“破!”
符篆小剑碰到墙角张贴的血符后,我双手结印,沉声低喝。
四张血符感知到符篆小剑后,竟然发出一阵血光,血光在半空中交融汇聚,形成了一条血蟒。
看来,布下阵法的人,为了防止阵眼被破,特意留了一手。
“哼!”
“如果就这点手段的话,就给我……破!”
我冷哼一声,手中再次甩出几张符篆。
在符篆的加持之下,原本通体精巧玲珑的小剑,飞速转动,形成了一个阴气漩涡。
“去!”
刹那间,符篆小剑携带着破天之势,直指血蟒七寸。
“吼吼吼吼!”
空中盘旋交错的血蟒,没有丝毫让步,直直地迎向符篆小剑。
“轰!轰!轰!”
一时间血光四起,不断的有爆炸声响起。
甚至,不远处的婴灵,都一个接着一个的转动脑袋,看向这里。
阴气散尽,只见符篆小剑插在了血蟒的七寸之上,任凭血蟒如何在空中翻腾,都无法摆脱,最终只能高傲的扬起脑袋,发出一阵愤怒的悲鸣,就全身碎裂,重新化作血雾,彻底消散。
“噗嗤!”
等到墙角位置在四张血符尽数脱落,我感觉胸口稍闷,结果一口气血,直接从口中喷了出来。
“呼!”
看着已经失去光泽的血符,我深深的出了一口气,嘴角勾勒出一抹笑容,道:“终究还是我赢了!”
与此同时,原本房间内浓郁的阴气,竟然以肉眼可见的一簇一簇的向着四周飞散。
不一会儿的功夫,几乎尽数散尽。
失去了阴气加持的婴灵,变得异常的痛苦,全部趴在地上,不断发出凄惨的叫声。
紧接着,在我和盗神的注视下,这些婴灵竟然一个接着一个的消失。
不过,奇怪的是。
婴灵消失的地方,竟然纷纷留下了一张白纸。
“长生,你快过来看,这些纸上有东西。”
盗神一边说着,一边从地上捡起纸张,仔细的端详起来。
我闻声后,也连忙走了过去。
纸上的东西,不是什么新玩意,正是这些已经消失了的婴灵。
“这东西我见过,就在一个彩印室。”
“嗯?”
“什么地方见的?”
面对盗神的追问,我回答道:“就在这里,应该是另一栋楼三楼的一个房间里。”
随后,我大致的和盗神讲述了一遍。
纸张是标准的a4纸,但在纸张的中间却是一个正在向外爬动的鬼婴,而且惟妙惟肖,仿佛真的要从纸里钻出来一样。
眼睛、鼻子、五官、轮廓十分清楚,简直和刚才于我和盗神缠斗的婴灵一模一样。
盗神听后,并没有说话,而是径直的走向了那几张血符掉落的地方。
弯腰将地上的血符捡起来后,再次仔细地查看起来。
足足看了好一会,这才冲我说道:“长生,看来在这里布置阵法的人,很有可能真的是御魂派的余孽。”
“怎么突然这么确定?”
盗神听后,继续解释道:“这几张血符,应该就是传说中的灵韵血符。”
“这是一种特殊的御魂符,作用有点类似画龙点睛,只要赋予死物一道阴气,就可以让死物变活。”
“当然,死物也是有条件的,必须是以人的心头血供养才行。”
“在以前围剿御魂派时,就出现过类似的情况,只不过那时候,御魂派驱使的是高级鬼将,完全复刻地府鬼将,也让几大修行门派吃了不少苦头。”
“灵韵血符么?”
我嘟囔一声。
按照盗神所说,这种符篆赋予的死物,必须是由心头血浸泡的,倒是也符合打印机里以心脏为墨的真实情况。
“长生,没有想到,你这次接受的这个委托,牵扯出了了不得的东西来。”
“估计再过一段时间,整个修行界,又要乱了吧!”
盗神盯着手中的血符,不由喃喃自语。
“以后的事情,就以后再说,现在我们还是尽快找到那个孩子吧!”
我口中提到的孩子,自然是之前跟丢的男孩。
原本,我以为他会躲在这里。
但是,在接触那么多的婴灵后,又感觉有些不太可能。
毕竟就算保护他的小女鬼再厉害,也根本敌不过数量众多的婴灵。
所以……
“等等!”
就在我打算盖棺定论时,突然注意到了隔间的一面墙壁。
墙壁靠近左下位置,明显有一块砖向外凸起。
如果不仔细看,确实看不出什么猫腻。
察觉到异常后,我立刻走路过去,将手放在墙壁上,细细的抚摸。
“你这家伙又在搞什么,不是去找小男孩吗?”
看到我突然摸墙壁,盗神又有些人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不知道我葫芦里究竟卖的什么药。
见我没有回答,盗神干脆直接走了上来。
“这块砖头,确实有问题!”
结果刚来,就又听到了我的碎碎念,于是干脆抬起脚,猛的踢了一下那块并不平整的砖头。
谁成想,盗神居然一脚直接将那块砖头踢了回去。
这可把盗神看呆了,一脸无辜的看向我:“我只用了一点点力气!”
“解释什么,难道我以为,你有那么大力气吗?”
对此,我其实一点都不意外。
毕竟一面整洁的墙壁上,突然出现了一个不“合群”的砖头,一定是有猫腻的。
当然,这也和我熟悉墨家机关术,有着一定的联系。
寻常的机关只要仔细去观察,一下子就可以分辨出来。
“喂!”
被我呛了一句后,盗神用深闺怨妇的眼神看想我:“我好歹也是一个大修士,这点力气肯定是有的呀!”
“嘘!那里有动静。”
我的话音刚落,地面就开始剧烈的摇晃,而我手指的方向,竟然有什么东西,缓缓地从地面上探出头来。
伴随着一阵摇晃,一个平整手术台竟然缓缓的升了起来。
手术台上表面十分光洁,说是一尘不染,也不为过。
不过,当我和盗神看向手术台上方的时候,瞳孔一阵紧缩。
因为从地面身体的手术台上,竟然躺着一个人!躺着一个女人!
“长生,这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