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如此，因为这一亿的关系，再加上巩明华本身的名声，在电影开拍初期就给你完成了造势。]
罗维停了车，回到了家，手里的电话依旧接通着。
“没错，所以尽管拿不到这一亿感觉有点可惜，但原本的价值发挥了，那也足够了。”
[那倒也是，对了罗维。票房你也知道了吧？这一次真的是大卖啊！]
罗维淡淡回应。
“我看了，不错的票房。没想到反响这么强烈。只是可惜啊，里面很多设定都很隐晦，还没人能看出来。”
电话那头马诺的声音渐渐兴奋起来，他才不管什么设定不设定的。
[真是太好了！想不到这电影会这么火爆！你是不知道啊，昨天投资方那边的人，连嘴都笑歪了！哈哈哈哈。]
罗维听到这话，也只是轻笑了一声，没做回应。
[不过罗维，公司的股东和投资方那边要求在一个月内给出续作方案，然后趁着《僵尸》还没放映结束，尽快拍摄续作，方便能够衔接上。你这边看要怎么做...]
罗维叹了口气，该来的还是来了。
“马总，你应该还记得，我签的，只是临时雇佣合同吧？”
电话那边顿时哽住了，接着有些讪讪笑道。
[我知道，所以我想和你签正式合同可以吗？先签五年怎么样？你放心，你的薪酬绝对...]
“马总。”
罗维打断了马诺的话，让电话那头的他一时有些语塞。
“我们一开始商量好的，我免费提供《关灯以后》的剧本，换一个临时导演的雇佣合同。现在，你赚了钱，让公司重归正轨。我也赚了钱，还打出了名声。双赢的局面，所以我们两个的协议，也到这里就结束了。”
电话那头的马诺陷入了短暂的沉默，罗维也不在意，打开门坐在沙发上，把手机开了免提。
[唉，我也明白。不过现在公司也不是我说了算。为了拍这部电影，我融了资，有了股东。现在他们要求尽快提供续作方案，我也很难办啊。]
“没有什么难不难办的，我们的协议就是这样。短期内我也不打算出续作，因为要想持续靠恐怖片赚钱，那最好就是不要频繁的出。”
马诺愣了愣，有点不太明白。
难道不是应该趁着热度不减而乘胜追击吗？
[什么意思？]
罗维接了杯水，回来坐下，打开了笔记本，继续回道。
“《僵尸》之所以能横空出世，就是因为没有先例。在这片领域上，它显得稀奇又罕见。那么你猜猜，如果这片领域的恐怖片一部接一部的冒出来了，它还会有这样的成绩吗？物以稀为贵这个道理，你背后的那些资方，是揣着明白装糊涂的。”
马诺顿时语塞，涉及到投资方后，他一时不知道该怎么回。
“对他们来说，《僵尸》只是一个敛财的工具。而这个工具这么火爆完全是因为吃了领域空白的红利而已，所以才能有这么凶的吸金能力。但在他们眼里，这样的工具自然是越多越好，至于什么市场饱和，行业内卷？他们根本不在乎，只想尽快榨取短期利益罢了。”
“但在我眼里看来，要想长期保持恐怖片的热度。最好的做法就是不要频繁的出，而是隔个半年出一部。这样大家才会觉得来之不易，看的人就会越多。”
[可是，要是有别的导演拍了恐怖片呢？这样不就分了利益了吗？]
罗维听到这话有些无奈的笑了笑。
“这个市场，从来没有人能够独占。别的导演能从中分一杯羹，那也是市场的规则。区别在于，这些导演能从中分到多少蛋糕呢？要知道，大头，始终留给了那些知名IP。所以瓜分利益这种事，不是人为控制的。我并不担心。”
马诺愣了愣，有些不确定的继续问道。
[你的意思是，即便真的有人跟风拍恐怖片，你也能确保你的恐怖电影大卖吗？]
罗维沉吟了几秒后，点了点头。
“六层以上的几率吧，如果他们的恐怖片质量够硬的话...”
[那要是质量不行呢？]
“八层以上。”
罗维斩钉截铁的回道，脸上无比平静。
他之所以这么肯定和自信，主要是在原来的世界里，就有一个温姓的华裔恐怖片导演证明过。
在以前那个世界，恐怖片可是层出不穷，脑洞大开的啊。
为了竞争，连鲨鱼都不得不长出好几个脑袋来吸引眼球，甚至有的鲨鱼乘着龙卷风飞上宇宙在真空环境下吃宇航员...
在那样的内卷大环境下，这位温姓导演依然能从中杀出一条属于他自己的恐怖片道路，足以证明，市场可不是依靠垃圾电影就能拖垮的。
只要水准够高，依旧能够踩在众多电影之上而立于金字塔顶端！
哪怕后面的几部恐怖片仅仅只是挂了他的名头，也依然取得了不错的票房成绩。
这就是名人效应！
而他的做法，也是个把年才出一部恐怖片。
但每次一出，就是万人期待。哪怕中间出了无数其他导演的恐怖片，也依然无法抵挡观众对温姓导演恐怖片的喜爱。
如果在原来那个恐怖片内卷的世界都能做到这样，那没理由在这个恐怖片贫瘠的世界做不到。
这就是罗维自信的由来。
他根本不担心别的导演出一些恐怖电影拖垮市场瓜分蛋糕，反而对他来说，还是件好事。
因为有对比，才有差距，才能更加绽放光芒。
而不是独领江山，把不知是好是坏的东西皆给观众吞下的霸主存在。
[这...这个...好吧，我明白了。]
马诺似乎也认了，语气显得有些愁意。
[《僵尸》的分成，等我收到了，会按照合同上的规定发给你的。这点不用担心，蓝创传媒能重新起来，真的谢谢你的帮忙。]
“不用客气，马总。就像我之前说的那样，你我双赢。”
电话那头的马诺犹豫了下，有点欲言又止。
[那我这部《关灯以后》，可以请你来拍吗？]
罗维撑着笔记本的手稍稍一滞，没有立刻回答。
马诺也在期待着他想要的回复。
一时间，两人静了下来。
很快，罗维的声音传了出来。
“马总，你的剧组需要发展，那你需要的是一位稳定的导演。剧本你已经有了，只要招一些有经验的人，就可以随时开机了。”
罗维没有明说，但马诺还是听出了这拒绝的意思。
[...唉，好吧。我明白了。谢谢你，罗维。]
“不用客气，对了。马总，我希望你能发一个通知，表明我们之间的合作关系。”
[这个我懂，放心吧。]
接着，又是一阵无声的沉默，只有罗维按动键盘的声音轻轻响起。
然后，电话里头，马诺的声音再次响起。
[那个，罗维。我想知道，你接下来有什么打算呢？如果因为《僵尸》的上映而暂时不拍恐怖片的话，你会干点别的什么吗。]
“当然，我正好有个打算，准备进军另一个影视分类领域，而且是完全的空白领域。”
马诺顿时一怔，有点怀疑自己是不是听错了。
现在影视行业还有完全空白的领域吗？
除了喜剧、爱情、武侠、仙侠、动作、动漫、战争、科幻、魔幻、侦探、青春、恐怖外还有别的空白领域？
[罗维，老哥被你这么一说整的还挺好奇的，能不能透露下？]
“当然可以，也不是什么国家机密。”
马诺一听，顿时大喜！连忙追问。
[那你说的空白领域是什么？]
罗维打开了笔记本，建立了一个文件夹，并修改名称为...帝皇铠甲！
然后，他说了一个让马诺满头问号的回答。
“特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