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她转身就朝家的方向走去,将一脸惊惧的席翠莲丢在身后。
莲花这才强忍被磕得生疼的腰,担忧问:“她不会去找梓灵的麻烦吧?”
席翠莲捂着那三道抓痕,怒瞪着双眸半天都没说出一句话,她心底都是恨意。
半晌,她才阴着脸冷冷道:“姓苏的也就是在咱们面前耍耍小姐派头,借她个胆也不敢去找方梓灵的晦气!”
其实,她巴不得让苏婉婷去找方梓灵大闹一顿,哪方胜出,她都能在一旁看笑话。
莲花虽仍担心出事,但听了席翠莲的话,到也将心放在肚子里了。
但她却不知道,由于席翠莲的挑拨,让之后发生了不可逆转的悲剧。
席翠莲与苏婉婷之间的争执,被正巧赶到弄山村的孙青林碰到。
他听到两人间的对话,嘴角挑起阴险的笑,就在苏婉婷身后悄悄跟上。
苏婉婷本想直接去方梓灵家,与她当面理论,但走到路口时,却一眼看见沈阔与方梓灵一前一后向前走着。
她见后气得心脏“咚咚”直跳,眼底更是有愤怒的火焰簌簌闪动。
沈阔离家一个月后,只在家里呆了一晚,第二天就赶往了京城。
谁知,现在才回来就跟方梓灵搅到一起。
她无法不多想,心里恨意升腾,整个人几乎要原地爆炸。
怕被两人发现,她只远远跟在两人身后,直到他们进入了园区的涮菜馆。
她扒在菜馆门口,看见两人已进入了最里面的一间包间,当她看去时,沈阔正将包间的门掩上。
就在她要往里冲的时候,肩头被人轻轻拍了下,“别冲动!”
苏婉婷向身后看去,这一看她更气得血气上涌。
她面沉似水问:“怎会是你?孙青林,你竟还敢出现在我面前?”
孙青林忙做出副不要声张的手势,“婉婷,半年不见,你清瘦不少,过的还好吗?”
苏婉婷冷哼一声,道:“你还有脸出现,我当时险些就被你害死了!”
孙青林低垂着头站在苏婉婷面前,做出一副忏悔状,轻声道:“婉婷,都是我不好,如果我要知道你在沈家过得这么不开心,我当初一定将姓庞的休了,让你做正妻!”
苏婉婷笑得凄惨,“你以为我苏婉婷是那种水性杨花的轻浮女子吗?我从小就认定了沈阔,从没有过二心……可没想到,我喜欢的男人,竟如此对我!”
她笑声里都是伤悲,孙青林也生出了怜惜之意,“婉婷,姓沈的不值得你托付终身,你还是跟了我吧!”
苏婉婷冷声问:“跟你,做你的小妾?被你那正妻活活打死?”
孙青林一脸郑重地表态:“婉婷,你知道,我从小就喜欢你,但你却喜欢姓沈的,我孙青林到底哪儿不如他?只要你点头,我马上就把庞柳嫣休了,我说到做到!”
苏婉婷凌厉的目光对上孙青林,冷冷问:“你既然喜欢我,可愿意为我做件事?”
“何事你说!”孙青林急问。
苏婉婷的声音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的,“帮我好好教训下那个姓方的死丫头!”
她清楚,自己处处都不是方梓灵的对手,但那口气卡在心里又实在憋着难受,再这样下去,简直要把她憋出内伤。
孙青林嘴角挑起,没想到,都不用他煽动,苏婉婷就主动说出来了。
他拍拍胸脯,表忠心的模样,道:“婉婷,只要是你交代的事,就算上刀山下油锅我都给你办到。”
……
沈阔带着几个兄弟从府城回来,就是因孙汉的案子发生了重大变故。
他赶回来,是为了与薛洋商议对策。
方梓灵为了感谢罗老爷子,年前就将园区的小楼送了他一套。
年后,薛洋一直跟在罗老爷子身边,也住在园区内。
为了不让旁人听到他们间的交谈,沈阔特意让大满、魏青和强子守在包间外。
薛洋见方梓灵与沈阔走进包间,便朝两人微微点了下头。
于是,三人便进一步商议其中的细节。
之前,沈阔已与方梓灵提到,孙汉被放出大狱之事。
方梓灵也因此事,一颗心被惊得怦怦直跳。
孙汉被放,他们之前的努力就都将付之东流,最重要的是,他们极可能会被其疯狂报复!
沈阔神色凝重,语气极严肃道:“薛先生,孙汉被保释,如今形势对我们极为不利,因此,必须要继续寻找能将他搬倒的重要罪证!”
薛洋深深叹了口气,他也没想到,他费劲精力寻找道的罪证,竟都被证实,都与孙汉无关。
但谁都明白,孙汉不过是找了替罪羊而已。
他沉声道:“如今的局面,只能将第八项重大罪证收集到手,只要将此案落实,别说孙汉,就算他兄长孙威也一样逃脱不了制裁!”
沈阔不禁点头赞同,“我这次过来,也是为这件事而来,只不过,三年前,将六十万斤粮草送去宋兆**中一事,需尽快收取证据,不然,如果被姓孙的掌握先机,我们将更为被动!”
他们现在只能赌,赌孙汉不知,他们要从三年前的军粮一案入手。
薛洋蹙眉忧心道:“这件事绝对确有其事,只不过,找到直接的人证物证,还需要一些时日!”
沈阔急声追问:“用何种方法寻到证据呢?”
薛洋稍作思忖道:“需要前往当年两军交战的汉马古,寻找当时了解内情之人探查……”
说到这里,他顿了下,叹了口气才道:“只不过,我听说,汉马村在三年前就已被人一把火烧没了,当年知情的人能否寻到,也是成功与否的关键,可如今那里满目疮痍,大战后,汉马古周边幸存下的百姓们,皆冷漠至极,更对外来人充满仇恨。”
沈阔不解问:“此话怎讲?”
薛洋这才接着道:“自从三年前在汉马古对决后,那儿方圆几十里内,三年间皆天干地汗,几乎没下过一场像样的雨,据说,离汉马村最近的红河村,战后这几年间,竟聚集了大量流民,烧杀抢掠时常发生,朝廷更没有往那儿拨款抗旱的想法,如今,那一带的民众积怨与日俱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