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梓瑞边锯木头,边轻轻“嗯”了一声,“二姐也去了,她们还在回来的路上遇到了四头豹子呢。”
方志君得到了自己想要的答案,脸上都是得意的笑。
方梓钰正好出来倒水,就见小弟与二叔聊得正欢,便喊了声:“梓瑞,该练功了!”
方梓瑞听到三姐叫自己,只得不情愿地放下锯子,慢腾腾地回屋去了。
他才进屋,方梓钰就很不高兴道:“梓瑞,二叔平时那样对咱们,你跟他有啥可说的?”
方梓瑞这才想起来,家里这么惨,都是那个二叔害的。
他吐了吐舌头,心虚地小声说:“姐,我刚才忘了,你放心,我以后再也不理二叔了。”
方梓钰听后才满意地点了点头。
……
又过了一日。
方梓灵觉得身体已恢复了七、八成,头也不再那样痛了。
这两天,曾丢过孩子的几户村民,又都来家里看望了她。
当柱子带着女儿荷花过来道谢时,方梓灵就将之前的想法与其细细说了一遍。
柱子前几天就听张婶提过这件事,方梓灵再一说起,他的话匣子就合不上了。
他不但支持方梓灵的想法,更把山里的情况跟她大致讲了下。
听了柱子的话,方梓灵才知道,祁连山中的宝贝到底有多丰富。
她有些激动地问:“柱子叔,山里真有灵芝草那种珍贵药材?”
柱子点头,只是眉头微皱道:“越往山里会越多,但深山里谁都不敢进,所以就算多也跟咱没缘。”
方梓灵信心十足道:“浅山一带虽说少,但也不是没有,也许,这种药材会比猎物更值钱呢。”
前世,方梓灵体寒症状很严重,尤其在冬天,手凉得跟个冰壶似的。
特别是来月经时,简直痛得都站不起身。
后经朋友介绍,就开始用中药调理,只调整了几个月,她不但体寒症状消失了,连脸上的暗斑都变浅了。
当时,竟有同事怀疑她去打美容针了。
她记得很清楚,灵芝便是其中一剂重要的药材。
给她开药的老中医说,灵芝全身都是宝,活血、养生、滋补、调节内分泌样样精通。
因此,之后她也在家屯了不少灵芝,宅在家里时,便喝着苦中带着香味的灵芝茶。
柱子以前只知道灵芝是种药材,但不懂它的珍贵,就算见了也很少采摘。
现在听了方梓灵的话,也后悔不已。
方梓灵之前听张婶提过,栓子、柱子兄弟人实在,而且都很能吃苦,毕竟一个人的力量有限,所以,她早就有意拉两兄弟与自己合伙,一起将之后的事做起来。
当她才把合作的想法说出口,就见柱子两眼都闪着光。
他跟他兄弟是在十年前逃荒到弄山村的。
再加上他们一直以打猎为生,与村里人接触更少,因此,即便已在这里生活了十年,却仍觉得与其他人间存在着层隔阂。
现在听方梓灵说到,以后要大力开发后山,而且还有府城的朋友在一旁支持,他早就跃跃欲试了。
虽然平日里打来的猎物也能让家里吃喝无忧,但孩子需要念学堂,女人们也总想买鞋漂亮的衣服首饰,光指着打猎远远不够。
现在大好机会摆在面前,他当然心动。
他当即回去叫上大哥,又将村长也请了过来。
随后,栓子、柱子兄弟由村长在中间做保,与方梓灵签订了合作共事的一纸契约。
这张契约也相当与入股,等生意真赚了钱,两兄弟会各分到一成的红利。
再加上之前已与沈阔谈好的两成分红,方梓灵手中仍握着多一半的股权。
村长得知方梓灵背后,有府城的贵人支持,也由衷的为她高兴。
如果弄山村发展好,也是他这个村长的功劳。
方梓灵刻意隐瞒了投资人的真实身份,沈阔目前在府衙当差,如果被传出不务正业,毕竟好说不好听。
由于之前张婶跟他们说过,方梓灵是要跟府城的大酒楼合作,因此,不论是栓子、柱子兄弟,还是一旁的村长,都将投资人想象为酒楼的掌柜了。
方梓灵也并未去纠正他们的想法,不管怎样,先把摊子立起来才是最重要的。
只要生意做好,这些对她而言都是小事。
他们也商量好,从现在开始,就将山里能采摘到的山货都统计出来,再对照镇上卖出的价钱,最终定出从村民手里收购的价格。
栓子用力拍着胸脯保证:“灵丫头,既然我们兄弟答应跟着你干,不管以后有啥难处,都会跟着你共进退!”
方梓灵要的就是这句话,她欣慰地点点头,“只要按照商量好的去干,咱一定能赚到钱,就算将来想买田置地也不是难事。”
两兄弟都齐齐点着头,并下定了决心。
虽然他们平时打猎也赚了不少钱,但都不是稳定收入,经常是有上顿没下顿,现在跟方梓灵一起干,他们不但有盼头了,更激发起他们的干劲。
都商量好后,方梓灵心里的一块大石头,终于落到了实处。
栓子柱子兄弟离开时,已接近晌午。
当方梓钰见大姐从篮子里捡了二十几个鸡蛋要出门时,连忙拦住了她。
“大姐,这鸡蛋是张婶专程买给娘和你补身子的,你要提到哪儿去啊?”
方梓灵笑道:“离晌午还有点时间,我去族长爷爷家看看,这些日子都是他在关照我们,我该过去还礼才对,咱家也没啥拿得出手的,也只能借花献佛了。”
方梓钰没再说什么,而是抢过大姐手中的篮子,“姐,还是我拿吧,你头上的伤还没好呢。”
方梓灵轻轻点了下头,更因几个弟妹的乖巧懂事,使得一股暖流淌过心田。
两人一到族长家,就被管家请入了客厅。
不一会儿,方振宇特有的洪亮笑声便从门外传来。
他才一进客厅,就见两个孩子向自己深深鞠了一躬,他故意板着脸道:“到这就当到自己家一样,那么见外就不对了。”
方梓灵一脸乖巧地回道:“我们毕竟是晚辈,该有的礼节咋能少?”
方振宇心里默默赞许,认为面前这丫头有里有面,真很难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