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纯没好气瞥了他一眼,这老东西,真是为老不尊,教坏子孙。
“还英雄救美,把这么漂亮的小美人推来给爷,确实是英雄。”豹哥哈哈大笑起来。
潘家爷孙都急了,想开口,李纯微微摇头,示意他们稍安勿躁。
“豹哥,看到没有,这一滴酒。”
李纯手掌张开,粘在指尖的啤酒滴像珠子一样滑到掌心,诡异无比。
“看到了。”林豹哼了一声,讥笑道:“就这一滴?你没睡醒吧。”
“就一滴。”
李纯脸色一沉,手掌一抖,酒滴飘荡起来,悬浮在他手心,不断转圈,像变魔术一样,让人惊奇。
“这是?”潘胜整个人都愣住了。
林豹也愣住了,伸手在酒滴和李纯手心中间的距离,来回划了一下,没有线!
“这。”
他愣了一下,刚要说话,李纯豁然抬头,喝道:“张嘴。”
豹哥下意识张嘴。
下一刻,李纯将酒滴抛空,手掌拍了过去。
“咻”的一声,酒滴像利箭一样,直接穿透豹哥的右脸皮,哆的一声撞在玻璃窗上,顿时产生蜘蛛网一样的裂痕。
豹哥后知后觉,熬的惨叫一声,右脸血液滚滚而下,一屁股跌坐在地上哀嚎。
“豹哥,看来你喝不下。”
李纯低头笑道。
“你会妖术,有灵啊,有灵啊。”
豹哥满脸惶恐,捂着嘴巴,一溜烟的跑了,鲜血掉了一地。
豹哥等人走后,潘家三人才回过神来,愣愣看着李纯,说不出话来。
一滴水滴,穿透人脸,在坚固的落地玻璃上留下蜘蛛网,这根本不是人能做到的。
“小先生,你?”潘胜满脸惶恐,低声发问。
李纯哂笑道:“小手段而已,献丑了。”
“阴阳世家的手段,小先生,你怎么也会?”潘胜咽了口口水,艰难问道。
“自古中医玄术不分家,你不知道?”李纯奇怪反问。
潘胜老脸一红,尴尬道:“是老朽孤陋寡闻了,没想到先生也会阴阳玄术。”
“唉,会点手段有什么用,还不是展志无门?”李纯仰头喝了口酒,借酒消愁。
潘胜一喜,眼神变幻了几下,认真道:“小先生,我愿意当您的引路人,把您举荐给况家,还望你不要嫌弃。”
“真的?”李纯大喜。
潘胜点头,说道:“不敢骗小先生,后天就是二十五号了,咱一起前往宴会。”
“好,那太谢谢你了,来喝一个。”李纯举杯。
“你不是说不让我爷爷喝酒吗?”潘奕韵愣愣问道。
李纯脸色一滞,干笑道:“可以喝,偶尔,小喝怡情啊。”
就这样,搞定了请帖的难题,吃饱喝足后,和潘家爷孙各自留了联系方式,李纯一脸满足返回了酒店。
“嗤嗤,越混越回去了,让无极真人知道你拿他的道法在小姑娘面前耍威风,不知道会不会被气吐血。”
老廖嬉皮笑脸的挖苦起来。
李纯瞪了他一眼,骂道:“还不是为了计划,我看你的眼热,你行你上啊。”
廖长生被堵得说不出话来,恼怒道:“老子道行要是在,铁定比你还威风。”
“切,你就吹吧。”农安良插了一句,房门一关。
李纯也关了自己房门,省得老廖找他展示存在感。
廖长生气得直跺脚,眼珠突然一转,长夜漫漫,无心睡眠,不如找点乐子?
李纯突然拉开了门,警告道:“老廖,我知道你老而弥坚,可别大半夜被警察带走,我不去捞你的,丢人。”
“你!”
廖长生老脸一抖,妈的,这家伙不会有读心术吧,老子还没说,他怎么知道的?
与此同时,天龙酒店,总统套房内。
潘玤拿着一个平板电脑,递到潘胜面前,呼吸沉重道:“爷爷,李纯的资料。”
潘胜点开,看了一会,眉头皱了起来。
“看来这人真的有本事,一个还没毕业的大学生,竟然能和南开伏羲堂两个老头称兄道弟,能结识诸多大佬,连王宇帝都被他救过。”
沉默了很久,他迟疑道:“这种人,真的会放着大好荣华不要,去投靠况家?”
“我看他肯定有目的。”潘玤坚定道。
“资料上,他和况家并没有交集,应该不是什么坏目的。”
潘胜沉思了一会,抬头道:“带上他吧。”
李纯和况家的事,在圈子里还没完全传开,以他们金州潘家的人脉,能查到这么多,算是很了不得了。
“好的。”潘玤收好平板,狞笑道:“那个什么豹哥,抽了我一巴掌。”
“控制好自己的情绪,何必跟死人过不去。”潘胜淡淡道。
他们潘家,在金州是有头有脸的家族,怎么会咽得下这口气。
每一个有头有脸的家族,都不是善茬。
………
二十五号傍晚,李纯等来了潘胜的电话。
说了住址后,没一会,一辆加长悍马停在他们面前。
“小先生,又见面了,上车。”潘胜招手。
李纯三人也不客气,一股脑钻了进去。
潘奕韵这丫头也在,一看到李纯,娇羞的低下脑袋,时不时偷看他两眼。
“完了完了,芳心被偷了。”老廖羡慕得口水都出来了。
况家老祖的大寿宴会设在江州明山山脚一个高端会所中,叫‘升龙山庄’,在郊外,环境幽雅,非常适合办宴会。
一行人来到升龙山庄,李纯看到广场上停满了豪车,潘胜这辆悍马,只能算中档。
至于烂大街的BBA,有是有,但基本是垫底的了。
什么兰博基尼,保时捷918,满地跑,甚至还能看到好几辆劳斯莱斯幻影,车牌不是8个8就是8个6,威风得不得了。
几人下车,潘胜是见过大世面的人,可是现在看到眼前这一幕,也忍不住暗暗咋舌。
特别是看到那些他只听说没见过真人的大人物,他更加惶恐了。
“哟呵,这不是咱们金州的潘老爷子吗?老身骨不在家躺着,也跑来凑热闹。”
身旁传来讥笑,只见一个四十来岁的中年男子,穿着燕尾服,身后两个仆人捧着寿礼盒,嗤嗤发笑。
潘胜脸色一沉,冷笑道:“原来是吴**,你不在女人窝躺,跑这来不嫌丢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