彭宇明和蒙秋成也不废话,直接钻进了车里。
他们虽然也想帮忙,但是想想,这种东西根本不是自己能对付了,留下来只会给李纯多个累赘。
李纯拿出了符箓,手里出现两枚金针,盯着白衣女子沉声道:“我再问一次,还不还?”
白衣女子怒极而笑,眼眸眯成了线,讥笑道:“若每个人都如你这般,我这个山头威严何存?你要人,先过我这关。”
“看来还是要拳头交流才行了。”
李纯说完,一步跨出,浑身气势一爆,震得白衣女子连退三步。
看着夜风中衣衫飞动的李纯,她满脸郑重起来,眼前这个小年轻,道行不低。
“天地无极,乾坤借法,镇!”
脚尖点地,李纯率先发难,灵气牵引金针,一下子挥了出去。
白衣女子狞笑一声,身如青烟,骤然后退,衣袖挥起,化为长棍横扫而来。
“破!”李纯不进不退,反而一步上前,抓着符箓一拳轰了出去。
“咚~”
衣袖被击退,白衣女子脸色微微一变,耳边突然传来呼啸声,确实金针从侧面杀来。
她急忙收了袖子,眼眸一转,也不进攻,身形如蝴蝶办飘起,堪堪躲过刺来的金针。
“咻~”就在此时,另一枚金针不知何时出现在她头顶,服从而下,刺向她的天灵盖。
女子大吃一惊,没料到李纯能一心二用,一时间慌了神。
不过很快镇定下来,单手不断搅动,衣袖化为旋涡,如长龙卷向金针。
“嗤嗤嗤嗤~~”金针连续穿透四层袖子,这才堪堪挡住,白衣女子胆战心惊,身形一闪,就要躲开正面袭来的金针。
“你跑不了!”
好不容易脱离金针的围杀范围,背后突然响起李纯的怒喝。
白衣女子下意识扭头,本就苍白的脸色,变得更加白了。
李纯不知何时出现在她身后,拳头已然打出,似乎早有等待。
拳头上的符箓,徒然爆发微弱的光芒,刺得白衣女子眼眸一闭,然后尖叫起来。
“彭~”
一拳正中后背,白衣女子踉跄了一步,差点栽倒,扭头恼怒瞪了眼李纯。
“人家不过是个小女子,你用得着这么拼命吗?”白衣女子委屈恼怒问道。
李纯有些愕然,不过手上动作不减,再度跨步,灵符直接炸开,化为一圈光芒,笼罩过去。
前方和上方都有金针夹击,后面又有一个不解风情的狠心郎,女子躲无可躲,只能眼睁睁看着光芒圈过来。
李纯严阵以待,本以为她会殊死一搏,哪知道这女人突然收了袖子,就这么愣愣站在那里,一脸泪水欲滴的样子,委屈得紧。
“小相公何苦相逼,我认输了还不行吗?”似泣非泣瞥了眼李纯,女子不再动弹,光芒瞬间将他圈住,变成了待宰羔羊。
这一仗打得她够憋屈的,根本没有还手之力,只能挨打,再打下去也没有希望,倒不如痛快认输。
李纯一脸懵逼,看着她委屈想哭的样子,顿时哭笑不得。
这女人的道行不算高,他动用的手段,都是镇灵手段,并不是想将她打得灰飞烟灭,不然她过不了三招。
“是你不配合,这也怪不得我。”
干笑一声,李纯正色道:“现在胜负已分,把那孩子的‘吞贼’魄还回来吧。”
“小女子以真心待之,小相公却不懂怜花惜玉,倒让小女子好生伤心。”
吃了一拳,又被光芒圈住,白衣女子灵体动荡,说话也显得有气无力了。
李纯想了想,掐出法印,直接收了手段,两枚金针也回到手中。
白衣女子娇嗔他一眼,哼道:“你且在这里等着,那孩子在里边。”
说完,她扭身,一瘸一拐返回了荒地。
李纯一脸尴尬,也不是他故意要动手,谁叫你刚才不配合,非要挨打了才答应。
女人,真是三天不打上房揭瓦。
不一会,只见她手里牵着蒙秋成儿子的魄从荒地中走出来,倒也守信用。
“这孩子那么可爱,我还想收为义子,既然是你的人,那算了。”
将孩子递到李纯手中,白衣女子摇头长叹一声。
李纯松了口气,拱手歉意道:“今日多有得罪,还望姑娘见谅。”
“算了算了,我并非小气之人,唉,家大业大,得罪不起你这种大爷呢。”
白衣女子说完,挥了挥手,围在汽车旁边的几十只邪灵,纷纷飞回了荒地。
“姑娘,我有句话,不知当讲不当讲?”李纯突然开口挽留了一下。
白衣女子转身,露出风华绝代的笑容,娇滴滴道:“莫非小相公看上小女子了?要与小女子胶合之好?”
李纯脸色僵住了,不是说古代的女子都很矜持的吗?怎么这个古装女子,比现代女性还开放?
“姑娘误会,我只是想告诉你,这地方乃聚阴之地,确实适合你们安身,但是也容易招来无妄之灾。”
李纯说的是实话,像他们这种不是灵魅的邪灵,只有在这种地方才能长存,但是这种地方,也很容易引起邪修的注意。
邪灵对于邪修来说,作用很大,无论是修炼还是炼灵养灵,他们都能用得到。
如果今晚是邪修前来,只怕这里的邪灵,包括白衣女子,都要被抓了。
“你想说什么?”女子突然警惕起来,生怕李纯对他们不轨。
李纯摆手,认真道:“我只是告诫,并不想打扰你们,若是可以,我觉得你们还是赶紧投胎的好。”
白衣女子放松下来,长叹道:“人生苦短,在这里的,生前都是苦命人,做个邪灵能逍遥自在,何苦要做苦命的人?”
李纯没话说了,天底下哪有愿意做灵不愿意做人的,他算是长见识了。
拱了拱手,李纯深深看了她一眼,说道:“我叫李纯,住在南开市,他日若遭遇不测,可来找我。”
女子闻言,眼眸闪烁着异样的身材,笑靥如花道:“你倒也不是个负心的人,我叫欧阳菁,咱们以后就是朋友了。”
说完,她不再逗留,如蝴蝶一样,飞进了荒地,只留下银铃般的笑声。
李纯苦笑着摇了摇头,牵着小柏的‘吞贼’魄钻进车里。
“老弟,搞定没有?”蒙秋成急不可耐趴了过来。
李纯点了点头,笑道:“搞定了,老哥想看看你儿子的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