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回搞不懂贺川为什么这么有精力,就知道来折磨她,他就不会自己找点什么事做么?
想想,她就气愤。
心里一团火,一下子就点燃了。
她抓住贺川作乱的手,张口就咬了下去,似乎这样才能发泄出来。
贺川无所的态度,就让她咬,还说:“小心点,别把牙齿咬崩了。”
“……”
程回更生气了,也不知道他图什么,惹她生气就这么开心吗?!
她松了口,感觉牙齿都松了,太用力了,还有他胳膊的肉是真的硬,跟石头一样,硬邦邦的。
而贺川手臂上也多了一个牙印,很深,他还开玩笑捏住她下巴,说:“牙不疼么?这么用力咬。”
程回被迫嘟着嘴唇,仰着头看贺川,但是脸上都写着不甘心,说:“你放开我,疼,你轻点!”
贺川非但不轻点,还用力掐着她脸颊,“精力这么旺盛,要不要做点什么?”
“我不要,你别碰我,贺川,我求你了,别折腾我了,我想睡觉了,好不好?”
“不太行。”贺川直接否决了,还把她压在床上,拿了领带绑住她的手腕,不让她挣扎。
程回立刻意识到大事不妙,想要挣扎的时候都晚了,她也没力气挣扎,“你干什么?!你放开我!快放开我!”
贺川嫌她吵的很,二话不说低头就堵住她的唇,吻了吻,但没有深入,很快就离开了她的唇,继而低头望着她,说:“你叫声老公听听,我就放开你。”
“不叫,就不叫!”她也有骨气,这种称呼,她没办法随随便便就喊出来。
何况她就是不想如贺川的意,她要是真喊了,以后更抬不起头来了。
她是真不愿意喊什么老公,难为情是一方面,还有一方面开了这个头,以后贺川还会让她喊,什么第二次第三次,都来了。
她打从心底里就是不愿意。
贺川捏着她脸颊的手就没松开过,还开玩笑说:“你身上真的香,我也用你的沐浴露,怎么就没你的香?”
“你真的很变态,你知道吗?”程回说话是真不客气,贺川此时给她的感觉就像是个变态,还是非常变态的那种。
“这不是只对你这样而已么?这有什么?恩?”贺川又吻了吻她嘴角,愉悦都写在了脸上,“回回,可不要随随便便说男人变态,不然我真变态起来,遭殃的是你。”
“你真的太过分了!”还把她的手绑起来,都勒疼她了。
何况,她手被绑着,他想做什么,她更反抗不了。
这变态,臭变态!
她气得心里一个劲在骂他,恨不得用唾沫淹死他算了!
真的是祸害,就知道祸害她。
程回欲哭无泪,气的咬牙切齿的,脸颊还被他掐着,她嘴巴只能嘟起来,他靠的很近,呼吸洒在她脸上。
“我这还不算过分,回回,你想不想看更过分的?”
“贺川,我求你了,你放过我吧,我错了,我知道错了!”
“怎么就认错了,刚才嘴巴还那么硬,怎么就认错了?”贺川还没玩够,怎么就认错了,那他的快乐岂不是消失了。
“回回,你这么快就认输,那多没意思。”
“你是不是喜欢被虐,我已经认输了,你还要怎么样?!”
程回气的脸都红了,不过也有憋红的,她真不知道贺川在搞什么鬼,“你快解开我的手,贺川!”
“喊什么心里没点数?”
“贺、川、哥、哥。”
“不是这个,换一个,你知道我想听什么,只要你喊了,我就帮你解开。”
程回咬着牙齿不愿意屈服,她就是不愿意,所以搞了这么久,就是不听他的,她还想咬他,又咬不到。
贺川就喜欢看她被激怒炸毛的样子,这样有点生气,像是健康的人,这样才正常,她有力气和他对着干,他这才放心。
他认为,只要程回不要没精打采,这就比什么都重要了。
她以前的状态,他不是没见过,安安静静坐在那,什么都不动,什么也不做,整个人的精神状态非常差,现在比起之前来说,好了很多。
他得想办法让她一直保持下去,要不然,又恢复到以前那种状态,可就糟糕了。
这是贺川最担心的,所以他宁可她现在跟他唱反调,也不要她回到以前那样。
“我不喊。”程回打死都不喊,她的态度也摆在这里了,说什么都不喊。
贺川也没说什么,但他的手指开始不老实了,开始作乱,指尖触碰过的地方,引起了一系列的连锁反应,她感觉到不妙,被他手指碰过的地方都开始发麻了,她声音都软了下来:“贺川,你别闹了,行不行,我错了,贺川哥哥,我错了,你不要闹了。”
“那要喊我什么?”
“我不要喊……”她声音明显都颤抖了。
“还是这么嘴硬,宝贝,这不能怪我,是你放纵我,给我机会。”
贺川二话不说上前动手剥了她的kuzi,也就剥了一条,没有再继续动作,程回看到这样立刻蜷缩起双腿,不让他碰自己。
但这不是程回能躲得了的。
贺川直接握住了她的脚踝,细嫩的脚踝放在男人宽厚的手掌上,肤色形成鲜明对比,似乎只要他用力,随时都能掐断她的脚,不过他不会伤害她的,也不会这样做,又不是真的变态。
程回激的全身的毛孔都扩张了,害怕的,头皮还一阵阵的发麻,说:“贺川哥哥,我求你了,你别折腾我了,我不舒服,好不好?”
她一再的恳求他,就是想让他放她一马,她实在不愿意做那种事。
她也不明白贺川为什么就是不放过她,故意折磨她,她都已经这么恳求他了,他还是这样。
程回完全不懂他在想什么,非要这样逼迫她吗?
贺川刚才看到她那双笔直的腿,眼睛都直了,她身上肤色很白,白得晃了他的眼,也让他挪不开眼。
“回回,你哪里不舒服?”
“浑身都不舒服,你不要这样看着我,行么?”
贺川的眼神,让她意识到危险来临,她往后躲,直到后背抵住了床头柜,没地方可以去了,她更害怕盯着他看,说:“你不要靠近,不要过来,不准过来。”
贺川也没靠近,就坐在原来的位置,就隔着不远的距离望着她,看她担惊受怕的模样,心里没忍住笑了出来,说:“回回,不至于这么怕我,我也没做什么,我更不会伤害你。”
男人的话,她才不相信,都是骗鬼的。
她费劲挣扎手腕上的领带,听到贺川说了句:“不用白费力气了,你挣脱不了的,回回,还是那句话,你喊我一声老公,我就放过你,今晚不碰你,我可以保证。”
“你要是就不喊,那我也帮不了你。”
“贺川,你不要这么过分,可以吗?我就是不想喊……”
贺川还就跟她杠上了,她不想喊,可以,那他也不放过她就是了。
贺川换了个姿势坐着:“那今晚都别睡觉了。”
“贺川,你是不是有毛病,非要这样对?”
“回回,我只是想让你喊我一声老公,这不过分吧,我们俩不是都结婚了么?回回,你是不是还不想承认这件事实?”
“我没有。”
“那为什么不喊?”
“我喊不出来,难为情,很难为情。”程回如实说了,她也不想瞒着他了,反正躲也躲不掉。
“怎么就难为情了?”
“你不觉得,我觉得,反正你不要难为我,更不要强迫我,我叫不出来就是了。”
她又说:“贺川哥哥,你放过我吧,我求你了,求求你了,手腕疼了,你放了我吧。”
“放了你,也不是问题。”
程回期待盯着他看,“你有什么条件?”
“没什么条件,婚礼,办婚礼。”
“……”
程回感觉自己是行走在悬崖峭壁边上,贺川对她虎视眈眈的,她进退不得,她现在又怕被贺川盯着,栽在贺川手上。
她也不想办婚礼,就只是想安安静静的,不想搞那么大的阵仗,她不想要那么高调。
但贺川就想高调一点,想给她婚礼,也想给她一个难忘的回忆,毕竟这事不是开玩笑的,是人生只有一次,他想给她的。
所以不管她这么不愿意,他都要给她,这个时候,她的感受不是那么重要。
程回之所以这么抗拒办婚礼,也就是说明她心里没有他。
起码是没有他的。
否则不会这么抗拒。
这跟以前的程回还是有差距的,以前的程回,不知道多爱他,他每次想起来她出国那次,她在手机里哭的撕心裂肺,他心脏就隐隐作痛,现在想过来除了后悔,就是后悔。
所以他想给她最好的,能给就给。
程回其实很委屈,眼光带着泪水,一时之间,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跟贺川纠结下去。
这都几点了,他还非要折腾她。
她想睡觉了。
手腕被领带磨的难受,估计皮肤都破了,她一直在挣扎,但不知道贺川是怎么缠的扣子,她解不开。
贺川看她一副不情愿的表情,他叹了口气,说:“好了,不闹了,回回,婚礼这件事,没得商量。”
“行了,随便你,反正我又没有话语权,你爱怎么着就怎么着,无所谓了。”她豁出去了,也不管了,反正贺川也不考虑她的感受。
贺川捏了捏她脸,柔声道,“别委屈,就这样了,别哭了,好不好?”
“我才没有哭。”
“那你的表情怎么这么难看?”
“还不是你害的。”
“好了,我错了,不生气了,是我不对,我不好,是我狼心狗肺,瞎折腾你。”
贺川上前就帮她解开了手腕的领带,一看真的红了,看着挺惨不忍睹的,还破皮了。
贺川没想到她挣扎幅度这么大,还把手腕皮肤磨破了,他叹了口气,“好了,是我不对,我找东西给你涂一下。”
“不用了,很快就好了,我想睡觉了。”
她眼角都是红的,看着挺可怜兮兮的,她之所以这么委屈,也都是他害的。
贺川哄了好半晌,还给她的手腕涂了药,吹了吹,她仰起头看了看贺川,没说什么,抿着嘴,唇干的,看着有点小可怜。
贺川也不嫌弃,低头就吻了吻,恋恋不舍离开,又躺在她身边,说:“看你的表情,多可怜,看着就不忍心。”
“你才不是不忍心,你就是故意折腾我,要不是故意折腾,我也想不到你干嘛这样搞我,你快把我心态搞崩了,本来好不容易缓下来的,你非要折磨我。”
程回越说越委屈,眼泪再次流了出来,难受的,想到这些年她在贺川这吃的苦头,越想越是难受,虽然她极力控制自己的情绪,可还是放不开,还是害怕。
贺川知道自己有很大的问题,所以对她来说很抱歉,心里也挺愧疚的,想尽可能弥补她,但这不是他段时间内就能弥补回来的,还是需要很长的时间,慢慢修复他们俩之间的关系。
贺川躺着没有碰她哪里,一边说:“回回,希望你能给我一次机会,给我一次改正的机会,不要那么抗拒我,我希望你还是很爱我,心里眼里只有我,虽然说,这是奢念。”
程回听着心里触动万分,她捏了捏自己的手心,想要清醒一点,最后默了默,说:“我知道了。”
说这话,也就意味着她听进去了。
她没有撒谎,是真的听进去了。
说真的,她以前真的很喜欢贺川,也习惯了他在身边,就是他当时拉她下水那会办法太极端了,她现在想起来,心脏还是抖的,因为害怕,还有不安。
想了想,程回觉得自己要慢慢释怀,跟自己释怀,还有贺川。
过去的事情都过去了,她再怎么想都没用的。
而贺川是真心想对她好,想弥补过去,她不应该这么抗拒,还有害怕。她曾经一度,是想跟他好好在一起,好好过下去。
他的眼神不会骗人,他说的,都是真的。
……
唐阙失踪了好几天,唐怀怀并没有着急去找,他要是刻意躲起来,她也找不到,她也就不费那个功夫了,没什么所谓的态度。
唐怀怀这几天在应付那个老男人,老男人想叫她回去了,她不想回去应付那老男人,却还想要老男人的钱。
一提到钱,老男人不高兴了,说:“钱钱钱,我给你给的还少吗,还跟我要钱,你人呢?”
“我这不是有事么,亲爱的,你别生气,你要是不想给我,那就算了,我也不问你要了。”
“你不问我要你又要问哪个男人要?你在外边到底还有多少个男人?!”
“没有男人了,你不要乱说,我就只有你这一个男人,还不够吗?你不想给我钱,行,我不找你了。”
“艾丽莎!”
唐怀怀的英文名叫艾丽莎,这老男人每次生气的时候都特别用力喊她名字,声音又难听又沧桑,要不是有几个钱,她不会跟这种男人在一起。
唐怀怀没耐心了,“行了,爱给不给,老娘不伺候了!”
说完就直接把电话给挂断了。
这个狗屁老男人,不就有几个钱而已,明明自己还有老婆,非要让她角色扮演做他老婆,想起来,唐怀怀就恶寒,受不了。
唐怀怀想到温凉应该还在墉城,就给她打电话,约她出来见面,温凉一口就回绝了,不愿意和她见面。
唐怀怀就笑着说:“对了,我听说你之前陷入了一个什么案子里,怎么样,没出什么事吧?虽然说看起来你像是无辜的,可我怎么感觉有可能是你做的?”
“唐怀怀,你是不是有什么毛病?”
“这倒是没有,我前不久才做过检查。”
“我说你是不是有精神病,我跟你很熟么?费这个劲给我打电话?你是不是真有什么病?”
唐怀怀嗤了一声,死死捏着手机,说:“温凉,你该不会被我说中了吧?这么气急败坏的,真被我说中了才急了,是吗?”
“你想多了,只是看不惯你,一天到晚来我这里找存在感,姓唐的,我跟你关系一般,我没时间应付你。”温凉说着就挂电话。
而唐怀怀敏锐察觉到了什么,她对贺家的情况是比较了解的,知道贺夫人是一个怎么样的人,也知道贺承的情况,如果说温凉跟贺夫人不合的话,因为贺川又或者引起其他事引起的话,那温凉应该是有嫌疑的。
但唐怀怀也就是猜测而已,她没有任何证据,所以不能凭空定温凉的罪,不过这要真的是温凉做的,居然这么久都没有被查到,那么就只有可能她背后是有人帮她的。
因为这件事,唐怀怀暂时不去想唐阙的事,唐阙这小子,他最好躲起来一辈子都不要回来,再回来,她也不认他了!
唐怀怀这边跟金主闹掰了,就开始琢磨下一步要怎么办。
唐阙的心思肯定还在程回身上,她现在没死,安然无恙出现,唐阙肯定不会就这样放弃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