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宠幸自己的王后,哪里需要一个理由。”
这么霸道,可却对准了焱妃的胃口,欣喜之余也没被冲昏头脑,仔细一思索就有几分明朗大王隐晦传达的意思。
与聪明的女人,从来不需说太多,她自然会领悟其中隐藏的含义。
“晓梦妹妹资质天赋上乘,是个百年难得一遇的修炼奇才,大王可要多多用心教导呢,若有不便之处,也可以告之臣妾一声来代劳。”
焱妃以一种温和善意的口吻说道,较好脸庞洋溢着一丝幸福的笑容。
大王这番作为,就是在提醒她,王后的超然地位不会被后来人轻易动摇,大可以放心,种种暗示都很明显了,若还不领悟她也就不配当王后了。
“王后深明大义,再好不过。”
沐云一笑,低头“啵”的香一口焱妃脸蛋,细腻光滑如美玉般温润,心里也微微舒缓,女人善妒,他素来不会小觑,这会儿先打一记预防针为上上策,几句甜言蜜语就可以哄的她心花怒放,何乐而不为呢。
果然。
焱妃如懒散的猫儿躺在男人怀里,察言观色暗想,摸透大王的心思想法,才是稳居后宫之首的必备条件。
温存到晌午时候,焱妃才整理好雍容华贵的宫装,带着一脸潮红的余韵幸福退去,沐云手抚着下巴,思索片刻,总觉得自己似乎忘记了什么,可一时半会儿给忽略了。
就快回想起来之际,寝宫外响起了小李子如公鸭般的独特嗓音,打乱了沐云的思绪。
“启禀王上,锦衣卫收到一份来自秦国咸阳的密函。”
皱一皱眉,沐云暂且不予多想,传令其进来,结果密函一目十行的扫了一遍。
书写之人是一个都快被遗忘的“老朋友”,燕国太子丹。
这厮从数年前就作为质子,半软禁的居住在咸阳,苦于时局动荡的错综复杂关系,秦王嬴政派遣的守卫很森严,使他一直都没法安然脱身,之前有过一次行动,可惜中途被拦截识破,以至于戒备等级又上了一个台阶。
在密函之中,燕丹大吐苦水,这些年在秦国的黯然生活与怀才不遇,恳求沐王伸出援手拉他一把,解救与水火困局之中,待他回归燕国,未来继承王位,定当与沐国交好,还承诺割地。
“这倒霉孩子,哈哈。”
读完密函,沐云没心没肺的哈哈细嬉笑,忽然心疼起燕丹这个可怜太子,若没他横插一手,抢先一步娶了本该与他在一起的东君焱妃,凭她的阴阳术修为,暗中保护,扶持丈夫,护送他逃离秦国不成问题,这一步错,步步错,如今的境遇可就惨淡太多了。
帮助燕丹回燕国,这个念头只在心头一闪而逝就不复存在,开玩笑了,他凭什么当圣母,在燕国内的香料生意也早早交予他人来打理,何况燕王喜是个典型的欺软怕硬的主,哪敢开罪堂堂沐王,谁在意燕丹开出的空头支票。
手掌一撮,密函碎成纸屑,随便投入一盏明灯烛火内,火焰跳跃燃起,化为灰灰。
燕丹求援一事,对沐云来说充其量就一小插曲,没几日就给忘的一干二净,连个回信的意思都没有。
沐云的潇洒作为,可坑苦了身处于咸阳城内的燕太子丹,好不容易避开一个个眼线,将密函送去了沐国,满心期待着回复,岂料这一等就是大半个月,迟迟未有消息,这让他心情沮丧,渐渐的醒悟了现实的残酷。
昔年他与沐云也就勉强说得上一些话,关系平平,仅有一些利益往来罢了,现在他继承han国之本,贵为沐国诸侯,地位上与自己的父王相同,又岂会看得上一个了无依靠的失势太子呢,自己能够给予对方的,人家估计都瞧不上。
咸阳城中央一处贵族官邸,燕国太子丹的暂住地。
咕噜!咕噜!
如饮水般大口大口灌酒,喉咙吞刀子般火热的灼烧,刺激辛辣的丝丝痛楚,愈发使燕丹着迷,深深流连陶醉其中,不可自拔。
借酒消愁,日益消瘦。
用以形容当下的燕丹,可谓贴切不过了。
“素闻燕国太子丹的贤才之名,却不想失势几年就落魄到如此境地,未免让在下有些失望。”
端坐在对面的,是一位褐色劲装的中年男子,乌黑的秀发间隙夹杂着几缕银发,双目炯炯,自打进屋以来就一直在关注着燕丹的一举一动与神态变化,半响,摇头嘲讽,语气夹杂说不出的失望。
“呵呵。”
燕丹醉醺醺的嗤笑,姿态不雅观的半躺在软榻上,面露自嘲,悲凉奈何的声声哀怨;“田兄何必出言羞辱与吾,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
“田某只求一句话即可。”
田姓男子一双黑白分明的锐利眸子,不夹杂一丝多余感情的与燕丹对视,口中沉声道出话语。
“请问太子殿下,你的雄心壮志可还残存一丝,若汝回答没有,田某现在就走,从此绝不往来!”
掷地有声,不容置疑。
“……”
气氛渐凝,燕丹的酒意也驱散了大半,挣扎摇晃着直起身子,一把推开堆积在旁的酒壶,酒瓶,张口带着一股浓重的酒气,艰难的挤出八个字。
“丹之雄心,不曾熄灭。”
袖口里的双拳紧握,燕丹咬着牙齿,心里憋着一股压抑多年的火气。
“如此甚好,太子殿下雄心未灭,机会总是会有的,就看你是否愿意把握住。”
田姓男子面露一丝神秘笑容,说出来的话意味深长,隐喻颇多,就连傻瓜都听得出来。
心中一激灵,酒意又散了一二分,燕丹冷静道;“田兄有话就请直言不讳,丹洗耳恭听。”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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