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个人道,“虽然没有废太子,但是皇上对太子的期望肯定大打折扣了吧!”
“那当然!仁君仁政,靖国未来的天子怎能是残暴之徒!虽然太子拿自己不知情推脱了责任,可大家心里谁不清楚太子的秉性!”那人说完放低了声音,“算了吧,咱们还是不要讨论皇家的事,免得惹祸上身!”
“嗯,一时激动,差点就犯了杀头的罪了!不过,这样一说,燕子楼是真的好本事呢!就算做了揭发太子的事,也没有惹得一身骚!”
“那当然!燕子楼那么神秘,太子就是想寻机报复也找不到人家老巢啊!”
两人你一言我一语的继续说道,“听说要找燕子楼办事也不难,钱财到位即可!或者拿他们认可的东西交换也行!”
“那要怎么找到他们呢?”
那人小心的四处张望,在同伴耳边说道,“燕子楼的人神出鬼没,可在夜里三更,点一孔明灯求见。”声音很小,恰使卫辞堪堪能听到,“但是见不见,全在于燕子楼的人。”
卫辞低头吃自己的东西,耳朵却没有闲着。不管好的坏的信息,统统收入囊中,只等着有一日能为其所用。
日落之前,卫辞便回到了自己的小院。刚拿起书卷阅读,春兰慌乱的撞回来,远远的带着哭声喊,“不好了,小姐……小少爷堕马了!”
卫辞心中一惊,扔下书便夺门而出。
卫麟在鹿鸣书院登学。
这里是举国学子最向往的书院,靖国的贵族子弟都在这里念书。
今日正好有武课,卫麟早上离开时还穿了骑马服。
卫辞脚步慌乱,直直冲向卫麟的院子。
目前卫麟还是安国侯府唯一的男丁,出了事自然备受重视。他受伤的消息传遍,就连侯老夫人都坐不住了。
因为卫辞的院子偏远,反倒是最后一个到的。
“卫麟!”卫辞心急,完全忘了自己脸上的痘疮,没有薄纱遮面。屋里的人看了纷纷掩面躲避。
她扑到卫麟的床前,只见小小的身躯毫无生气,衣衫沾了尘土,有几处刮烂。而嘴角流血,面色苍白。左腿不自然的弯折,鲜血已经染红了裤子。
“他怎么样了?大夫呢?为什么大夫还没有来?”卫辞不敢碰他,抓着卫麟的书童着急的问。
“二小姐,对不起,是奴婢没有看好公子。”书童自责的跪在床前。
“我问你大夫呢!”卫辞大吼一声,“这么久了为什么大夫还没有来?”
书童也是慌了手脚,不知所措。
侯老夫人皱眉说,“已经去请大夫了,你不要冒冒失失。春兰,送你们小姐回去。看她这副失魂落魄的样子,一会儿可不要妨碍了大夫的医治!”
“祖母,我想留下来照顾弟弟!”
“这里这么多人呢,不需要你碍手碍脚!出去吧!”老夫人睨了她一眼,脸上充满了嫌弃。
卫辞心急自己的弟弟情有可原。春兰不忍的看着自家小姐,扶着她轻声说,“小姐,大夫很快就会来给公子看伤,我们在这里也帮不上忙,不如外面等吧!”
“我……”卫辞不放心的看着生死未明的弟弟,即使侯老夫人坐镇,她也怕有人做手脚,却不得不咬牙出了院子。
卫麟若有不测,她须得想办法保他!
卫婉怡幸灾乐祸的看着离开的卫辞,嫌弃的低声说,“看见那张脸没有,真是太丑了!难怪没有人求亲呢,任谁也不愿摊上这么个恶心的丑八怪!”
卫婉静扯扯她的袖子,“祖母在,别乱说话!”
卫婉怡低哼,“我难道说的不是实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