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戎璟翻身上马,这丫头有旁人的时候气焰还挺嚣张,只有他们两个时,惊慌窘迫,急起来还会咬他。
不过,看她有人无人时对他是两种态度,竟让他心里生出不自在来,这叫他一时辨不出自己是因为疤痕而偏执地要来纠缠她,还是已经将她放在了心上?
不管如何,谁都不能欺负苏言婳,要说欺负,只有他才能欺负她!君戎璟摸了摸左边面颊上的面具,毕竟这些都是苏言婳欠他的!
但一想到自己的病症,他又有何脸面将人放在心上呢?
如此一想,君戎璟释然了,毕竟他的人生大抵就是如此了,心疾发作得频繁,他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就不在人世了,他怎么能去害了人家姑娘?
就算她是他的心药,那也只是心疾发作时有用,并非长久根治。
想到这些,他本想头也不回地策马而去,眼尾余光却瞥见不远处有一个人影闪过。
呵,不枉费他昨日装醉留在这苏府了。
于是,他低头看向苏言婳,弯唇温柔道:“不必送了,外头寒凉,快些回去!”
苏言婳纳闷了,这麻烦精是吃撑了,说胡话了吧?
她挥了挥手,也含笑道:“世子殿下路上小心些!”
呵,装亲切谁不会啊?
这时,不远处小巷那边的人影一下子就消失了。
君戎璟道:“那我就当你是在真的关心我了。”
话音刚落,人就随着快马飞驰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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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午时分,在东宫里的一处密室内,一个黑色身影跪在暗处:“太子殿下,璟世子昨天进了苏府,直到今天早晨才离开。”
听到这话,太子嚯地从椅子上起来。
那身影又道:“而且是苏家小姐亲自将人送出来的,两人言谈举止十分亲密……”
“混账!”太子大喝。
这苏家会不会教女儿,这么轻易就将外男留在府中,难不成苏家想用苏言婳的美色将君戎璟给迷惑住?
这都留人一晚了,八成苏言婳与君戎璟早就生米煮成了熟饭。
他堂堂太子难不成还吃别人的剩饭?
可一想到苏言婳那绝色,太子又心痒难耐!
太子有些不死心,问:“你可有查探到昨晚君戎璟歇在苏家哪个院子?”
那身影摇了摇头:“回禀太子殿下,苏家守卫严密,这等**无法窥探到,还请殿下恕罪!”
“滚,下去领二十大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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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天下午,温娴雅来了苏府。
温氏见到娘家侄女过来,欣喜不已,亲切拉着温娴雅说了好多体己话。
一旁陪着的苏言婳百无聊赖,准备去院子走走,屁股刚刚挪开凳子,温娴雅便叫住了她:“妹妹,今日我娘将弟弟送去了书院。”
“真的?”苏言婳笑着,她当时也就那么一说,没想到舅母还真的将温朗送去了书院。
温娴雅道:“是的呢,今日上午去报的名,说是将弟弟与厚表弟安排在了一个班里。”
闻言,苏言婳面上尴尬一笑,心下暗叹:糟了,到时候不知道是小猴子教坏温朗,还是温朗教坏小猴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