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哇!助教老师好帅!”
蓉蓉低声在小忆耳边尖叫。
小忆死死盯着那张无比熟悉的脸,咬着唇说不出话。
对方也在打量她,见她认出自己,微微点头,笑得有些勉强。
张老师仔细观察学生们的反应,除了小忆,几乎每个人都眼冒金光,非常欢迎助教老师。
她笑了笑,“同学们,助教老师姓云名深,智力316,10岁修完硕士课程,是个天才呢。同学们有什么问题,也可以请教云老师。”
“好!”
“云老师好好看。”
“我要做云老师的小迷妹!”
刚刚升小学的孩子们,心智还处在幼儿园时期,看到帅气的小哥哥都很激动。
壮壮撇撇嘴,不屑一顾,“哼!没我长得好看。”
幼儿园坚持跳绳3年,壮壮从一个胖的看不到眼睛的小胖墩,瘦成了一道闪电。
阳光帅气又傲娇,特别招小女孩喜欢。
这话小忆爱听,扭头对他投去一个甜甜的微笑。
壮壮被那一笑迷得神魂颠倒,傻乎乎地看着小忆,忘记了反应。
真是......
小忆无语笑笑,收回目光,全部心思都汇聚到云深身上。
云深比易初大几个月,今年不到15岁。
让15岁的孩子来带刚刚入学的一年级新生,比易初任职幼儿园小班的英语老师还不可思议。
小忆猜测其中一定有猫腻,
以云深的偏执,来者不善。
一年级的第一堂课,在忐忑不安中度过。
下课后,小忆上厕所,回来的路上在拐角处被一只胳膊拉扯进紧急逃生通道。
3年时间,她的武功基本恢复,一甩手就擒拿着对方。
“是我!”
云深疼得龇牙咧嘴,转头望着小忆,眼神怯怯的,弱不禁风。
小忆冷笑。
这个不要脸的在她面前装柔弱,博取同情,他以为自己是谁。
她手下更用力拧云深的胳膊。
云深额头开始冒冷汗,断断续续地解释:“我、我没别的意思,只是想来看看你们。”
小忆才不信。
“我是7岁的小大人了,你骗不了我的。”
云深:“......”
7岁还是个孩子,算什么大人!
他呐呐地低下头,声音轻若蚊蝇。
“我想阿初了,但是我很清楚,他不会见我。你上幼儿园时,他一直陪同在身边,所以我、我......”
原来如此!
云深觉得她上小学,哥哥也会跟着来这里教课,所以他先一步成为自己班级的助教,届时就可以每天见到哥哥。
岂有此理!
毁了哥哥前10年,还好意思过来纠缠他。
太过分了!
小忆眯了眯眼,攥紧小拳头。
“故乡的百合花不会开了,你死心吧,不要缠着我哥哥。”
云深宛若遭受巨大打击,单薄的身子摇摇欲坠。
紧急逃生通道下,绿光幽幽,气氛诡异。
云深眼中泪光闪闪,看得小忆头疼。
“这里只有我们两个人,你装可怜我也不会同情你的。”
云深的薄唇顿时抿成一条直线,难以置信地看着她,愤慨、幽怨、羞愧,脸上表情一再变换。
小忆震惊地瞪大眼睛。
这货是白莲花嘛,这么能作。
她第一次见到男版白莲花。
小忆自动忽略白莲花兼绿茶兼病娇的易初哥哥。
叮铃铃!
这时上课铃响了,她顾不上云深,朝教室跑去。
望着她飞奔远去的背影,云深泪眼汪汪地垂下头。
“都提醒你了,不要存在侥幸心理。”
逃生通道另一端走出一个年轻女人,杏眼粉腮,眉目含情,穿着一身月牙白的旗袍,姿态蹁跹。
云深立刻收起眼泪,冷眼瞧她,全身戒备。
韩婵不在意他的冷眼,一只手搭在他肩上,一只手拿着折扇挑起他的下巴,在他耳边吹风。
肩膀上的手冷冰冰的,寒意透过单薄的白衬衫渗透进骨子里,云深脸色微白,打了个寒颤。
“你、你究竟想干什么?”
云深颤颤巍巍地问。
3年前被义父勒令踏足华国,他苦闷之下外出借酒消愁。这个女人主动找上门,表示可以帮自己达成愿望。
当时的他势单力薄,姑且相信她。没想到她给的办法就是等待。
一等就是3年。
还好,这些年在女人的帮助下,他接手了义父的全部产业,可以随心所欲做事。
韩婵挑眉,借着幽幽的绿光审视面前的少年。
明明比易初大几个月,享受着易池所有的宠爱、怜惜,却胆小怯弱,没有一丝男子汉的英勇和气概。
没用的废物!
要不是她的手下一一折损,他又是少数和易初有关系的人,她才不会找上他。
韩婵百无聊赖地看着自己刚做的红指甲,干干净净的纯色,色泽光滑,甚合她心意。
“按照我说的做,保你可以得到易初。”
云深猛地抬头,“真的?”
阿初和那些死物不同,何况还有一个萧千忆,他真的可以得到阿初吗?
“千真万确。”
韩婵脸上洋溢着自信满满的神采。
幽暗拥挤的逃生通道,光线昏暗,寥无人烟。
一阵风吹过,云深耳边响起无数人撕心裂肺的呼救声,他心脏蓦的一紧,弯下腰抱着肚子,疼得站不起来。
韩婵摸了摸他的头。
“乖孩子,只要你好好听话,我不仅可以帮你得偿所愿,还会治好你的病,让你和易初双宿双飞。”
剧烈的疼痛席卷全身,每一个细胞都疯狂叫嚣着。
云深痛不欲生,他艰难地抬起头,“你保证。”
动摇了?
韩婵欣喜若狂。
这些年云深一直防备着自己,始终不肯答应和她一起对付易初和萧千忆,现在看来他想通了。
面上她故作淡定地微微颔首。“决不食言。”
两人达成协议,韩婵扶起云深去治疗。
空荡荡的紧急逃生通道恢复平静,仿佛一切都没有发生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