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暖微微抿着的红唇被撬开,带着一丝丝甜的冰糖雪梨进入她的嘴里,但味道如何,她真的没有注意到,注意到只有霍司铭的强势不失温柔的闯入。
不知道过了多久,霍司铭才离开陆暖水润泛着光泽的唇瓣,低低笑了一声,问道:“怎么样?现在尝过了,甜不甜?”
陆暖脸颊泛着酡红,咬着下唇,脸上一闪而过窘迫的神色。
如果没有记住的话,刚才那一口冰糖雪梨,只有雪梨的味道,并不甜,现在仔细一想,她准备好的冰糖好像还放在厨房的碗里,并没有放到锅里去一起炖。
她结结巴巴地道:“我……不甜,不好意思,我忘记放糖了,我……我现在重新去加进去!”
陆暖想从霍司铭的怀里坐起身离开,但霍司铭没有松手,结实的手臂依旧是牢牢的圈住她纤细的腰身,没有让她离开。
他轻笑着道:“没放糖吗?但我觉得足够甜了,特别是刚才喝的第二口,特别的甜……”
最后三个字,霍司铭说的很缓慢,低沉的嗓音很是撩人,眸光炙热又带着缠绵的望着陆暖的唇。
陆暖仿佛觉得他还在亲吻着自己,唇上还是他的温度。
她脸红得发烫,仿佛有火在烧,最终还是羞得直接一把推开霍司铭,端着那碗冰糖雪梨结结巴巴丢下一句,“我……我去厨房加糖!”然后跑得比兔子还快的进了厨房。
霍司铭坐在客厅的沙发上,抬手扯了扯自己的领带,解开上衣一两颗扣子,露出白皙隐约可见的肌肤。
他眸子微眯,性感的喉结上下滚动了一下,修长的手指轻抚自己唇瓣,轻不可闻的说了句,“是特别的甜……怎么就不信呢?”
……
时间一转,又过了一周的时间。
南宫集团的总裁办公室。
南宫辰坐在电脑前,眉头紧蹙的盯着面前的电脑屏幕,一张接一张的往下点照片。
这些照片是张洲给他发来的,据说是调查过后,那天在西林路附和他描述特征的女人,有人见过的,他都调查出来,发了照片给南宫辰确定。
看到最后一张后,南宫辰泄气的长吁一口气,放松身体靠着身后的办公椅,抬手揉了揉自己涨疼的额角。
过了好一会儿,他才拿出手机给霍司铭打电话。
电话一接通,南宫辰就有气无力地道:“喂,司铭,是我。”
这有气无力的样子,让霍司铭都怀疑自己是不是看走眼了,把手机从耳边拿下来确认一番。
这真的是南宫辰打来的吗?
确定是南宫辰打来的电话,南宫辰还没说第二句话,霍司铭就猜到了他打电话要说的事。
霍司铭:“人没找到?”
南宫辰又是一阵唉声叹气,愁眉苦脸地道:“张助理发来那么多照片,前前后后两百多张,我都看了,不是她……我都险些怀疑,那天晚上我是不是真的遇到一个女人了。”
否则怎么他费尽心思查了那么久,却是一无所获。
霍司铭难得没有打击南宫辰,说了一句勉强算得上安慰的话,“没有任何身份信息的去查一个人,如同大海捞针,希望渺茫是正常。”
“……”南宫辰觉得,这句话其实还不如不说。
南宫辰叼了一根烟在嘴角,拿着打火机点燃,重重的抽了一口,吐出一个漂亮的白色眼圈,继续跟霍司铭诉苦,“我找了几个据说画素描很厉害的人,跟他们讲述了那个女人的相貌特征,结果没有一个人画出来像她的,一个个就会嘴上吹嘘,快要把我气死了!”
霍司铭听着,没搭话。
南宫辰继续道:“你说早知道会有这一天,我上学那会儿,就该听我爸妈的,学点跟艺术沾点的东西,学点素描画画……现在我自己就能把那个女人画出来,何至于像现在这么难受。”
找不到人,又想不出有什么办法能找得到人,南宫辰觉得自己这段时间快要要被折磨疯了。
听着电话的安静,南宫辰不满地道:“司铭,你给我出出主意啊,想当初你还没抱得美人归的时候,我可是为你出谋又划策,怎么到今天兄弟这样,你却一声不吭,你太不给兄弟了!”
电话那头传来霍司铭一如既往冷淡的声音,“现在去学也不迟。”
“啊?什么?你是说让我现在去学素描也不迟?”
“嗯。”
霍司铭本来随口这么一说的,谁知道南宫辰在心里反复一琢磨,竟然还觉得这个办法行得通。
南宫辰兴冲冲地道:“没错!我现在去学,像我这么聪明,肯定很快能学会!到时候我自己画出来,拿着素描画去找总比现在容易得多!那个……司铭,你继续让人帮我找着,我今天不跟你说多,先挂了……”
霍司铭垂眸望着手机被挂断的通话,摇了摇头。
此时此刻,霍司铭心里觉得恋爱使人智力下降这句话,并非不是没有道理的。
霍司铭不知道的是,在不久之前,南宫辰看着他,心里曾出现过一模一样的感叹。
……
江枫别墅。
窗外明媚的阳光照射进来,陆暖睫毛轻颤了两下,慢慢的睁开眼睛。
霍司铭穿着睡衣坐在床边,看她醒了,亲了亲她,“醒了?”
陆暖不知道想到了什么,脸色骤变,“司铭,现在几点了?”
“八点半。”
“什么!八点半了!”陆暖猛地从床上翻身坐起,着急忙慌地道:“今天早上九点飞讯有个高层会议,我要迟到了!”
霍司铭不以为然的将人拉到怀里,“迟到就迟到了,一个会而已。”
“不行!这万一詹总他们都在等着我多不好,司铭,你快点松开,都怪你的,昨晚都说不要,你还非得……”昨晚那些让面红耳赤的记忆再次浮现在脑海中,陆暖的话顿了顿,“总之!我必须马上换衣服洗漱赶过去,还有半个小时,赶赶应该还能赶得上!”
霍司铭拿陆暖没招,只能让她起床,急忙忙的换了衣服,逼着她吃了早餐,这才让刘叔开车送她去飞讯。
送陆暖出门后,霍司铭上楼到衣帽间也打算换衣服出门。
衣帽间里衣柜的门打开着,陆暖今天可能太过着急,衣柜的门没关上,她的衣服也掉了好几件在地上,估计是来不及收拾的。
霍司铭无奈的摇了摇头,捡起她掉在地上的衣服帮她放回衣柜里。
放好后,他正要合上衣柜的门,目光扫到陆暖衣柜最下面放着的行李箱边有一个药盒。
霍司铭弯腰将药盒捡起来,看清楚药盒上面的字后,俊美的脸顿时阴沉了下来。
这是一盒避孕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