尚华酒店的顶级总统套房。
气氛很诡异,陆暖紧紧的抿着唇瓣,一声不吭,也不知道是在生闷气,还是担心霍司铭。
而霍司铭则还是牢牢抓着陆暖的手腕,不肯松开半分,好似一松开,人就会在他面前消失不见。
这种诡异的情形,直到张洲带着两名医生走进来。
医生和霍司铭打过招呼后,蹲下身将他的西装裤的裤腿挽上去,看到包扎着伤口的纱布被渗出的血染红时,医生吓了一跳。
“霍先生!这……肯定要拆开重新消毒处理再包扎了,若是拆开伤口严重的话,还是得去医院一趟比较好。”
陆暖站在霍司铭旁边,看到霍司铭左腿上被血染红的纱布,眼睛瞪大了,担心的神情瞬间出现在她的脸上。
刚才听南宫辰在晚会上说起霍司铭的伤,陆暖以为自己已经有心里准备了,可现在亲眼所见,霍司铭的伤还是让她心惊胆战。
他为什么会受这么严重的伤?
这到底怎么回事?
霍司铭微微颔首,淡声道:“先重新处理包扎伤口再说吧。”
“这……”医生一脸为难,他觉得还是应该到医院处理比较好,于是他不知如何是好的将目光看向南宫辰。
南宫辰了解霍司铭性格,在场除了陆暖,就算十头牛都拉不动他去医院,他只好先点点头,示意医生先给霍司铭处理伤口,若是眼中的话,他再让陆暖劝霍司铭去医院。
医生得到南宫辰的答案,无奈地道:“是,霍先生,我们先帮你处理伤口包扎,现在先扶你到沙发坐着,会比坐在轮椅上更方便处理伤口。”
霍司铭:“嗯,好。”
两名医生将霍司铭扶到沙发坐着,被霍司铭牢牢抓着手腕不放的陆暖,自然只能跟着坐到沙发上。
医生拿着剪刀将染血的纱布剪开,动作小心的拆下纱布,让霍司铭左腿上缝过针、又红肿还渗出一丝血水的伤口暴露在众人的目光之下。
这样触目惊心的伤让陆暖心骤然一紧,脸色都跟着白了。
医生拿起消毒水倒在伤口上,拿着消毒棉签为霍司铭清洗伤口。
霍司铭疼得闷哼了一声,紧紧咬着牙关,额头冒出细小的汗珠,显然疼的不清。
陆暖下意识抓住霍司铭的衣袖,她单单看着就觉得疼,更别说是当事人的霍司铭。
他该有多疼啊……
这一刻,陆暖忘了对霍司铭的怨,也忘了自己一次又一次的提醒自己,不许再关系霍司铭,自己和他再无任何关系的话。
霍司铭察觉到陆暖的动作,垂眸看到她紧张攥紧他衣袖的手,因为太过用力,她指节都微微泛白了,她都毫无察觉。
他有心想安慰陆暖,但左脚伤上刺骨的疼,让他实在无力开口,握住她手腕的大手,松开了,转而握住她攥着的手,在无声的安慰着她。
南宫辰和张洲看着医生处理伤口,两人大男人都有点不忍看下去,频频转头看向别处。
可他们也不得不佩服,在医生处理伤口的时候,霍司铭除了一开始疼得闷哼了声后,后面都是咬紧牙关,一声不吭的忍着。
陆暖微微抬眸,看着霍司铭轮廓分明的侧脸,眼神复杂,心里更是百味杂陈。
他到底是为什么会受这么严重的伤?
还有他为什么要来b城?
陆暖垂下眼眸,目光再次落在霍司铭握着她的手上。
他现在这样是什么意思?
后悔了?所以想来挽回她?
那他和南宫雪的订婚呢?取消了?或者订婚没有取消,他不过是……还想玩弄她的感情,把她当成用钱就能呼之即来挥之即去的人吗?
否则的话,一路上,他为什么一个字都不曾解释。
陆暖一时之间心底无比酸涩和觉得自己可笑。
明明就知道这个男人是混蛋了,可看到他受伤,自己还是控制不住心疼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