获得胜利的同时骑兵也发现了一些问题。根据骑兵的反馈,骑兵的胸甲上端必须延长变成了护喉。胸甲两侧也加长了,好护住肋下。因为死去的骑兵大部分都是咽喉和肋下受到了攻击。
第三天骑兵战斗终止了。因为刘佩的骑兵已经看到平度方向有大批的队伍正在靠拢过来。骑兵们没有过于接近队伍,他们在远处观察了叛军的人数和其他情况就返回部队报告情况。
随后源源不绝的骑兵们就开始不停的哨探着叛军的队伍。叛军的夜不收似乎是被打怕了,只是紧贴队伍,不让刘佩的骑兵们靠的过近而已。
叛军的大致情况都已经被刘备了解了,随后刘佩也下令收缩骑兵,部队原地扎营,等待对方靠过来。
接近中午时分,叛军的队伍果然靠了过来。刘佩简单目测了一下,对方果然像骑兵观察到那样只有一万余人。
不过刘佩看着对方打出的旗号心里倒是颇有些感慨。因为七号上写的是名字可是老相识了!
刘佩观察着叛军的队伍,心里颇为赞叹孔有德的练兵手段。要知道,孔有德发起叛乱的时候也不过八百余人而已。可是现在仅在刘佩眼前的就一万余人。平度城下恐怕还有围城的队伍。
而这一万余人在孔有德的调教下,虽然说摆不出什么严整的阵型,但最起码已经看起来像是军阵了。虽然叛军里面有大量的侍卫士兵存在,但这依旧能显示出孔有德的不凡能力。
刘佩观察的敌方的队伍,心里琢磨着,孔有德是不是也在对面的阵中观察着自己?
就这样等到对方远远的排好阵型,刘佩带了四名侍卫向对方缓缓跑去。他们走到两阵中间,刘佩让一名侍卫喊话,喊道:“请孔将军出来答话!”
侍卫喊了三四遍,对面的队伍裂开,一个身体粗壮的将军带着骑兵策马而来。
刘佩先摸摸鞍袋里的两只射程,再摸摸卡在腰间的手枪。有了这些
准备,如果孔有德还想动手的话,那恐怕最先死就是孔有德了!
等双方的距离越靠越近,刘佩已经认出了孔有德。而孔有德也似乎认出了刘佩。他很惊讶地在仔细端详着刘佩的脸,想和记忆中的人重合起来。
双方隔着两三步站稳之后,孔有德迟疑的说道:“对面的这位将军,你可是姓刘?”
刘佩哈哈一笑说道:“老孔,怎么着?几年没见就不认识故人了?要知道,当初咱们还一起喝过酒呢!”
刘佩的话还真不是瞎说。刘佩以前没事的时候经常会往东江跑一跑。所以跟毛文龙手下的重将、义子们都很熟悉。当然也包括孔有德在内。
孔有德听见刘佩的话先是一愣,然后就是哈哈大笑。还策马向前走了几步。两匹马的马头交错在一起,距离近的伸手就能抓到对方。
刘佩一点也不害怕。这么多年来,刘佩一直在勤练武艺。再加上时空门赋予他的力大无穷的体质,他还真不怵孔有德。而且以前两个人在喝完酒后还摔过跤,也算是不分胜负。
孔有德抢先说道:“我说刘先生,你不是商人吗?怎么几年没见,都成了参将了?”
刘佩叹了口气说道:“倒不是有意瞒你。我刚和毛帅打交道的时候确实是个商人,只是后来阴阳差错才进了军伍。”
随后刘佩三言两语的将这些年的战果简单的说了一遍。一方面是为了夸耀自己,让孔有德知道自己不是那种靠裙带关系和花钱买来的捐官。另外一个意思就是对孔有德进行威慑,告诉孔有德,你面前的是一个很厉害的对手!
孔有德听完刘佩的话,当然明白刘佩的意思。所以他也感到很棘手。
如果是旁的大明武将孔有德未必在乎。但是敢和后金鞑子开战的武将,还能斩获大批人头的他可真不一定惹得起!
孔有德说道:“刘兄弟,听你这么一说,你这几年倒是过的听带劲的呀!”
刘佩缓缓的说道:“有些时候也是被逼无奈,不得不走上一条自己没想过的路!”
孔有德很感慨的点点头,说道:“是啊,有时候世事总会出现莫名其妙的变化!”
说完这句话,孔有德又恢复了原来的表情,说道:“那刘兄弟,不,刘参将,你此次来是代表朝廷剿灭我等的吧?”
刘佩点头说道:“没错!此次朝廷已经调集了本地和客军军大约七万余人来剿灭你们!所以说,老孔,此时你若投降的话还来得及!”
孔有德哈哈一笑,毫不犹豫的说道:“刘参将,你该知道这是不可能的!我对这个朝廷已经烦透了!自从毛帅开辟东江镇,朝廷可曾给了几分粮饷?说句实话,朝廷送来的粮饷都不如刘兄弟你送过来的多!虽然说你是打着交易的名头,但是大家都承你的人情!等后来东江镇打开局面了,朝廷就派人来摘桃子。弄来一个文官在上面指手画脚的,最后毛帅还不明不白的死在了袁贼手里!就是当年跟随毛帅开辟东江镇的不少老兄弟都死于非命,你让我怎么降?”
刘佩此时截过话头说道:“老孔,你也应当知道那袁崇焕现在已经被今上千刀万剐,死的凄惨无比!你也该出了这口气了吧?此时你若是向朝廷陈情……”
孔有德打断刘佩的话说道:“刘参将,我请问你,朝廷就是将袁崇焕千刀万剐了,毛帅可还能活回来吗?那些因为毛帅而屈死的兄弟们可还是能活回来吗?”
刘佩顿时默然。刘佩也知道军人之间的感情,尤其是他们曾经同甘苦共患难,于荆棘丛中开辟出一片基业的。结果因为袁崇焕几乎彻底毁了整个东江镇。这些人心里怎么过得了这个坎儿?
更何况自从土木堡之变之后,文官对武将的压制一日胜过一日!文官们骄奢淫逸,醉生梦死!而武将们却连足够的饷银都接收不到,在这种情况下还要上阵和敌人厮杀,又让他们如何忍得下这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