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就这？”
万俟云浅的反应让乐辞有些不解，跟乞丐交流不应该是一件很丢脸的事吗？师父师兄他们从来都不让他做这种事。
“你小子还挺聪明啊！知道找本地人问，那个小乞丐也是诚实，你问他就说了。”
万俟云浅脸上没有乐辞想象中的不屑，也没有愤怒，有的是一些惊讶和夸奖。
乐辞突然有些自便，他一边瞧不起那些人对他的约束，但是实际上那些人对他的约束力已经深入骨髓了，就算他们那没在身边，他也会条件反射般的遵从。
“我说，你是不是感觉那个小乞丐很可爱？”
万俟云浅开始自言自语。
“我就感觉有一些小乞丐，超级可爱，我在我家那边，我认识好多个乞丐，那些小一点的都是被抛弃的，我也不知道他们家里的人是有多狠心才能抛弃他们，明明他们那么可爱；那些大一点的，他们大多数都是经受了一些无法承受的事，然后身体上有了缺陷，众叛亲离，所以才被迫做了乞丐；那些老一点的，要么是从小就开始流浪，要么就是年老了，被抛弃了。”
“反正我特别不理解那些抛弃他们的人心心里怎么想的，要我我就不会，我不会抛弃任何一个人。”
“骗子！”
一旁从出门都没有怎么说话的九婴说话了，尾音带着点控诉和委屈。
万俟云浅以为他说的是上次在那个森林里发生的事，“那次真的是意外，我当时在想别的事，太入神了，没注意到你居然在那里没走了。”
九婴张了张嘴，眸子黯了下来。
不记得也好，就这样开开心心，没心没肺的也好，那些事他们记得就好。
这一刻万俟云浅突然觉得九婴有些陌生，但是又有些熟悉。
周围的声音好像都小了些，“对不起。”
万俟云浅讨厌这种不受控制的感觉，但是不讨厌跟九婴说对不起，她觉得自己好像欠了他很多，就是亲人的那种亏欠。
她也不知道她为什么会有那种感觉，明明她今年才二十五，从相识到现在的事情，她都清晰的记得，她好像没有做过什么亏欠九婴的事。
但她就是会有那种感觉，啧，就很无语，有些不喜欢。
“你们……这是怎么了？”
乐辞看了看九婴，又看了看万俟云浅，有些摸不着头脑，明明两个人都低着头，没有看对方，只是都没说话，但他就觉得两人之间好像有什么奇怪的东西。
万俟云浅抬头，皱眉，看了九婴一眼，揉了揉自己的额头，嘴角勾起玩味的笑，“没什么。”
九婴没说话，看了万俟云浅一眼也皱着眉低头了。
“啊？”
“走吧，这家的看起来挺不错。”
还没等乐辞再问些什么，万俟云浅扭头去了旁边的一个小摊旁边。
这里没有那些正规的店铺，有的只是一些小摊，有的大，有的小，一个挨着一个，虽然拥挤，但是又莫名的有些温馨。
万俟云浅停在的那个小摊是卖面食的，前面还有很多人在排着队，这家非常受欢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