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光耀有李瀚与的支持和鼓励,当下便打起了十二分精神,道:“瀚与兄,可否随我一同入内挑选书籍?”
李瀚与当即挺直腰板,拱手铿锵有力的回道:“自当奉陪!”
秦光耀点头,随即瞥了一眼陈昕,同李瀚与并肩往静学斋内摆放书籍的区域走去。
这时,围观的人群有一部分就跟着李秦二人去了,大概是想看看他们要挑一本什么书让陈昕来背。
陈昕这时就对小姨娘道:“小姨娘,你去那边坐下歇歇,我去挑本书,马上就回来。”
小姨娘点头,低声道:“小昕,姨娘支持你!”
陈昕笑了笑,带着添岁就走了。
这一下,另外一部分看热闹的人也跟着走了。
顿时,静学斋的书籍区周围就挤满了人,不光有学子,还有静学斋的伙计,就连掌柜也来了,大家都伸长着脖子探头往里看,方都给对手挑了什么书。
陈昕背着手在一排书架前慢慢的走着,一边看着书架上的各类书籍,一边瞄两眼李秦二人......
此时几排书架的后面,秦光耀和李瀚与正在低声嘀咕商量着什么,只见秦光耀一会儿拿下这本问问李瀚与,一会儿又拿下那本问问,但李瀚与看过之后都是摇头,否认了秦光耀的选择。
添岁跟在陈昕的身旁,他也在时刻关注着李秦二人,一边对陈昕道:“公子,您瞧他们俩这样,一看就没安好心......公子,您一定要挑本最难背的,好让那个秦光耀当场出丑丢脸!”
陈昕笑了笑,转脸就问:“行啊,那你告诉我,什么书最难背?”
添岁皱眉仔细的想了想,道:“经书!不管佛经也好,道经也罢,总之经书就感觉很难背,您说是吧公子?”
陈昕缓缓点头:“嗯,你这么一说也对,经书的确是挺难背的,叽里咕噜的念来念去听着都差不多,完全搞不懂是什么意思。”
添岁刚想说要去找经书,可马上又想到了一个问题,苦着脸道:“可是公子,静学斋这好像没有经书卖,这可怎么办呀?”
陈昕却不担心,轻松道:“没关系,没有就没有呗。”
忽然,陈昕看见了书架上的一本医书,便道:“没有经书的话,那就用医书代替吧。”
说完,陈昕就取下了书架上的那本名为《草药集》医书,然后转身就走了。
另一边,李瀚与其实也在一直偷摸的注意陈昕,此时见他已经挑好了书离开,便立刻提醒秦光耀:“光耀兄,他已经挑好了。”
秦光耀抬头一看发现果然是的,当时心里就有些着急起来,因为他这时还没有决定下来,到底是选诗集,还是选史书。
犹豫之际,那头就传来了陈昕的声音:“喂,你们两个怎么跟娘们似的,还在那磨叽呢?有那么难挑吗?”
李瀚与听不得这些话,马上道:“光耀兄,你快决定吧!咱们先来的却比他慢了,要是还不赶紧的话,一会儿这小子的说头怕是更多了!”
秦光耀急忙点头,问:“瀚与兄,不如我们就选诗集吧!”
李瀚与刚想点头,却又忽然改变主意摇起了头:“不好不好,诗句都太短了,容易背,我觉得还是选史书比较好,又长又拗口,难死他!”
秦光耀想想也是,便听从李瀚与的意思选了一本史书,然后二人便匆匆离开了书籍区。
陈昕这时已经回到了小姨娘身旁,小姨娘关心的问:“小昕,你挑了本什么书?”
陈昕笑着把书皮亮给小姨娘看:“随便挑了本医书,小姨娘看看可还行?”
“《草药集》?”小姨娘微感意外,接着就有些担心道:“这不是入门用的医书吗?是不是太简单了些?”
陈昕自信的笑着:“无所谓的,反正挑什么书结果都一样,都是我赢,嘿嘿!”
小姨娘见陈昕如此自信,便点了点头,但其实在没有分出胜负之前,她的心里还是存有一丝丝担忧的。
很快,李瀚与和秦光耀也走了过来。
秦光耀上来就问:“陈昕,你挑的什么书?”
陈昕随意的亮了亮封皮:“喏,帮你挑了本医书,你呢?”
秦光耀一眼就看见了书名,心中顿时有些窃喜,因为这本《草药集》他之前是翻阅过的,虽然没看完,但很多内容他还是有印象的,这样的话,一会儿背起来可是有着相当大的优势。
“史书!”秦光耀也亮起了手里的书。
这时,围观人群中就有眼尖的人看见了书名.......
“是《九国史录》!”
“不是吧,居然挑了这一本!”
“是啊,这两本书也差得太远了吧,看来平远大将军的公子这下难了哟。”
《九国史录》是出了名难背的史书,因为里面的句子不但拗口,还有不少难认的生僻字。
如果说《草药集》是容易难度,那么《九国史录》毫无疑问就是地狱难度了。
添岁对此很是愤怒,忍不住就叫了起来:“喂,你们也太过分了,我们公子给你挑了本这么简单的,你们倒好,居然挑了一本这么难的!你们好意思吗你们?”
秦光耀立刻皱眉回击:“你在说什么呢?这个比法可是你家公子自己定的,说好了我们替对方挑书,挑什么书都可以,我们又没逼着他挑这本,他也可以挑难的呀!我们怎么就过分了?怎么就过分了?大家评评理,是不是这样的?”
这话立刻让围观的人群骚动了起来,放眼一看点头的占了绝大多数,添岁顿时就没底气了。
李瀚与也趁机讥讽道:“要我说,怪就怪你家公子平时不看书,不然怎么会连什么书好背,什么书难背都分不出来呢?是吧光耀兄,哈哈哈哈......”
秦光耀立刻赞同道:“瀚与兄,此话一针见血,一针见血呀!哈哈哈哈.....”
看两人如此得意开心的模样,不知道的还以为这场比试已经比完,是他们赢了似的。
“公子......”添岁苦着脸看着陈昕。
陈昕笑着拍了拍添岁,道:“没事的,对他们来说,书这东西的确分好背的和不好背的,但对我来说,其实都一样,没区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