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大人说笑了,这天下间生辰相似的人多了去了,哪里就能扯得上小女?更何况,小女这些时日为了成亲的嫁衣,一直待在府里。”
“顾大人,祸乱朝纲也不需要做点什么,只要她是个天降灾星,就算她安坐在家中,祸事也照样能够从天而降。”
“张大人,现下并无证据证明小女就是灾星,为何张大人一而再再而三的给小女扣上这等罪名?”
“顾大人,本官也只是就事论事而已,毕竟广安寺的那位大师说了,此女必将成为一个祸患。”
“简直荒谬,张大人,天下间哪里有什么说女子是祸患的?”
沈明在一旁帮腔。
“沈大人,你这话可就不对了,自古就有红颜祸水的说法,顾四小姐当时为了文王殿下跳水的事情,可是闹的满城皆知,保不齐,她就是红颜祸水,祸害了两位殿下还不够,还要祸害我朝。”
“赵大人,你这话可就是过了,顾四小姐跳河那是有人故意为之,再者,两位殿下同时爱慕一位女子,足以说明这女子有过人之处,两位殿下可以同时竞争,不必因为得不到就觉得酸!”
“沈大人,你这是何意?”
“本官没有什么别的意思,就是觉得将江山社稷全都推在一个女子身上,有些可笑。”
“可笑?沈大人,说的倒是好听,若是一国社稷因为一个人有所动摇,到时候,可就不是她一个女子的事了,是你我,是一国的百姓。
若是她一个女子的死能换来整个国家的平安,倒也未尝不可。”
张大人摸着胡子,一脸理所当然的模样。
“一群人的死推倒一个人的身上,张大人这减小损失的法子,真是让本王眼界大开。”
墨修翼穿着朝服,眼神肃穆,通身的矜贵夹杂着自身释放的寒气,像是地狱历劫而归的谪仙。
“儿臣参见父皇!”
“平身吧!”
“谢父皇!”
“翼王殿下,臣也知道殿下心系顾四小姐,可如今已经到了我朝危难之际,殿下切勿为了儿女私情,不顾江山安危啊!”
张大人趁着此时在皇上面前,郑重其事的对着墨修翼说道,就像是一个劝诫后辈的长辈。
“敢问张大人,此刻可是出现了瘟疫?”
“不曾!”
“可是有敌国前来攻打?”
“不曾!”
“可是有人煽动百姓造反?”
“不曾!”
“可是有洪灾、旱灾等灾情发生?”
“不曾!”
墨修翼的话问完,朝堂之上一片安静。
“既然以上情况都不曾出现,那又何来的国家安危?”
“殿下,臣觉得要未雨绸缪。”
张大人硬着头皮说了这句话。
“未雨绸缪?只是本王到时不知道,张大人的这番未雨绸缪是否用在了自己身上?”
“殿下此言是何意?还请殿下明示。”
墨修翼从怀中掏出一本账簿,由内侍呈上,送到皇上面前。
翻开账簿,皇上只觉得气血翻涌。
“啪!”
“好啊!好啊!好一个未雨绸缪,朕竟然不知道,朕的臣子表面上个个说着忠于朕,暗地里竟敢干出这些勾当,好得很啊!”
皇上因为气愤,把账簿扔在了地上,朝中大臣跪在地上,靠前的一些官员看清了账簿上的内容,全都是张大人这些年来贪赃的记录。
前有赵侍郎,后有张大人。
这些人做的勾当全都是被墨修翼发现,现在,所有人的心里都坚定了一件事,那就是绝对不能惹到墨修翼,顾清溪也不能惹到。
“陛下,臣惶恐!”
张大人这些年来也算是兢兢业业,谨小慎微,即便是贪污也没有赵侍郎那般招摇撞市,如今,就连上京中的不少人都以为张大人是一个体恤百姓的好官,若不是墨修翼今日拿了证据来,恐怕张大人的假面还要继续戴下去。
“惶恐?呵!之前是赵侍郎,如今又是你,你们一个个的,是当朕死的不成!”
“陛下息怒!”
“息怒,一个个的都只会叫朕息怒,也不看看你们干了什么!”
“父皇息怒!”
皇上看了一眼墨修翼,情绪有些平复。
“翼儿,你先下去吧!”
“是,父皇!”
看着墨修翼离开,皇上的脸中涌现一抹阴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