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多谢沈小姐了!”
“清溪,你我之间,不必多言!既然这样,我就先走一步了!”
沈妤柔可不想耽误一点时间,和顾清溪别过之后,就离开了顾家,果然不负所托,那封信出现在了墨润文书房的桌子上。
墨润文看着桌子上的那封信,散发出来的香味让他觉得莫名的熟悉,但却又想不起来,只当做是顾清溪所使用的脂粉的味道。
里面无非是些痴男怨女的牵肠挂肚之言,倒也没什么特别的。
“看来这顾四小姐对本王还真是用情至深啊!那本王的五弟知道本王要在他婚礼上送上这份大礼的时候,岂不是要痛哭流涕了?自己的所爱一心只想和自己的兄长在一起,到那时,名满天下的翼王就会成为整个上京,甚至整个王朝的笑柄。”
墨润文得意极了,想着比自己强上数百倍的弟弟因为女人这件事要被自己压上一头,心中舒爽不已。
“来人,将这封信好生保管!”
“是!”
前来取信的下人闻到了信上的香味,愣了一下,偷偷的看了墨润文一眼,发现后者并无半点别的情绪,压下心中的好奇,好生的将那封信收了起来。
此刻的墨润文还不知道,因为那封信,上天会给他一个惊喜,而这个惊喜足以让他名满上京。
这边,顾清溪刚刚和沈妤柔分开,就遇上了春花。
“春花见过四小姐!”
“春花姑娘又不是顾家的下人,何必行礼?”
“四小姐,春花行礼只是因为四小姐救了我和我这腹中的孩子,若非四小姐相救,恐怕我们二人早已丧生荒野。”
“春花姑娘,那日究竟是春花姑娘有意为之,还是我恰巧路过,姑娘心中比谁都清楚,而我也知道姑娘心中所想,无非就是为了那个人罢了,你我只不过是各取所需,此刻也算是绑在一根绳上的蚂蚱,我只希望春花姑娘能一直当一个聪明人,不要动不敢动的手段。”
“四小姐这话说的,春花只是一个弱女子,哪里能动的了什么手段。”
“哦?是吗?那沈妤柔好端端的怎么会来顾家呢?我爹又是怎么在书房里睡着的呢?”
对上顾清溪灿若星河的眼眸,春花只觉得自己无所遁形,明明是一个年岁比自己还小的、不谙世事的世家小姐,可这浑身散发出来的气度却像极了地狱里的杀神。
“四小姐的话我听不懂,沈小姐来找顾小姐,是为了让顾小姐有一个好归宿,顾大人那晚和春花什么都没有发生,就只是顾大人睡着了而已。”
春花怯懦的不敢看顾清溪,想要快速离开这里,此刻的春花肠子都悔青了,为什么偏偏要来招惹顾清溪呢?
“春花姑娘,顾家不是你想走就能走的了的,先不说我会不会让你轻松的离开,你觉得顾家的那位大夫人会让你离开吗?若是之前,她肯定巴不得你赶紧离开,可是你自以为是的小心机,让她不得不防。”
顿了顿,又继续道:“还有,你真的觉得我爹是那般好说话的人吗?你没能给他带来他想要的利益,他就算是弄死你,也绝对不会让你离开,最后,就是你这腹中胎儿的父亲,你觉得他当真会看重你腹中的这个孩子吗?若是真的看重,怎么会让你流落市井?春花姑娘,人太聪明了不好,可人也不能仗着自己的小聪明就自以为是吧!”
顾清溪的话犹如当头的一盆冷水,浇了春花一个透心凉。
她流落市井的时候,幻想过无数次他来接她的情景,可是等了许久都不见他的踪影,心里的期待也渐渐被磨灭。
直到那晚,她看见了他和顾清溪说笑,心中的妒火一下子就被点燃,她真的很不甘心,顾清溪已经有了翼王,为什么还要来招惹她的男人,于是,她耗尽了自己的储蓄,联合那些小混混演了一场戏给顾清溪看。
为的就是让她把自己带进顾府,借顾府的势,让她重新出现在他的面前,可是,从一开始她就错了,从来都不是她缠上了顾清溪,而是顾清溪看中了她,主导权从来都是握在顾清溪手里的。
她想要开始逃离,可是她发现既然已经深陷漩涡,便再也没有了退出去的机会,只能留下来,求得庇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