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清溪在花轿里听到了外面传来的嘈杂。
“天啊!这就是十里红妆吗?我可从来都没有见过!”
“如今你不就见到了吗!”
“这翼王对翼王妃可真好,这十里红妆得不少钱吧!”
“听说翼王把这十里红妆做出来的时候,谏官还向陛下进谏,说什么翼王铺张浪费,要我说啊!好歹是咱们的战神,娶妻而已,谏官何必多管闲事,哪家夫婿不希望给自己妻子最好的。”
“不过说回来,这顾府到翼王府也没有十里吧!”
“你懂什么?十里红妆不过就是一个意味,最重要的不还是翼王殿下的那份心思?”
“就是,就是!”
红绸从顾清溪的闺房开始铺,一直铺到了翼王府,就连路上的房屋上也绑着红绸。
路边的街道、小巷,此时,树上还没有开出花,上面绑着一些绢花,没棵树都有,下面是红绸。
一般有钱人家,哪里会用这样的手笔,即便是用,那也没有像翼王这般,自己的成亲之日,还派人在城外施粥。
沈妤柔看着这一切,平日里温柔的眼神此刻如同想要吃人的恶鬼。
她沈妤柔出身名门,自幼学习的是如何做一个皇后。
如今,皇上还没有定下太子,他们沈家做的就是要押宝,但沈妤柔喜欢的是墨修翼,从见到他的那一刻就喜欢上了。
正好,沈家的宝押在了墨修翼身上,所以,能站在墨修翼身边的那个人只有她沈妤柔。
“哼!顾清溪,我倒要看看,那件事之后,你还怎么留下来继续做翼王妃!”
沈妤柔站在人群里,换上了一副温柔的神情。
与此同时,高楼之上,墨润文也在看着这场婚礼。
墨修翼给顾清溪做的这一切,让他始料未及,不过,婚礼之后,这一切就都会成为一场笑话。
墨润文眼中闪过一丝癫狂,身边跟着的小厮有些担心,近日以来,不知自家的主子是怎么回事?
莫名的就会有些癫狂,他想找太医来看看,又怕自家的主子不高兴。
此刻,锣鼓吹打,鞭炮齐响,已经到了翼王府前。
花轿压低,墨修翼快人一步,上前将顾清溪扶了出来。
墨修翼握着顾清溪的手,跟着她的步子,一步一步的进入翼王府,同样的场景在顾清溪脑海之中涌现。
上一世的两人也是如此,只不过那时候的顾清溪更多的是憎恨,墨修翼为了让她嫁给他,用尽了威胁。
“清溪,一生一世一双人!”
墨修翼说完这句话,手里不由得握紧了顾清溪,手掌里有些湿热,原来,堂堂翼王殿下也会紧张。
“好!”
她回了他一个字,此时一阵清风悄悄溜过,带着这个字入了墨修翼的耳中,墨修翼唇边扬起了一抹笑意。
“我天,翼王殿下刚刚那是笑了吗?”
“对啊!谁家娶了媳妇不开心的!”
“翼王殿下笑起来好好看呀!”
“你在这儿兴奋个什么劲儿?就算翼王笑的在开心,那以后还不是笑给翼王妃一个人看的?”
“都不知道能不能做成翼王妃,还看什么翼王的笑。”
“宿雨,你在胡说些什么!”
沈妤柔厉声呵斥她的丫鬟。
一旁的人哪里见过这样的沈妤柔,人人只道,沈家大小姐温婉秀丽,谁曾见过这般生气的沈妤柔。
“小姐,奴婢说的难道不是真的吗?她顾家四小姐做出来的那些事,凭什么就不让人说了?分明就是她对不起翼王殿下,若不是小姐好心帮她维护,她顾清溪的那张假面早就被人撕下来了。”
“啪!”
沈妤柔一巴掌打在宿雨脸上。
“你在胡说些什么!今日是清溪大喜的日子,你若是再敢胡说,信不信我将你赶出沈府!”
沈妤柔这一出无非就是想让人知道她在遮掩些什么,句句都在说顾清溪,可就是不说顾清溪做了什么,果不其然,有人开口问了。
“沈小姐,你家丫鬟不过就是说了几句话,不至于就被赶出府去吧!莫不是你家丫鬟知道了什么不该知道的?”
“这位大叔,你说的这是哪里的话?沈家怎么会有让人不敢知道的事?”
“你这丫鬟说的可是顾家四小姐,我顾彦森的妹妹,若是你今日不肯说清楚,那便是抹黑我顾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