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青茗又回忆了下当时莫辞的表情,觉得自己当时的那话也是有些搞笑，也不知莫辞现在会有何种心情。
估计会是郁闷的吧，指不定还会有委屈。
楼青茗摩挲着指间的戒指,含笑思忖了一会儿,才转移询问佛洄禅书：“那还有呢？如果这是第一件事，那么第二件和第三件是什么？”
佛洄禅书在她识海中，给自己调整了个姿势,整理了下僧袍，开口：“第二件事，便是在天骄秘境关闭之前，老夫帮你将那座几字形山峰给搬进了皇楼空间,其位置，就在你之前封印的那堆佛像金身旁边。”
楼青茗的眼一亮,身子一下子坐直：“当真？真是太好了。”
她在天骄群岛上醒来时,还在为未探索完那座山峰遗憾,没想到这就已经被搬去了她的皇楼空间。
“是因为那座山的机缘，都是与佛修有关，很珍稀吗？”
要知道以往，佛洄禅书可是从不主动帮她收取这些东西。
佛洄禅书却没有点头：“确实有一部分这个原因,所以你以后的历练还得指望自己,老夫除非情况特殊,否则不会出手。”
有了现在这个收获，已经足够楼青茗乐得合不拢嘴，她忙不迭笑着点头：“这是自然,佛前辈辛苦，我以后定会更加努力，尽量不再用您操心与出手。”
这般的巨大收获,让楼青茗心间停留的那点灵石数字缺口，迅速消弭，转为兴奋与欣喜。
有了如运道，还要什么财运？！
不就是灵石吗？她不要了，她统统不要了！
佛洄禅书嗯了一声，表情也跟着放松与舒缓：“老夫会为你记得你的承诺。”
楼青茗高兴完了，才想起之前遭遇的问题：“佛前辈您是怎样办到的？我看那山上好似有某种力量的护持，让人轻易破坏不得，也是移动不得。”
说到这个，佛洄禅书的笑容就忍不住扩大，他勉强维持住自己前辈的形象，道：“这便是我要与你说的第三件事。”
“什么？”
“你可记得让你有所感悟的那把禅杖？”
楼青茗颔首：“当然记得。”
若不是它，她的禅意想要转为固体，还不知要等到何年。虽然她只看过它一眼，但依旧记得它的具体形貌。
“莫非之前镇压那座山，让我连切开都不能的，就是那柄禅杖？”
佛洄禅书自鼻尖哼出一声笑音，轻笑点头：“他的全名为四谛禅杖，曾与老夫为旧交。他的契约者与妙明是对头，我与他一贯也是不对付的。
“百万年前，他的契约者提早飞升，他便也跟着去了上界，妙明比他们飞升的时间稍晚。老夫是在其飞升前，才与妙明解除的契约，也是自那之后，与他就一直没有接触过。
“这次四谛既能出现在下界，就说明他的契约者已经死亡。刚好他也想寻机回到上界复仇，老夫又想从他口中了解更多妙明的消息，这才做主劝他离开秘境。
“所幸这次，他矫情的劲儿没有太过严重，我只劝说了他一个多月，就差不多将人说动，也是远超过我的预期。”
楼青茗听到这里，却是眸光微闪，她敏锐地了解了佛洄禅书的潜在意思，遂出声询问：“那佛前辈您可从他口中问到什么线索？我是说，关于妙明前辈的。”
皇楼空间被割出海荆小世界时，妙明早已飞升。
她与佛洄禅书曾经猜测过，只凭在下界映射出的力量、就能割裂贺楼皇城所在空间的，那仙人的实力肯定不低。
并且，要么是与贺楼家那些已经飞升的族人有关，要么他们也应是知晓内情。
可惜其具体因由楼青茗询问过窦八鑫，窦八鑫并不知情；现在难得有一个从上界下来的，还是妙明的相识，楼青茗自然打起了十二万分的精。
对，佛洄禅书却是缓缓摇头：“他没有说。”
“为何？他不知道？”
“不，他知道，但他过于重诺。他说他曾经答应过某人，一旦进入下界，那么除非重回上界，否则绝对不会对外提及上界之事。”
也是因为知道他的这一重诺品性，所以佛洄禅书才会想尽办法，将人扣住。
“俗话说，最了解你的人并非你的亲友，而是你的对手。他现在不能说不要紧，以后老夫只要有功夫，就经常去套套他的话。只要他能在不知不觉间透露一点信息，我就总有办法能够知道曾经事情的全部经过。
“若实在没办法，那不还有依依嘛，我探知不到，又不代表依依探知不到。”
难得遇到这样一个与妙明有关联的，掏也要从他嘴里掏出来他。
楼青茗对佛洄禅书的安排很是赞同：“那也行，等之后有空，就让依依多陪着您一起，去与那位前辈探讨探讨佛法。”
佛洄禅书：“原先你在顿悟，没有正式见面，等回宗以后有时间，我便带你一起过去见见这位四谛禅杖。”
楼青茗颔首，又有些惋惜：“可惜现在是在飞舟上，一旦打开空间入口，空间波动太大，否则其实应该第一时间进去拜会的。”
哪怕佛洄禅书在诉说这位四谛前辈时，用的一直是嫌弃的语气，但既能被他放在对头的位置上，就是得到了佛洄禅书的认可，也理应得到她的尊重。
对，佛洄禅书却是摆了摆手：“无碍，关于皇楼空间的不完善之处，他已经嘲笑过我了，现在不用管他。
“另有一点，便是他那人比较迂腐，眼里容不得沙，你在他面前尽量不要耍太多小聪明，真诚一点，让他好好瞧瞧的我眼光。”
楼青茗忙不迭应声：“好的。”
佛洄禅书：“小聪明这种东西，我来耍就行。”
楼青茗：“……佛前辈英明。”说罢，她又开口询问，“那佛前辈，他有说他准备什么时候离开吗？”
佛洄禅书眯起眼睛，怅然叹息：“他现在只想回上界寻人复仇，所以期间若是遇到有合适的飞升者，他大概率会跟着人跑了，所以，时间之类的暂时不好说。”
他们将他带出天骄秘境的情分，他用那座几字形山峰做为偿还，有关因果，那家伙计算得比谁都清。
之后佛洄禅书与楼青茗又交代了几句，确定暂时没有什么好说的了，才开口：“那我现在便进去看看人，过段时间出来给你修复灵魂，有事叫我即可。”
说罢，佛洄禅书就化作一道流光，钻入了楼青茗丹田内佛洄禅书的本体。
作为皇楼空间的拥有者，由于对其的祭炼只有八成，楼青茗暂时无法看到里面详尽的状况，只能有模模糊糊的感应。
她坐在原地等了一会儿，确定里面一切平静，没有打起来，才松下肩膀，暗嗤一声自己多想。
现在空间内可是有她正在修整中的宫殿、移栽好的药圃，还有晋阶与养伤中的三花、残波等人……想必佛前辈应该有数，不会破坏了她的空间，伤了她空间内的人。
这样想着，楼青茗一抬头，就看到不远处还在举着留影石录制她的乖宝。
她将手中的玉简收起，起身走了过去：“你在录制什么？”
乖宝非常迅速地将留影石收好，嘿嘿笑道：“没录什么，就是见茗茗你刚才表情变化丰富，先悲后喜，又喜转悲，随手录制一下，是不能录的吗？”
楼青茗：……
她大力地揉了揉它身子的蓝毛，温和笑道：“当然不是，只是有一点，只许自己看，不许外传。”
乖宝当即挺起胸.脯：“你放心，谁要我都不会给，这是私家珍藏。”
楼青茗点头，勾起唇角：“若是无事，你就去增智阵里待待，当初不是给你们人手发了一枚增智阵吗？既然闲着，就都进去提升提升。”
乖宝一下子苦下来了脸：“我五阶增智阵都还没通过呢，你和依依这又炼出来了六阶，我什么时候才能赶得上。”
楼青茗：“赶不上就拼命得赶，总有赶上的一天。”
*
皇楼空间内，窦八鑫是所有人中，最先从顿悟状态中清醒过来的。
甚至因为他的番顿悟无关晋阶，他醒来的时间比楼青茗更早。
虽然由于他现在只是分魂，这段时间感悟所得的禅意无法反馈到他的身体，却也是完好地存储到了他的魂体之内。
窦八鑫惬意地舒展了下.身体，伸了个懒腰，然后便在原地噌地一下站起，打量起周遭的场景。
再然后，他就咦了一声。
倒不是他一睁眼间，就将这附近的状况都给打量完，实在是位于他面前的这座几字形大山太过显眼。
“这不就是之前在天骄的秘境那座吗？这是楼青茗干的？小丫头不错。”
这座几字形的大山不仅巍峨、高大、挺拔，它在这处皇楼空间的放置位置也很有意思，是被直接放置在了整个空间的入口位置，远远看去，就好似是里面这座皇城的门楣一般，巍峨且有气势。
“这模样，就差一个门匾，就齐活了。”窦八鑫飞到这座几字形山峰的正面，仔细端量过后开口。
窦八鑫又绕到侧面，看着两条山腿上的悬空寺，又惊叹地啧啧了几声，才吹出一声口哨，“小丫头都这样了，还说财运差？！这看的我都嫉妒了，如果她这叫财运差，那修真界谁还敢说自己财运好？”
这样说着，他也没有马上飞进去探索，而是先在附近转悠了一圈，尽了尽自己前辈的责任。
然后他就确定了三花的晋阶非常顺利，快要进行到尾声，知晓了敦笺也在闭目调养，气场宁和，至于残波……
窦八鑫身形一闪，便出现在了残波仿建的斑点截脉湖旁。
他悬立在空中，看着下方那只睁开眼睛还在发呆的鳛鳛鱼，开口：“怎么了这是？无精打采的模样，这附近没人煮你啊。”
残波微转了转眼珠子，无力开口：“窦八前辈。”
“嗯？”
“我迷茫。”
窦八鑫轻啧：“嗐，不就是道心有瑕，产生裂缝了嘛，多大点事。”
残波在湖水中直立起身子，一眨不眨地看着他：“还请窦八前辈指点。”
窦八鑫：“你是不是一直在这湖中都没有出去过？”
残波点头。
窦八鑫伸手点了点前方的几字形山：“走吧，道心这东西损毁了，再重新修一个就是，没的去守住一个破碎的、无可挽回的道心自怨自艾，莫非你还认为自己修不出一个更好的？
“实在不行，等你的修为抵达化期后，传承记忆中也会解锁适合你们一族的道，何必守着一个用来圈锁住你的残缺之道过一辈子？！”
残波闻言，愣了一下，半晌，她朝空中吐出几枚泡泡：“可是我一直是抱着要将它走到尽头的想法参悟的。”
为，她连自己以后会遇到的各种情况，都设想过应对的剧本，并提前排演过。
充鱼秘境之下的日日夜夜，她只有道与禅意作伴，这两者于她而言，一样都不可割舍。
她轻盈地跃出水面，倏然变成了人形，稳稳地站在水面上。
残波看着水面上自己苍□□致的脸庞，眼睫一眨，便有泪水涟涟而下：“可我舍不得它，你说我现在断掉一鳍，还来不来及？”
窦八鑫：“别傻。”
最后到底，残波还是噙着泪水跟在窦八鑫的身后，一起进入了几字山峰的悬空寺。
再然后，很快，她就没了哭泣的心思。
残波在禅意上的造诣非凡，慧根更是强盛，因才被佛洄禅书见猎心喜。
现在，她在这其中行走了没多长时间，便也与窦八鑫、楼青茗之前那般，原地顿悟起来。
窦八鑫迅速地在她身边设好防御阵法，叹出一口气。
道心这种事，其他人能够帮到的非常有限，最终能否走出来，还要看她自己。
等到转身走出这座寺庙，窦八鑫才眉梢一厉，看向皇城深处的皇楼，嗤笑：“行了，那边还有一个，等我过去看看是谁。”
这座空间的皇楼，位于整个皇楼空间的最中间位置。
那里是曾被佛洄禅书待过百万年的地方，因为受过佛光的百万年浸染，整座皇楼的楼体早已被沾染上一层难以抹除的禅意，转变为了佛器。
现在那里的顶层，已经被楼青茗更换上了照明法器，虽然仍旧能从皇楼周遭感受到禅意，却相当微末，一般人察觉不出来。
但是现在，那里的禅意却浓郁了，并且浓郁了不止一点。
而他很相当肯定，那不是佛洄禅书的禅意。
窦八鑫赶到皇楼顶层时，就看到一个赤着双足的和尚正盘膝坐在其中，口中喃喃低念着佛语。
那梵音轻缓却有力，柔和却又带着一丝铿锵，一言一语中自带独特韵律，配合着他周身渐盛的佛光一起，分外夺目耀眼。
与佛洄禅书惯常穿白的衣衫风格不同，人身上的僧衣金黄，袈裟正红、金线打底，虽整体色泽鲜亮，但穿在他身上，却莫名有种大气的稳重气场。
窦八鑫站在门侧，没有马上出声打扰，而是先抱着臂膀在旁聆听。
最开始他还打着防备的心理，想着自己不要轻易中计，专注心思酝酿质问话语，结果他听了没多久，就不由被耳畔的梵音拖拽着沉浸其中，原地顿悟起来。
窦八鑫：……
悟性太好也是痛苦，面前的这个和尚应该不会趁他顿悟，将他拆了吧。
四谛的这场经文又念了十余日，才终于停下话音。
他看了眼不远处入定的窦八鑫，缓缓挪开了视线，继续看向曾经被佛洄禅书掌管的传送入口位置。
半晌叹息：“谁也不容易。”
佛洄禅书抬脚自阴影处走出，看着他面上的悲悯，笑语轻哼：“那我可比你容易多了。”
*
楼青茗一行从鹏盛大陆飞到天骄群岛时，前后时间花费了将近一年，等到回去时，时间也是相差不多。
在飞舟上的这一年时间里，楼青茗和依依给大家各自刻画了一枚六阶增智阵，确保他们只要有时间，都能随时进入增智阵内磨砺并提升自己。
对，有人的脸是苦的，却更多的人都饶有兴趣，趁着现在还有时间，纷纷在其中丢入灵石，体验起来。
等佛洄禅书从皇楼空间出来，楼青茗又被佛洄禅书压着，在飞舟上进行了为期半月的灵魂修复。
等她再次睁眼，飞舟便已安然抵达了鹏盛大陆，飞到了内域。
一经抵达各宗的中间位置，楼青茗便与其他宗门的修士一起跃下了无影阁的飞舟，与虞勉告辞。
两人相□□了点传音玉简，约定日后联系后，楼青茗等人便看着无影阁的飞舟驶离。
剩下的各大宗门势力一一告辞，便也各自上了各宗的飞舟，往自己宗门驶去。
路上，众人的心情都非常兴奋。
“这前后离宗也快有三年，虽说时间不久，但每每归宗，我都会有种奇异的亲切感。”
“没错，”瀚银出声附和，“尤其是像是我这种不经常离宗的，离宗以后才知宗内美人有多么的多，看来邹存对我还是好的，是我之前错怪他了。”
宜真太上长老闻言不由好笑：“宗主对你已经挺好了。”
瀚银眼皮半抬：“师叔您是指，他让我全年无休地钻黄阶增智阵？”
宜真声音舒缓：“那是你不知道这阵法的珍贵之处。自从这处阵法的功效传扬出去以后，外宗不知多少人捧着灵石也想进去走一走，指不定等这次少宗主回去，宗主就会与她商议阵法外租的问题。
“既是好东西，宗主应就是想逼你上上进，免得你每天对镜自照个没完。”
她这话一落，楼青茗与瀚银都短暂地静默了一下，觉得这种做法非常符合邹存的思维习惯。
反正这阵法的布置地点就在御兽宗内，如果外宗人士能够拿出足够多的利益，也不是不会被放进去体会体会。
反正像是增智阵这东西，进去的第一次，还是以打击人自信、让人认识到自己有多么的浅薄居多，所谓进益，得需反复不断地进入，才能有所感悟。
楼青茗思索了一会儿，开口：“我问题不大，只要宗主给我多分一些相关利益，我其实很好松口。”
白幽等人连连点头，觉得这种回答，也非常符合楼青茗的思维想法。
瀚银：“那你就与他好好谈谈吧，反正我上次为你们谈下来的那个镜月杂货铺的肉食兑换，邹存在答应为你们先行垫付时，有说过一句，反正迟早都能从你身上赚回来，不差那点贡献点之类，你可以等回去以后，好好问问。”
楼青茗：……
众人：……
不愧是宗主，她们这还想到了第一层，他早早就连后面几步都想到了。
楼青茗无奈扶额：“这是肯定了我的价值？”
瀚银赞同颔首：“那是必须。”
一旁的依依听到这里，则是半敛下睫羽，在心中暗忖：那当初宗主不肯预支给她镇宗兽的名额，莫非是没有看到她的价值？
御兽宗内。
早在知道楼青茗将要归宗的消息后，楼青蔚就早早地结束了外面的历练，回到了宗门。
陆萍萍见他又开始在院子内铺开了酿酒设备，捧着个灵果一边开啃着，一边笑道：“你这怎么又开始了？之前不是已经酿了那许多吗？不够喝？”
楼青蔚手中动作不停，纤长的手指麻利地处理好一样样灵果，轻巧地就好似是轻风飞舞一般：“并非，而是我有时候酿酒也不是为了喝，只是为了抒发心情。”
他或许一开始酿酒时，是为给楼青茗解决体质问题的，但是之后，随着他酿酒技术的进步，酿酒数量的增多，就逐渐发展为每当心情不好、或非常好时，就会忍不住想要去做的事。
而现在，显然是因为他的心情非常不错。
陆萍萍恍然大悟，她灵巧的眼睛转了转，打趣笑道：“那你现在是因为少宗主要回宗了？我还以为你是想要庆祝一下你的风灵体有多好使呢。”
楼青蔚无奈地看了她一眼：“师姐别闹，风灵体一事，我们当初不是庆祝过了嘛。”
陆萍萍闻言哈哈大笑：“没错，你当初体质改变成功后，在院内酿了三个月的酒，给我们一人送了一洞府的。然后大家聚在一起，就你喝得满脸通红，我还以为你忘记了呢，哈哈哈。”
楼青蔚：……
“我没醉。”他无力解释，“我当时就是想尝尝那坛子最烈的酒，到底是什么味道。”
然后酒劲儿上头，又想要多体会体会茗茗之前晋阶体质时的痛苦，多感受了一会儿，然后脑子就不好使了。
陆萍萍笑意不止：“对对对，你没醉，你只是将修士能够将酒意逼出去这件事，给忘记了而已。”
楼青蔚：……
他觉得这一茬短时间内是过不去了，不过也罢，谁让她们是他的师姐呢，随她们去吧。
而现在，他只想酿酒、酿酒和酿酒。
楼青茗抵达宗门这一日，天高气爽，万物沐秋，总体而言，比较低调。
当然，那是在她下了飞舟之前，等到她一经露脸，马上就有不少弟子兴奋地向她招呼围拢。
“少宗主你回来了。”
“少宗主，天骄群岛那边热闹不？”
“少宗主听闻蒙金大陆那边的第一美男柏翀也有去，他长得好看不？”一道尖锐的嗓音在人群外陡然响起，盖过所有人的声音，“有没有虞少阁主好看？”
楼青茗：……
她当即寻到声援，笑盈盈开口：“柏翀啊，他出天骄秘境前好像毁容了，也不知道以后能不能修好。”
虽不知再过多久，他才会从百英榜上掉下，但到迄今为止，还是他义兄略胜一筹。
“以前我不好说，但是以后，绝对是我义兄好看。”楼青茗笑盈盈回答。
作者有话要说：感谢在2021-05-1623:59:07~2021-05-1723:59:08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感谢投出地雷的小天使：妃子笑、夜樱、白沐生、三三、砂砂砂1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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