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之后的发展果然, 在收到楼青茗发过来的讯息后,贺楼凤君当天就划破了虚空,直接赶了过来。
通过凤羽涟漪与楼青茗的并蒂涟漪交流过后, 就进入了昌坦房间。
昌坦对于贺楼凤君的到来是惊喜的, 他将房间的结界开启,就与她笑道:“峰主。”
贺楼凤君身着黑色九龙朝凤玄袍,缓步踏入,因为表情严肃, 她本就诡艳的雍容气质更是被推向顶峰, 让人望之生畏, 生不出半分亵渎之情。
然而昌坦见此,却是不由眸光柔软,眼底灼热涌动,他将她引入房间后, 就取出灵酒给她斟上, 坐到她的对面:“峰主是为何过来的?”
贺楼凤君面上不动,其实凤羽涟漪早在入城之前, 就将昌坦整个锁定, 全程关注着他的一举一动,以及表情的每一分变化。
“刚好有点事,就顺路过来看看你们。”贺楼凤君牵过昌坦的手, 手指落在他的脉门上, “听闻你受了伤, 现在伤势如何?”
昌坦眼睫半垂,目光落在她的指尖上,没有反抗,笑道:“已经好得差不多了, 让峰主担忧。”
贺楼凤君抬手,手指松开,却没有离开他的脉门,继续询问:“说说看吧,你是哪位?真正的昌坦呢?”
她在说话间,声音依旧是平静的,只是这间被阵壁环绕的房间内,陡然迸射出点点漆黑的火星,随后便转为大片轻盈而柔软的墨色凤羽,绕着他们轻轻飘摇,美丽而暗藏危险。
凤羽莲火,是贺楼凤君的专属异火,她在对敌时经常使用它,能封锁敌人的所有退路,杀人于无形。偶尔在他们做错事、或者她生气时,也会放出,不过这种次数少得可怜。
昌坦面上的笑容倏然收敛,抬头看她,半晌笑道:“属下不知峰主所言何意。”
贺楼凤君敛下眼眸,感受着指下他极度平缓、没有变化过的心跳,神情越发沉凝:“你果然不是昌坦。”
昌坦眉心微动,没有说话,房内一时静谧起来。
半晌,他长声叹息:“峰主,我自从认识您以来,从未变过,更是为您差点丢过性命,就这样您都不愿意相信我。看来在您眼中,一个未曾见过面的人,要比一直陪在您身边的我重要得多。”
贺楼凤君却是不为所动,只移开视线,幽幽嗤笑:“我不知你的身份,也不知你的所求,但我却是经历过无数欺骗与生死。在我的认知里,从头到尾不以真面目示人、藏头遮面的,基本都是不能被我知晓真实身份的。
“因为这种人,他不仅是有所求,还求的基本都是我给不起、并且不愿意给的。所以,你是吗?”
“昌坦”弯起唇角,一道幽深绿光在他眼底快速闪过:“峰主说话,还是一如既往地犀利,其实我又有什么坏心思呢?我只是想做你的道侣罢了。”
贺楼凤君搭在“昌坦”脉门上的手指稍微用力,面无表情:“哦,那还真是我不愿给的。”
“昌坦”无视自己被制住的手腕,将身子靠近,温热的呼吸喷洒在她的耳侧,声音温和而低沉:“怎么会?!名分而已,只要峰主想给,就随时可以给。”
贺楼凤君扬眉哼笑:“给昌坦?我现在觉得昌坦的这张脸确实不错,可以考虑一下给他。”
“昌坦”一噎,注视着她认真的表情,倏然笑了其来。
他勾起唇角,脚下突然窜出大片粗细一致的匀称藤条,快速交缠编织,眨眼间,就将地板、墙壁、以及房顶铺满。
在这满屋子的黑色凤羽火星中,这些藤条一齐抖动着长出新叶、花蕾。
然后在“昌坦”抬起睫羽、看向贺楼凤君的瞬间,它们同时绽开,在这静谧的房内发出“啵”的一声整齐脆响,一齐开放,激动舒展,让这屋内盈满馥郁旖旎的芬芳。
“昌坦”:“峰主要是这样说,我就不想那么快将他交出来了。反正那小子坑我一把,我也总得还回去一击。而且峰主其实也不能什么事全都怪我,就比如说我的花,其实在很久之前我就给过峰主暗示。
“只是昌坦的花粉蜜糖,又怎能让峰主在之前的一战中,挺过那样的致命一击?!”
贺楼凤君眸光闪了闪,没有说话。
“昌坦”用自己被制住脉门的那只手,上前探起,在她光滑的手腕上摩挲,半敛下的睫羽内,闪过一抹即将安耐不住的疯狂与灼热:“而且,像我们这种根脚的,虽兼具功德与诞念,却对魔族拥有天生的感应能力,您留我在身边,定能帮助您很多。”
说罢,他又抬眸注视着她,身带瞬间半解,声音喑哑,满是暗示,“就算您不愿意给我道侣名分,其实只要您将我打服,彻底制住,也依旧能随时对我做什么都可。”
贺楼凤君:……
她无视对方坦露的胸膛,室内墨色凤羽飞舞聚拢,按在“昌坦”脉门上的指尖直接输入灵气,就要将之一举制住,却不想下一刻,她手中的手腕骤然变化,变成了一截干枯的藤条。
随着她的力道,被墨色凤羽直接烤成了焦炭,化为了飞灰。
而“昌坦”本人则趁此机会,划破了虚空,有笑声从中传来:“峰主还是小看我了,我可不是那么好被制服的。”
贺楼凤君:……
她轻嗤一声,抽出九龙铡刀,就尾随着他离开的身影,跟着化为流光,钻入空间裂缝。
不过须臾,房内便再也没了两人的踪影。
而原本铺满了整座房间的藤蔓,也从空间裂缝合拢后,开始枯萎、变黄,仿若失去了所有的灵气与生机,在残余墨色凤羽的飘摇碰触下,被迅速烧灼成了烟尘。
此时,并蒂涟漪终于能探入进来的楼青茗,也与众人一起破门而入。
他们嗅着空旷房间内,唯一残留下的馥郁花香,拧眉思索。
而正贴在楼青茗手背上的、刚刚出关的银宝,在闻到这个味道后,却是反应强烈地干呕起来。
“呕!呕……”声音浑厚,气势雄壮,当即就吸引了不少修士开门出来探查。
众人:……
楼青茗将房门一关,询问手背上的银宝道:“可是这花香有什么问题?”
银宝:“好骚啊这味儿,不行,我要死了。”
说罢,它也没等楼青茗的反应,在出关没几日后,又重新钻回了皇楼空间。
楼青茗:“……骚吗?”
陶季:“我闻着挺香的,特别纯正。”
古喜喜双臂环胸:“这就是妖修与植修之间的差别,对于植修而言,这种当面开花的行为是非常失礼的,咱们给予点理解。”
金卷担忧地拍拍翅膀:“凤君老祖她不会有事吧。”
楼青茗想起之前贺楼凤君给她的嘱咐,摇头:“应该不会,老祖说她有护身手段,无论发生了什么事,都只管相信她就行。”
对于自己好容易拥有的最后一条命,没有谁会比贺楼凤君更加在意,更加珍惜。
“那咱们接下来怎么办?”
楼青茗:“我先给封礼图传个讯,让他们叫华琥等人去给老祖帮忙,也是支援。至于剩下的悟道者战斗,就不是咱们这种层次能够参与的。”
认清自己的身份,不去随意掺乱,才是现阶段他们能给贺楼凤君做的最大帮助。
之后众人又在苦厄城等了半个月,把那梓的契约妖修都等醒了两位,才收到贺楼凤君的讯息:“平安,勿念。蓝衡突然破壳,出了点状况,会在外等上几年再回。”
除了这条讯息外,楼青茗再给她发送讯息,贺楼凤君都没有再回。
就好像是她为了发送这条讯息,特意离开了讯号屏蔽地,现在又重新回转了一般。
楼青茗等人面面相觑,乖宝问道:“那咱们现在还回风陵城吗?”
“凤君老祖都不在那边了,咱们就也不回了。”
“那接下来去哪?”
楼青茗取出无涯小世界的地图,在众人面前摊开:“最终目的是去飞狼州,三花家所在的州,至于这中间的具体行程,咱们现在就一起规划看。”
无涯小世界共有七片大州,五片海洋,其中松纳州与花阿州距离相近,也最易抵达,但花家所在的飞狼州,却距离这花阿州还有两个州的距离,太远。
所幸花阿州的相邻州就是金霜州,金霜州作为无涯小世界最大的一个州,其上设有其他六州的传送阵,也是唯一齐全的传送阵,他们完全可以从那边,直接传送至飞狼州。
众人稍微计算了下他们还能在无涯小世界浪的时间,给自己预留好了返回期限,确保能够及时赶回太许小世界参加本宗的宗门晋升,就凑在一起愉快地商议起来。
“先去金霜州,从那边抵达飞狼州后,若是时间允许,咱们在回程时,再选择去其他州看看。”
“那茗茗,先将这处怨望谷添上,我对这里的怨气眼馋已久。”
“还有这里这里,我想去这边历练。”
……
在大家的三言两语中,之后在花阿州的历练地点很快被敲定下来。
陶季取出一枚灵果,塞给怀中的恣睢鸟,笑道:“这次便是咱们在外时间最长的狂欢,争取历练个痛快,否则等这次回去宗门,估计小师妹还想找到这样长的出宗历练间隙,可就不容易了。”
别的不提,宗主肯定是不愿意放人。
楼青茗苦下脸庞,拧眉思索,半晌开口:“虽然大概率是这样没错,但是指不定宗主还能给发发善心?”
“嘿,那就希望如此吧。”
乖宝哈哈大笑:“人嘛,总归要让自己心怀一点希望。”
红宴:“否则,生活就该会更加绝望?”
楼青茗:……
她伸手撸了把红宴的两个小揪揪,平静微笑:“乖,换个话题。”
鲁缪轩看着趴在古喜喜肩头、乖乖闭嘴的小不点,一下子就感觉心情舒爽了不少。
不论是谁,总算是让她成功闭上了回嘴。
此番一起历练的由于都是相熟修士,之后楼青茗一行没费多少工夫,就将对战生活等方面磨合了个完全,一路飞快行进。
没多久后,楼青蔚就从此次的入定中醒来,再次与陶季搭伙,一起战斗、吃酒、聊天,相见恨晚。
而原本在皇楼空间闭关的其他妖修,也随着楼青茗等人的历练,依次出关。
最先出关的是三花,它的胃口好、消化更好,在听闻楼青茗之后要去飞狼州后,就不肯在皇楼空间内待着;随后是只祭炼了一丁点鲲鹏白骨的窈窈;最后就是祭炼黑锅的阮媚。
至于被古喜喜惦念得储物袋都快空了的依依,则是一直表现沉稳,没有出关的打算。
古喜喜:……
八年后,众人在按计划走完花阿州与金霜州的历练地点后,终于顺利抵达了飞狼州。
飞狼州的大小不是很大,但因为它是无涯小世界中,唯一一个以动物命名的大州,因此,这座州上的妖修世家是无涯小世界中最多的。
什么马家、侯家、吕家……各种根脚不一而足,实力也是深浅不一。
三花一行坐在飞狼州古焦城外的山坡上,一边看着下面的阮媚颠勺,一边凑在一起小声感慨:
“光是马家,这州上就有十三家,因为根脚不同,还每百年就组织在一起斗法,只为决定谁为大马,也是很有些意思。”
“还是三花的姓氏好,我翻遍了整个飞狼州的世家,都没看到有人与他们抢着去姓花,要做大花第一家。”
三花:“所以说,姓氏选得好,在很多时候,也很重要。”
此时他们刚刚通过金霜州的传送阵,抵达古焦城没多久,这次一起出城,是为了寻处僻静地界看阮媚做饭。
阮媚的黑锅在做饭的过程中,着实有些太大,在城内难以寻到空地容纳。而阮媚现下拜的这位器灵师父,却是讲究锅景合一,不愿总让它在皇楼空间开火,便有了他们此次之行。
楼青茗听着身边几人的讨论,在心中与佛洄禅书小声道:“这都十年了,莫辞还没醒来,不会有事吧。”
在沉睡之前,她看他的情绪很正常啊,还说自己会多沉睡一段时间。
原来这个时间不是几个月,而是要几年、甚至十几年吗?
佛洄禅书斟酌了一下,开口:“他的器灵确实处于沉睡状态,具体缘由老夫现在也不清楚。只大概猜测,或者是他之前对自己下手太狠,魂魄被分离得太过细碎,即便在沉睡阶段,也产生了损耗。或者是他另有其他设置,消耗了时间。
“若你实在不放心,就将这方小世界剩下的两枚戒指寻到,都给他融合进去。到时他有了道器空间,老夫就方便进去将他揪醒,查看情况。”
楼青茗:……
她呵呵了两声,无奈道:“佛前辈,您又在开玩笑了。”
她倒是想将剩下的两枚戒指全部拿到手,但到现在为止,她对剩下两枚戒指的感应一直比较含糊,不像之前遇到第四枚时,哪怕不知位置,它却一直能在范围内,给她指引方向。
这种感觉,就好像是被个结界罩子给隔离开了一般,还应是跨越空间。
“我之前还想着询问莫辞剩下两枚戒指的位置,结果他一直没能清醒,现在说什么都是白搭。”
到现在,楼青茗也只能寄希望于运气,否则就真的只能等下次过来无涯小世界时,再行寻找。
不远处,古喜喜准备好此餐的兑换灵石,与身边的鲁缪轩道:“你说,依依她是不是想着在回宗竞争镇宗神兽前,进一步提升下实力?可就她的血脉根脚,饕餮眼泪对她的作用应该不大啊,怎么还耗费了这么长时间。”
就那点子的眼泪效果,炼化上十年,都没有她当初炼化三枚鲲鹏肋骨的几年收获多,她觉得依依若当真聪明,就应该能算明白这笔账。
除非她在闭关期间,是在偷着进行其他方面的提升,等着出关以后,顺利将她踩到脚底下。
鲁缪轩这几年靠着他温水煮青蛙的功夫,顺利成为了古喜喜的好友。
虽然古喜喜的这个好友数目有些多,他也只是她众多好友中的一个,但这对比一开始的相逢不识状况,已经好上了太多。
此时闻言,他就开口劝慰:“无论她怀揣着什么样的心思,你只要将实力提升了,就定能在镇宗神兽的选拔中拔得头筹。”
古喜喜闻言,果然兴奋应声,她大力地拍了下胸脯,显出一股子的豪气:“那咱们稍后再一起对战,就麻烦你给我指导了。”
鲁缪轩:“……我的荣幸。”
他看着眼古喜喜捶起来好似完全感觉不到疼痛的胸,日常感觉哪里奇怪。但这念头只在心间存在了一瞬,就被挥开,趁着古喜喜心情尚好,尝试询问:“喜喜,你有想过寻找道侣吗?”
古喜喜将牙一呲,爽快摆手:“怎么可能?!找道侣有吃饭重要吗?有赌局好玩吗?这个话题着实无聊。”
鲁缪轩:……
鲁缪轩:“那如果道侣能供饭、陪玩、给灵石呢?”
古喜喜这次动作一顿,眼底现出纠结。
鲁缪轩心间一喜,正欲再说些什么,就见古喜喜已经纠结完了,直接摆手:“那估计更加糟心!我宁愿不吃饭,都不想找道侣。
“再说,供饭、陪玩、给灵石这些也不用道侣啊,我有朋友,有很多的朋友,你看你不就是其中之一嘛。”
为了表达自己言语的正确性,她还用肩膀撞了下他手臂,以表达他俩之间哥俩好的珍贵情谊。
鲁缪轩:……
那种冥冥中的奇怪感觉又来了,还是奇怪,但到底是哪里……
他认真地看着身边女修的笑脸,努力思索,然后没过一会儿,就沉浸在古喜喜充满活力的笑容中,之前的问题再也无法想起。
楼青蔚听着那边两人的交谈,唇畔微动,与楼青茗传音询问:“真的不用帮他们挑明吗?”
楼青茗摇头:“不用,既然注定赶不走,那就合该让他吃吃爱情的苦。”
她不可能去喜喜面前,为鲁缪轩主动挑明他的心思;也不会违背喜喜的想法,去与外人透露她的隐秘。
所以,就让鲁缪轩先待在喜喜的鱼塘里,就是一个不错的选择。
这样说着,楼青茗的动作一顿,回头看向身后方向。
她的并蒂涟漪自从出城以后,就一直保持着荡开的状态,即便他们抵达这里、设好了隔绝阵壁也是一样,全程没有收敛,既是探查,也为防御。
但就在刚才,她却感觉自己荡到密林外的并蒂涟漪的边缘丝弦,被人轻轻触碰了一下。
一触即分,动作轻盈,似风似雾,仿若幻觉。
楼青茗当即站起,回身眺望。她反复收缩绛宫,因为某种猜测,将并蒂涟漪震荡得越来越远,探寻方才那奇异的触感。
“茗茗,是怎么了吗?”楼青蔚询问。
楼青茗拧眉,在风中又等了一会儿,就待回答无事,又在即将出口的下一刻,察觉方才那种仿佛绒羽轻触的触感再次回归。
并且这次,对方还不再是一触即分,而是以一种她无法想象的速度,将其浑厚宽阔的涟漪飞速荡出扩展,不过须臾,就将她的并蒂涟漪整个包裹其中。
那是一种非常奇妙的感觉。
似是庞然大手,也似是巨鹰的翅膀,对方只一个稍微探出的翅膀尖儿,就将她撑起的整片并蒂涟漪区域完全包裹、遮蔽。
而这,还是她隐约感到的一部分。
这些浑厚密集的绛宫涟漪的主人,距离她的位置还有很远,且正在向她飞速靠近着。
“小家伙,你是从哪里来的。”
那人用自己的绛宫涟漪,小心而轻盈地波动了她的并蒂涟漪一下,两人涟漪覆盖合拢的过程中,向她传递着声音。
楼青茗的心神紧了紧,努力将声音传递:“太许小世界,前辈来自哪里?!”
“太许小世界?”那人的声音有些诧异,又好像不算惊奇,“我前几年在一处虚空世界中,也遇到了一位贺楼族人,还帮她折了根疯狂筑巢的树枝,她是你什么人?”
楼青茗:“……若是炼虚修为的凤羽莲体的话,那就应是凤君老祖,她人现在如何?”
“人没事,好像得到了些机缘,正在入定修炼。我见那树枝的表现有些吓人和疯狂,与她也没有任何契约关系,就一时手快,将它给折了,可惜……”
“可惜什么?”
“可惜他动作太快,瘸着腿、也把人卷跑了,我还没逮到,现正在搜寻,然后就遇到了你。”
说到这里,那人便没再出声,因为不过这短短几句话的功夫,其人就已经出现到了眼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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