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章是纯军事,想了解的可以看看,大概内容就是说胤禵和年羹尧又打了胜仗,皇上对他二人的嘉奖;对军事头疼的小可爱请直接跳过。)
康熙五十八年三月,胤禵抵达西宁,开始指挥作战。
他统帅驻防新疆、甘肃和青海等省的八旗、绿茵部队共计兵力十万余人,却号称三十余万以壮声势震慑准噶尔军。
此战,胤禵为抚远大将军,负责全线指挥作战,参与军事决策指挥,军队调度,部署人事,举荐任命将领,保障后勤,情报收集,安抚稳定军心,激励部队,调节内部和外部矛盾,笼络**喇嘛,青海各部以及其它少数名族,说服青海各部共同出兵护送**喇嘛等等。
面临的事物错综复杂,私心里,他只当这是皇上对他的考验,对着诸事更为上心。
在一切准备继续之后,胤禵即指挥平你将军延信由青海、定西将军噶尔弼由滇进军西藏。
八月,噶尔弼率部进驻拉萨。
九月,胤禵命令延信送新封**喇嘛进藏,在拉萨举行了庄严的坐床仪式。
至此,由策旺阿拉布坦所策动的西藏叛乱彻底平定,胤禵也因此威名远震。康熙谕令立碑纪念,命宗室、辅国公阿兰布起草御制碑文。
然则西藏叛乱虽平定,可准噶尔部却如百足之虫死而不僵。
皇上下旨乘胜追击,定要一次收复准噶尔部,令这与大清死斗了数十载的隐患彻底臣服于大清,并断西藏之乱。
此战,亦为胤禵领兵出征。一时间,满朝文武对十四阿哥威武称赞不已。
不单如此,连着婉媃也常在皇上耳畔吹着枕边风,直夸赞胤禵年少英雄,有勇有谋,可堪当大任。
皇上本就疑心婉媃用心,听她如此说更是厌恶至极,故而也没给她什么好脸色看,责了她回宫,数月也不召见。
康熙五十九年正月三十日,皇上命抚远大将军允禵率军,由西宁移驻穆鲁乌苏,居中调度;
授都统延信为平逆将军,出青海,向喀喇乌苏进兵,此为清军中路;
授护军统领噶尔弼为定西将军,会合云南都统武格所部,由四川巴塘进藏,此为清军南路;
命靖逆将军富宁安与振武将军傅尔丹,分别于巴里坤、阿尔泰策应。
当年四月,清军出发。平逆将军延信统领中路清军,护送**喇嘛,由西宁进藏。
这条道路多深山穷谷,瘴气弥漫,清军除战胜恶劣的自然条件外,接连打破大策零敦多布(准噶尔大将,前任准噶尔首领噶尔丹弟弟布木之子。)的重重阻截。
八月十五日,大策零敦多布漏夜袭击驻于卜克河的清营,反被击败。
八月二十日、二十二日,大策零敦多布先后袭击齐伦郭尔和绰马喇的清营,均被击败。
大策零敦多布慌忙掉头退向拉萨,后率少数人回到准噶尔部根据地伊犁。
延信将大军留驻达木,率少量骑兵,护送**喇嘛向拉萨进发。
南路清军在噶尔弼率领下,自成都启程,经打箭炉、里塘、巴塘,于六月间至察木多;
七月底八月初进至拉里。
大策零敦多布派吹木丕勒寨桑,率并两千六百余众,守御墨竹工卡(地名)。
噶尔弼改变原定等候中路大军的计划,于八月初六日直扑墨竹工卡。
吹木丕勒寨桑逃往达木,墨竹工卡的呼图克图归顺清军。
至此,进入拉萨之路被打开。
噶尔弼决定乘拉萨兵力空虚,直捣拉萨,遂命达克咱准备皮船,于八月二十二日率清军渡过噶尔招穆伦河;
随即,兵分三路,进攻拉萨。二十三日晨,拉萨一攻即下。
西藏事平,准噶尔部便成了大清唯一的心腹大患。
康熙六十年,战功赫赫的胤禵回京领功述职,这一仗亦有年羹尧不少功劳在。
皇上在召见胤禵后,随即也召见了他。
并御赐弓矢,将年羹尧升为川陕总督,成为稳定西陲的重臣要员。
这一仗连绵打了两年之久,胤禵也因此落下了一身的伤病,只待回了自己府邸,才得以松泛下来,召着太医来医治隐疾。
不过都是些不深不浅的刀伤和寻常风寒湿症,是征战沙场男儿最寻常之事。
医治了不过七八日,人便大好。
而大好后的第一件事,便是入雍亲王府,欲问罪胤禛,替八哥胤祀讨个公道。
他来时,正巧遇见了年羹尧方才雍亲王府而出。
年羹尧横了他一眼,只当视若无睹径直挥袖而去。
胤禵怒极,由背后喝他一声,骂道:“你不过是依附在胤禛身旁的一条狗罢了,如今稍稍在皇上面前得脸,觉着自己可立起前蹄子作揖,便算得为人了吗?”
年羹尧听罢也不气恼,反倒转过身来向胤禵拱手一揖,笑道:“方才风尘迷了眼,未瞧见十四阿哥,还请十四阿哥多多包涵。”
“风尘迷了眼不打紧,别迷了心就好。”
胤禵凝眉睇着他,似笑非笑道:“你记着,你这些战功全然仰仗着本王打了胜仗才可得,也是本王抬举你,你才有命从沙场上活着回京,有了今日的风光。你若是个聪慧能分明事理的,自该明白如今何人为尊何人为卑,良禽择木而栖,你那亲妹嫁入雍亲王府,瞧着是得了好前程,可祸福相依,后事谁人能说得准?”
年羹尧轻巧一笑,摇头道:“十四阿哥也会说,祸福相依,后事无人可知,也不可妄下定论。且普天之下,除却皇上一人为尊,旁人皆为卑。您这话,奴才有些听不明白。”
胤禵嗤笑道:“本王知晓你是科举出身,你父亲年遐龄不过是一小小的宗人府府丞,出身贫寒位份低微,一朝得势难免忘形。今日本王提醒你一句,你回去掂量着这话好生思量。”
年羹尧颔首躬身一拜,恭声道:“奴才定当谨记十四阿哥教诲,莫敢或忘。”
可他虽这般说着,面上挂着的那副不可一世的恣肆,却丝毫不见收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