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时辰后,戏班子里。
俞北鸢站在戏班班主柳老板面前,说明了自己的来意。
“姑娘您这不是说笑的么?我们这里可不是闹着玩的地方,怎可让你随意加入?”那柳老板听完之后,直接就被她荒唐的要求气笑了,想也不想就直接说道。
“不是胡闹,我们是认真的。”俞北鸢严肃地道,“我们姐妹二人自小就喜欢唱戏,现在有机会能在城主面前表演,自然不能放过!还请班主成全,事后我们一定以厚礼答谢。”
“不行!一个戏班子唱戏需要长久的练习和配合,你们就算喜欢也不过是个门外汉,今晚的表演可是很重要的!”那老板吹胡子瞪眼的,继续拒绝。
“我们绝不会搞砸的,你若是不放心的话给我们个小角色就行,绝不会出差错。”叶静怡在旁开口保证道。
俞北鸢适时地从怀中掏出一张银票,递给那老板道:“还请行行好,圆了我们姐妹二人的这个心愿,否则……我们一生起气来,在这一捣乱,你们今晚也不一定能够登台演唱了。”
俞北鸢说这话的时候,语气中带着浓浓的危险意味,叶静怡在旁也展示了一下自己的武功。
两人这番威逼利诱,恩威并施的,那老板实在有些怕了,看着手中银票的数额不算小,咬咬牙同意了下来。
而俞北鸢二人,虽然没有学过唱戏,但毕竟是练武之人,摆些动作还是会的,再加上戏班子里那些人临时的指导,到晚上表演的时候也是成功蒙混过关了。
“好!”表演完后,台下的宾客都纷纷鼓掌,一副很是满意的模样,趁机奉承道:“城主果真是好眼光,请来的戏班子如此出色,这戏唱的真是精妙绝伦啊!”
许裴元听着,顿时也觉得脸上有光,高兴道:“来人,每人给他们赏十两银子。”
“多谢城主。”得了赏赐,整个戏班子里的人都高兴的不行,除了两个醉翁之意不在酒以外。
柳老板赶紧下了台,走到许裴元面前拱手,又恭恭敬敬地接了下人送上的赏赐。
这对他们而言不算多,但也不少了!
“你们唱戏唱的确实很精彩,本城主今晚都还没欣赏够呢!不若你们就先住在城内吧,每日来城主府唱一台戏,持续半月再走。”许裴元一脸意犹未尽地说道,说完之后又补充一句安抚他们:“你们放心,酬劳绝不会少了你们的。”
“城主如此喜欢我们的表演,我们自当尽心尽力地演唱。”柳老板想也不想就点了点头,反正对于他们而言,在哪里唱戏都是唱,留在城主府也没什么,况且……许裴元还是个出手如此大方的财主!
“嗯。”许裴元满意地点了点头。
不多时,沈秀秀也带着霍铭走了过来,向许裴元道贺,说了几句讨好的话语,无非就是“福如东海,寿比南山”之类的。
许裴元都一一受着了,笑道:“你有心了。”
沈玲珑身为宠妾,自然是跟在许裴元身边的,此时又见到了霍铭,不由得多看了对方几眼,并且越看就越觉得他眼熟。
总觉得在哪里见过,这个男人身上的气质太熟悉了……
“妹妹,你今日又带着这个朋友来了啊?”沈玲珑心想着要试探一番,面上故作友善地笑了笑,道:“你上次说他是面上毁了容,不如让他摘下面具给我看看?我那里恰好有些祛除疤痕的良药,说不定有用呢?”
“不必了。”沈秀秀哪里会给她看?当即就摇了摇头,开口敷衍道:“他脸上的伤我已经给看过了,也找过很多膏药给他抹上,但是都没有用处。”
沈秀秀说着,抬起头起飞快地看了许裴元一眼,这才又继续道,“而且,今日可是城主大寿,就不要把我这朋友的脸露出来吓到大家了。”
她说的合情合理,沈玲珑脸色僵了僵,但也没再说些什么。
……
是夜。
城主府内的宾客全都已经散去了,许裴元也回了自己的房间休息,里里外外只有层层的侍卫把守着。
而彼时的围墙之上,两个身穿夜行衣的女子正翻身而入,目的却是不纯。
来人正是俞北鸢和叶静怡,她们是来这里查找线索的,想着俞北鸢之前在这里呆过一两日,并且晚上她也在城主府内走了走,好歹是有一些了解的,应该不会出什么事。
两人避开侍卫翻墙进入之后,又绕过了几个院子,在一个过道处听到了脚步声。
两人想着应该是侍卫巡逻,赶紧躲起来,却已经晚了——那些侍卫看到了她们的影子!
“什么人?”几个侍卫立刻就警惕了起来,慢慢的走过去。
两人皱眉,心中暗叫不好,正想要逃跑,俞北鸢却突然感觉自己被一股强横的力道给扯了过去。
等回过神来的时候,她已经被一个人拉到了身后,这个人身形高大,恰好把她们两个都挡住了。
那些侍卫过来时,便看到这个戴着面具的男子,此人是沈秀秀的朋友,他们也认得,便问:“公子怎么半夜还在这里转悠?”
“我随意走走,倒是惊动到你们了,不好意思。”霍铭淡淡道,三言两语就把他们给打发走了。
等侍卫离开之后,霍铭才转身,去看身后的俞北鸢二人,道:“侍卫已经离开,你们快走吧。”
“方才多谢你帮忙。”俞北鸢礼节性的说了一句,听着霍铭说话的声音只觉得更加熟悉,忍不住道:“我听闻你这面具下的脸被灼伤了,似乎很严重,不如给我看看吧……我也会医术,应该可以帮你治好。”
说着,她不等对方回答就伸手去想摘面具。
却被霍铭拦了下来,冷声道:“不必了。”
“你就让我看看吧,我就是好奇。”俞北鸢不依不饶,她很想证实眼前的人到底是不是霍铭,如果不是的话……那这两个人未免也太像了!
霍铭却不给,掀开了她的手,转身就走。
站在身后的俞北鸢有些失望地叹了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