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妻二人无法,说是要查案,便也不能一直待在住处,只得到外面闲逛着。
“这样下去也不是办法……”俞北鸢看了看周围无人监视,皱着眉头,小声道:“总不能一直这么被困着,否则三日后那个轩辕族长就有理由杀我们了。”
“他本意是要困住我们,此番根本查不出什么来。”霍铭也是无奈,他拉着俞北鸢的手,轻声道:“这几日我们先熟悉一下这边的地形和守卫吧!三日后找机会逃走便是。”
“嗯。”俞北鸢应着。
两人在附近晃悠了几圈,熟悉了一下周围的地形,之后便去了轩辕溪的住处。
毕竟现在口头上说是查案的,总不能什么都不做,怎么着也得走个过场。
两人走进轩辕溪的营账,里面被收拾得整整齐齐的,只有一个小丫鬟蹲在地上哭。
看到两人走进来,她脸色变了,站起来抹了一把眼泪,警惕地问道:“你们是什么人?”
“我们是来查轩辕溪的死因的,想来看看这边有没有什么线索。”俞北鸢淡淡开口道。
“你们是来查案的?”那小丫鬟脸色微微变了,也没一开始那么警惕了。
“嗯。”俞北鸢应声。
“那你们一定要尽快查清楚!小姐死的太冤枉了,她那么好的人,上天怎么忍心就这么收走她的性命啊……”那小丫鬟红着眼眶说道,一副很是伤心的样子。
小姐自小就待她很好,现在人却突然离世了,这让她如何能接受得了?
“我们尽力而为。”俞北鸢轻声说道,她也不敢把话说太满,毕竟心中只是想着糊弄过去的,随后她又提出要问她一些关于轩辕溪失踪前的事情。
小丫鬟点了点头,很认真的说道:“你尽管问,只要是我知道的我定毫不隐瞒。”
“你们家小姐失踪的那日,可有事先跟你说过,她要去什么地方?还是直接就不见了的?”俞北鸢在心中思索了一番,然后才缓缓开口问道。
“我想想……”小丫鬟认真的回忆了一番,随后双眼一亮,猛地说道:“我记起来了!小姐失踪前有说过,她是要去找姑爷的。”
“姑爷?谁?”俞北鸢皱了皱眉头,有些疑惑的追问了一句,原来那个轩辕溪还有夫君的,那为何她们来了那么久都没有见过?
按理说自家妻子的尸体找回来了,他应该出面才对的,夫妻二人却从未见过对方的影子,就好像是他特地避着两人的一般……
俞北鸢能想到的霍铭也跟着怀疑上了,他眼神锐利地盯着那个小丫鬟开口问道:“你们家姑爷叫什么名字?”
“好像是叫……慕容凤。”小丫鬟迟疑了半响才说道,随后又补充了几句:“他也是前些日子才和我们家小姐完婚的,前阵子小姐在外游玩被几个马匪刁难了,幸得姑爷及时出手相救才无事,后来小姐心悦上他,事情便水到渠成了。”
慕容凤?
此人生性毒辣,为人又狡猾不已,夫妻二人几乎是在听到这个名字的时候,就把他当成了怀疑对象。
“最后一个问题……”俞北鸢深呼吸一口气,为了证实自己的猜想,问道:“你们家小姐,可有得罪过什么人或者有什么仇家?”
“没有。”小丫鬟轻轻摇了摇头,道:“小姐虽然平日里性格有些骄纵,但心底还是善良的,并未招惹过什么人。”
那就肯定了,凶手应该就是慕容凤无疑了。
两人确定了真凶,却无奈根本就没法指认他。一不知道杀人动机二没有一点证据,这里没有知道他的过往的人,说出去也不会有人相信!
二人离开了轩辕溪的营账之后,便分头走了,这里实在是太大,若是走在一处的话进展未免太慢了些。
……
韩少秋带着个手下正往轩辕部族的议事厅走去,走到一半时却突然脚步一顿,转头看着不远处一个穿着浅绿衣裳的女子,愣住了。
“族长,这是怎么了?”身后的下属疑惑。
韩少秋没说话,只紧紧地盯着那女子的身影,随后便是抑制不住地走了过去。
无他,这个女子与他死去的未婚妻长得太像了,方才在见到对方的第一瞬间,他简直以为真的是她回来了……
“这位姑娘,这是要去何处?”他淡笑着走到在女子面前,轻声开口问道,一副彬彬有礼的模样。
俞北鸢皱了皱眉头,“你是?”
“在下是韩氏部族的族长,看姑娘独自一人走在这里,未免太过危险,所以过来看看。”韩少秋轻声笑道,看着俞北鸢的目光显然带着不一般的意味。
面容的确是很相似啊……
而且这女子比她命好,比她健康,也比她命长。
“我只是随便逛逛而已,多谢关心了。”俞北鸢淡淡的说道,随后想起对方的身份,又不由得有些疑惑。
他一个别的部族的族长贸然来这里,是要商议些什么?
俞北鸢心中好奇,忍不住开口试探了一句:“只是不知韩族长来此处,是所谓何事?”
“哦,轩辕魏找我们来商量攻打中原的事情。”韩少秋对俞北鸢的好感可不止一点点,闻言就直接说了出来,都不带考虑过的。
他身后的下属眼睛都瞪大了,有些无奈,却又不敢说什么!
“攻打中原?”闻言,俞北鸢神色大变,她皱了皱眉头,一副很是不喜的模样:“你可知道发起战争会有什么样的后果?到时候中原和边塞生灵涂炭,百姓也会因为你们发动战争而过得不安宁。”
“我们……”韩少秋正要开口说些什么,他身后的下属已经听不下去了。
自韩少秋见到俞北鸢失神之后,他就万分不喜这个女子。
此刻更是直接走上前来几步,拔剑攻击俞北鸢,一边打一边厉声开口道:“我们两个部族之间的事情,不是你一个无名女子可以随便评论的!你也没有那个资格。”
他是想打俞北鸢一顿教训教训的,却不曾想对方的武功会在他之上,反倒是他被打的节节败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