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俞北鸢同俞家人同桌吃饭,忽然笑眯眯地问起:“在府里待得有些乏味,倒是不知道有没有什么可以解闷的地方。”
俞老夫人笑着提起:“府上女眷今日都要去附近的寺庙上香还愿。”
俞家姐妹相视一眼,心里觉得糟糕,但是若是可以在寺庙里连同俞北鸢一起整顿,那倒是不错。
俞汐儿首先邀请道:“王妃不妨陪同我们一起去,那里的香火灵得很呢。”
她心里想得很宽泛,俞北鸢现在是王妃,也不是随随便便能整倒的人,又出了昨天的事,借此修复一下关系也算不错。
俞挽沁脸上带了些烦闷,但没有说什么。
俞北鸢勾起一个意味不明的笑:“去寺庙,我自然是要去的。”
霍铭皱了皱眉头,他对女人扎堆的地方,兴趣不是很大。
“既然王妃去,那本王也要去。”
俞北鸢瞪了他一眼,昨天的事情她可没忘:“府上女眷去还愿,你去做什么。”
霍铭答得自然:“自然是去陪王妃解闷。”
这句话带了点想入非非的内容,周围的丫鬟脸上露出一个心照不宣的眼神,俞北鸢却觉得很疲惫,看来这下又没什么好事发生。
她决定不要再理霍铭,当然需要假扮爱侣的时候除外。
几人便浩浩荡荡地出发,马车跟了一路,后面又有伺候各位女眷的随从。
俞北鸢与霍铭同乘一辆马车,她索性闭了眼睛,假装睡着,只是没想到霍铭这厮居然趁机把她搂着。
她实在忍无可忍,把霍铭的手掀开,霍铭又伸手过来和她玩闹,她只能拿出那把剪子保命。
两人终于相安无事,车子走了一会儿,后面俞挽沁就开始喊渴,车子索性在一处茶棚停下。
俞北鸢下了车子,和霍铭找了张空桌子喝茶。
周围茶客很多,都是平民百姓。
俞家姐妹和俞芸柔占了一张桌子,俞挽沁却开始骂骂咧咧:“这桌子怎么这么脏,擦过了吗?还有这些贱民还不赶快都给我清走,让他们留在这里做什么。简直污了本小姐的眼睛。”
俞汐儿也跟着楚楚可怜地道:“这茶好烫,怎么一点都不注意。”
老板风五娘急忙跑到她们那桌解释:“这茶刚好啊,桌子都已经擦过了,保准干净。别的客人也是我的茶客,怎么可能赶走。”
俞芸柔一直在劝两人息怒,但是俞家姐妹闹起来,实在是无法无天,一点也不听人说话。
俞挽沁索性砸下银子:“不就是钱的事情吗?”
风五娘慌忙地解释道:“这真不是钱的事情。”
俞挽沁听到这些话更是不依不饶:“那你还不赶快给我把桌子重擦一遍。”
风五娘刚刚弯腰,打算擦拭桌子,俞汐儿已经不小心打翻了茶水。
俞北鸢实在看不下去,这位老板娘在她看来一点问题都没有,周围的茶客也都议论纷纷,指责两位姑娘白长了一张好脸。
她把风五娘拉起来:“这两个人没事找事的,你不用在意。”
俞北鸢索性把剪子往桌上一丢:“你们两个还要闹吗?”
俞汐儿和俞挽沁白了脸,骂骂咧咧地回了马车上:“这茶棚我们不待了。”
风五娘有些后怕,然而俞北鸢已经往桌上丢了银子:“赔偿您的损失。您的茶棚很好,茶非常好喝。我保证那些人以后不会再来找事。”
周围的茶客拍手叫好,风五娘也是千恩万谢。
俞北鸢坐下来,安安静静品了茶,而后便回了马车上,车子继续赶路,不多时候便到了寺院。
丫鬟上前说明来意:“这次会在寺里住一晚,那两位可是王爷和王妃,务必要小心伺候着。”
俞家姐妹听到这句话,心里自然不是滋味,平时来寺庙里,哪次会这样特殊交代。
两人齐齐冷哼一声,她们也不是非要讨好王妃不可,讨好王爷也一样。
俞汐儿柔弱地走到霍铭身边:“王爷,明天一早,慧明禅师就要出关讲课,那可是非常有意思。”
俞挽沁也附和道:“是是是,王爷一定要好好听一听,慧明禅师真的好厉害。”
然而霍铭现在已经知道俞北鸢并不喜二人,更是懒得看一眼,直接走到俞北鸢身边。
“鸢儿,明天慧明禅师要讲课。”你或许会喜欢。
俞北鸢拉着他的手:“是吗?那明日一起听。”
跟着霍铭以来,她到底都变成什么样了啊,俞北鸢欲哭无泪,甚至有些乏味,紧接着就听见俞家姐妹的声音。
“上香是吧,给我来一捆最粗的香。”寺庙为了招揽客人,有准备稍微粗一些的香,价钱也要稍微贵一些。
两姐妹随便把香往香炉里一丢,得意地看向其他客人。
“姐姐你说,这穷人有什么资格来上香,只捐那么一点香油钱,哪个佛祖愿意理她们。”
“是啊。”俞汐儿看向小和尚,“上一位捐钱最多的客人捐了多少。”
小和尚虽然不喜二人,但也不能不回答:“一百两。”
两姐妹相看一眼,低低地笑起来:“那我们就捐二百两。”
那两人如同孔雀开屏一般秀起来,俞北鸢看着她俩那样,实在感到恶俗。这是什么暴发户行为。
周围的香客多有不满,但也只能指指点点,毕竟谁有她们捐的钱多啊。
俞北鸢看向霍铭,这个人身上一定有钱,霍铭接触到她期盼的目光,满意地勾起嘴角。
“王妃若是想要我捐钱,是不是该做点什么。”霍铭勾起嘴角。
“你想要我做什么?”去死啦。
霍铭笑了笑:“不如好好伺候我。”
俞北鸢冷漠地拿了他腰间玉佩丢给小和尚:“这个玉佩至少值一千两银子。拿去吧。”
两姐妹的风头一下子被俞北鸢盖过,周围的香客也都议论纷纷,谁能眼睛都不眨地捐出一千两银子。
反正花的也不是她俞北鸢的钱,俞北鸢自然财大气粗,她看向霍铭,身后的狐狸尾巴怎么也藏不住。
霍铭听着周围对俞北鸢的赞叹,谁让王妃喜欢呢,那也由她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