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北鸢看着外面的天色忽然叫了一声:“啊,居然这么晚了。”
她能够暂时容忍霍天香这样的姑娘,不代表她就真的愿意跟霍天香相处下去,只是不希望慕容凤太过尴尬罢了。
慕容凤也没有留下二人,只是点点头:“嗯,有空再聊。”
这一天不会太久。慕容凤非常确信。
叶静怡如释重负地从屋里出来,最后一眼看见霍天香得意的笑,她真的恨不得撕烂霍天香的嘴。
两人走到街上,天色的确很晚,但国师府临近便是一条花柳巷,灯光自然不会少。
俞北鸢二人行走在回王府的路上,细数一天的收获,今天的确有不好的事情发生,但也不该埋没了有趣的事情。
二人走在温暖的灯光中,听着各处传来的缠绵音乐,全身心都放松下来,真是很愉快的一天。
然而有人并不想让二人有多愉快,她们身边不断经过醉倒的男男女女。
也有没醉倒的人,突然从旁拍了一下两人的肩,这在古代,算得上非常恶劣的情节,可是这四个混混到底想做什么。
“美人,今天哥哥没钱招妓呢,你们要不要陪我玩一下。”
四人并未醉倒,很明显就是存心找茬,对待这样的人,俞北鸢真是一点都不想给他们好脸色看。
她最讨厌这样的人,身旁的叶静怡也是一样嫉恶如仇,一直没遇见过的事情居然在这里发生了。
然而俞北鸢还带着几分理智,她们贸然上去若是能打过这四个人那还好说,可若是打不过或许就有更坏的事情发生。
然而她刚想拉着叶静怡跑掉时,叶静怡却缓缓脱了她的手,叶静怡比了一个比武的姿势看着二人,明显已经打算迎战。
她看向俞北鸢:“你先去叫人,我留下。”
俞北鸢又要回来,但是叶静怡这样的态度实在坚决,她在原地站了一会儿,还是打算去叫人,万一叶静怡真的打不过,她们也算是还有一点可能。
然而她只走了几步,心里还是担心叶静怡,回去找时,已经找不到人,一只手从黑暗的巷子里伸出来,缓缓握住俞北鸢的手臂。
“你玩什么啊,都快吓死我了。”俞北鸢惊喜地转过身,下一秒急忙甩开那只手。
“韩黎城?”她隐约猜到了什么。
韩黎城舔了一下嘴唇,眼神狂热地盯着她:“对啊,是我,又见面了。为了让你落单,我可是特意找人把那个会武功的妮子给引开呢。”
“终于让我抓到你了。”韩黎城步步逼近,逐渐把俞北鸢逼进一个死胡同里。
俞北鸢不断往后退,但是手却逐渐摸到胡同的内壁,无路可逃。
她并不想要坐以待毙,但是身上又没什么武器,本来应该戴上手镯,可是手镯是俞北鸢的东西,怎么可以在她手上出现。
俞北鸢捏紧手指,实在没想到韩黎城会来这一出,究竟谋划了多久,偏偏选了二人偷偷出府的时机。
她恐怕等不到什么人前来救她,俞北鸢知道自己只能选择背水一战。她身上连根药草都没带。
叶静怡被引开或许很久都不会发现这边的情况,况且叶静怡那边本来就疲于应付。
俞北鸢看着面前的韩黎城,韩黎城脸上带着自得的笑:“虽然戴着面具,不知道你到底长什么模样,但是这皮肤嘛勉强还算是滑嫩,我真非常期待呢。”
“你一会儿在我身下求饶到底会是什么场景。既然当初有胆子做,那就要有胆子承担哦,别怕,我会好好对你的。”
俞北鸢伸手过去,想要重重敲在他太阳穴上,然而韩黎城却立刻躲开。
“我的反应还不错吧,你接着挣扎,一会儿我才会更加享受。”
俞北鸢冷着脸看着他,这个人心里究竟装了些什么东西,她索性学着今日叶静怡同霍天香对阵时候的样子,飞快地攻击过去,无论是防狼术还是什么东西统统用上,但是这些东西大多没什么用处。
韩黎城虽说人品一般,但是武术偏偏不太像他的弱项,他总是能够很快躲过,甚至羞辱地揪着俞北鸢的长发,让她的脸对着自己。
他放肆地笑着,把人压在身下:“觉得屈辱吧,这是你之前带给我的感觉,现在我要全部还给你。”
俞北鸢感受到自己的衣服被一层一层剥开。
“那么现在,让我们看看神医洛九究竟长什么模样。”韩黎城盯着俞北鸢的面具,嘴里发出桀桀的笑声。
俞北鸢下意识想要躲避,若是让韩黎城发现自己是谁,后面会发生什么,谁也不知道,然而韩黎城还是揪着她的头发,生硬地把她拽过来。
“别想躲开。”韩黎城的手缓缓摸上面具,俞北鸢绝望地闭着眼,仿佛等待死亡的天鹅,她做好了咬舌自尽的准备,但全身都在绷紧,却如同秋叶一样,随时都有可能发抖。
然而下一刻,忽然有人大力在韩黎城身上锤了一拳,一下子就把他锤翻在地,霍铭冷冷盯着韩黎城,仿佛盯着一个死人。
俞北鸢感觉自己的衣服被人搂紧,随后落入一个温柔的怀抱,霍铭抱着俞北鸢,在她头上揉了两下,脱下衣服盖在她身上,让她靠着墙看着。
霍铭则一步步走过去,居高临下地看着刚反应过来的韩黎城,韩黎城正打算出手,然而下一刻就被霍铭打翻在地。
“我的人不是能容许你随意欺负的。”霍铭盯着他,冷冷又补了几拳,韩黎城毫无还手之力,只能抱头呻吟。
他没打算放过韩黎城,但是死掉又太可惜,于是便淡然地对着韩黎城下身,用尽全力踢了几脚,只嫌弃脏了自己的脚。
他抱着俞北鸢一步步离开那个黑暗的胡同:“害怕了吧,下一次我会早一点来。”
俞北鸢只是搂着他的脖子,眼中似乎还带着泪意。
这一夜好像什么都没有发生,王府的侍卫已经去找叶静怡,会把她带回来。
俞北鸢受了不小的惊吓,只是后怕,自己差点就死在那里,霍铭只是不断地拍着她的背:“我在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