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朝她吼:你就一定要嫁给顾傅晟?
木玉瑶说:是。
并且,她还说她最不喜欢他,她说就算全天下都没男人了也不会喜欢上齐黎。
当时齐黎气得疯狂,对着她吼了一句:本王就算是瞎了眼也不会喜欢你这么不要脸的女人!
年纪尚小的木玉瑶似乎震惊坏了,眼眸之中都带上了泪光,与木玉瑶相识这么久,不管齐黎怎么欺负她,木玉瑶就算不服输,绝不掉一滴眼泪,可就是那一天,竟然落了泪。
后来木玉瑶叫他滚,齐黎性子暴躁,原以为木玉瑶是耍性子,便头也不回的离开了。
可谁知,就从那一天以后,木玉瑶再也没理会他,齐黎自尊心又极为厉害,哪儿会去低头道歉?
这一分开,便是接近两年的时光。
齐黎的脚步越发的沉重,想着这么多年的点点滴滴,觉得呼吸都快断了。
“本王...”齐黎那心中萌生出的些许悔意在一点点扩大,最后席卷了齐黎最后的神经:“若是能早些认清自己的心,该有多好....”
齐黎扯了扯嘴角,口中满是苦涩之意,他喜欢木玉瑶,在他自己都还不知道的时候。
那个活蹦乱跳没规矩的木玉瑶,那个总是一而再再而三挑战他身份的木玉瑶,那个不服输的木玉瑶....
他们之间的回应许许多多,说上个三天三夜都说不完,可为什么最后,结果却只能回忆起那些过往?
顾冥渊将木玉瑶送回了侯府,目送着她进府后才离去。
木玉瑶倒是自始至终都未曾跟他说过宫雪晴的事,毕竟宫家对于侯府来说,还构不成什么威胁。
更何况,木家长子木北城就要回圣安了!
西楚与夏国边境近来一直摩擦不断,木北城镇守边关,西楚的人自然奈何不了。
平日里小打小闹,皇帝没有正面回应过此事。
或许是皇帝这态度让西楚的人搞不明状况,前些日子还调派了三万大军,突然进攻边关北城。
木北城率领一万将士,以少胜多,成功击退偷袭的敌军。
不仅如此,第二日更是带上援军,一路攻上,成功拿下西楚一座城池!
皇帝龙心大悦,再加之西楚有意和好,便下旨特许木北城归回侯府。
这对于整个侯府来说,可是一件大喜事,可偏生有人在这个时候要来冒个头。
也不知是那薛太妃之意,还是宫家之心。
宫太傅带头上奏称木北城镇守边关数年,若是贸然回京,只怕敌军又会蠢蠢欲动,借机挑起事端,让边关百姓不安。
自家儿子好几年没见过,好不容易能回来,还有人想让他继续呆在那风沙大、危险重的变光?
木侯爷当即就怒了,在朝堂上细细数落这些年木北城、木家为夏国做出的一份份力,为百姓受过的一道道伤,更是十分将这宫太傅贬得一无是处,称他只会躲在安逸处享受,空口说大话。
就算明面上,皇帝也自然不会让木家寒心,随口安抚了几句后,还是让木北城回了圣安。
宫太傅这么多年一直受到各处学子的尊崇,也确实是个学识颇深的人,眼下这被木朽封一激,可是气得不轻,第二日就告病不在上朝。
秦曼如在得知木北城要回来后,高兴得一夜没睡,天还没大亮就起身要给木北城布置东西。
不光是侯府,将军府的人也是喜气洋洋。
所有人都在盼望着木北城的归来,可是,本该木北城进城的这一天,整个圣安却无他半个影子。
木朽封暗道不好,连忙派人调查。
将军府的一干人也没闲着,将木北城回府这一路挨个开始盘查。
就连木萧安这个户部尚书也没闲空,按照他之前的来信,帮着一同找寻。
秦曼如在府上急得团团转,木玉瑶本在安抚着她,可这时墨枫却来到了侯府。
“木小姐。”
木玉瑶淡漠的看了他一眼道:“你突然来找我,可是五皇子有事?”
墨枫点头道:“五爷让属下特来禀告木小姐一声,您想要找的人,就在五皇子府,若是您想知道这事态经过,不妨来一趟五皇子府,但只能是你一人。”
木玉瑶原本平静的神色,在听到这话后瞬间有了一丝裂缝。
“你说什么?”木玉瑶上前了几步,靠近他压低声音道:“你说我大哥在你们府上?”
墨枫点头应下却是不在出声。
木玉瑶见此眉头轻皱,她大哥是奉皇命回的圣安,没人有理由将他拦下,更何况是与她在一条船上的顾冥渊,他更是没理由伤害她大哥。
墨枫这不多言的模样,定是发生了何事,说不定还关乎着她大哥的安全!
她深吸了口气,郑重的点了点头:“好!我现在就去!”
整个侯府现在急得很,木玉瑶寻了理由回到了院内,趁机偷偷溜了出去。
纵使她一路上设想了无数个可能,做好了最坏的打算,但在见到木北城的那刻,她还是忍不住双手颤抖。
边关风沙大,木北城常年在外,原主记忆中那个皮肤白晢的男儿已经晒成了健康的小麦色,俊朗的五官显得十分的硬气,一身魁梧的肌肉十分的亮眼,前提是忽视掉他那满身的伤痕外。
木玉瑶看着他身上大大小小的伤口,心口不由的一颤。
虽说伤口已经做好了包扎处理,但木北城依旧昏迷不醒,许是因为失血过多,他的唇色还十分的苍白。
木玉瑶转首看向一旁的顾冥渊,眼眸渐冷:“这是怎么回事?”
顾冥渊抿了抿唇:“父皇下旨准你大哥会圣安后,我便派人去了边关接应,半路上正好碰到你大哥被人追杀,虽是成功救下,但伤势太重,以至于到现在还昏迷不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