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玉瑶微扬起下巴:“方城附近就有不少的双生,我这就去采些回来试试,若是此法可行,那将士的蛊毒便迎刃而解。”
顾冥渊点点头:“宫中又下了一道诏书让我回去,恐怕我们的时间也不多了,得尽快夺下这潼城。”
……
薛贵妃被顾淮南这一劝,也清醒了过来,叫人打了水好好的梳洗了一下,却是躲在自己宫里不出去。
果然,到了第二日,皇上就差人去看薛贵妃在宫里做什么,回话的内侍如实说了,薛贵妃在宫里好吃好喝的,一点儿事都没有。
皇上一听,心里果然有些不是滋味。
当时薛贵妃哭着跑回去之后,皇上心里也不是一点儿都不在意,但是他把薛贵妃宠的过头了些,当着他的面就敢指着他责问,委实太过放肆。
可事后想想,这脾气也是他给宠出来的,换成是别的妃嫔,也没那个胆子,而且这些日子,薛贵妃照顾他的确是尽心尽力,别的妃子也顶多是过来看看就走,一直陪着他的,还是薛贵妃。
这么想着,皇上也有些心软了,不该对她说话那么严厉。
正想着要不要过去看看她,抬头就见侬侬亲自端了药碗过来,甜甜糯糯的开口:“皇上,您该吃药了。”
皇上要去看薛贵妃的心思,刹那间便被侬侬给勾走了。
他虽不是好、色之人,但美人在前,殷勤侍候,他自然也不会拒绝。
“皇上,奴婢还给您准备了果脯,甜而不腻,您尝尝。”
侬侬拿着勺子一口一口的喂皇上喝完了药,又从小托盘里捏了一片果脯,递到皇上的嘴边。
皇上不由的张口,唇却是触道侬侬温热的手指。
他张口将她的手指含、住,轻轻的咬了一口。
侬侬轻叫一声,旖旎的声音拖着尾音:“皇上,痒啊~”
如此销、魂的声音,实在像是一种催魂咒,直接把人的婚给勾去了。
皇上刚喝完补药,精神正好,片刻也忍不住,直接就把侬侬拉到了怀里,脸御书房都来不及出,酒啊将人抱到了龙椅上,撩开了衣摆。
不过片刻,御书房里便响起了叫人脸红心跳的声音。
顾淮南处理好事务,同几位大臣一起来御书房向皇上禀报,前些日子皇上因为身体不好,大部分的朝政都是由顾淮南代理的,如今皇上的身体越发的好了起来,不管怎么说,众位大臣还是欣慰的。
毕竟,国不可一日无君,一直让顾淮南代为处理朝事,实在是有些不妥当。
顾淮南既不是太子,又不是被众人认可的储君,这么一直行驶储君的职责,总会引起朝中众臣只见的党派之争,支持顾淮南的,跟不支持顾淮南的,天天在朝堂上吵翻天,闹的不可开交。
如今夏国朝堂正是混乱的时候,皇上若是能继续打理朝事,总能稍微稳定些。
而一旦皇上出了什么事,皇帝又不足以服众,那才是夏国真正的危机。
可今儿个众大臣到了御书房外,首先听到的,就是御书房那一波高过一波的娇呼声,众人哪里还有不明白的,这可是御书房,除了皇上,还能有谁有这个胆子在御书房里做这种事。
想到前些日子皇上的身体还病得不能主持朝政,这才几日……
众大臣脸色铁青,一个个跟吞了苍蝇似的,皇上登基这么多年,虽说算不上什么千古明君,但也是无功无过,谁知道如今年纪大了,竟然越发的荒唐!
君王爱美人不是什么大事,天下美人,任君享用,只要不误事就行,后宫里,爱怎么怎么样,谁也管不着,可这在御书房,大白天的....
这也太荒唐了些!
顾淮南脸色也不好看,昨日听母妃说了之后,他并未放在心上,以为不过一个玩物而已,连查都没叫人去查,可这今日父皇明知道众位大臣会在早朝后过来议事,他怎么就能够在这种时候,在御书房做出这种事情来....
可偏偏谁也不能、谁也不敢进去打扰。
作为代理大总管的黄公公双腿早就抖的跟筛子一样,谁能告诉他方公公到底什么时候能好啊,他盼了半辈子的这个大总管的位置怎么就这么难做呢?才上任没几天,不是碰到薛贵妃撒泼跟皇上吵架,就是碰上皇上办事的似乎众大臣来拜见,有木有人能告诉他,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大臣门的眼睛都跟刀子一样往他身上刮,也不是他让皇上这时候宠幸宫女的啊!
再说了,皇上临时起意,他难道还能上去提醒一下,皇上您不要这样吗?他能吗?
黄公公真心快哭了,他觉得他这大总管实在是当不了几天,不被吓死也得被连累死!
他只是个太监,求饶恕、救命啊!
……
虽然重新夺回了方城,但城外依旧有不少的西凉探子,故此木玉瑶还带上了春桃和江果两人。
双生草本身就含有两种不同的毒,但这二者相克,平日里即便有人不小心碰到了它,只要将它体内的另外一种毒抹上便不会有碍。
不过为了安全起见,木玉还是给他们二人准备了一副手套,让他们按照她的方法将它摘下来放进盒子里。
木玉瑶仔细着手下的动作,却未曾注意到江果的不对劲。
“江果,你傻站在这干什么呢?”春桃有些疑惑的看着眼前的少年,在他面前摆了摆手:“王妃让你多采些双生,你都采了多少了?”
江果被这一喊,猛然回神,有些慌乱的低下头:“噢,没...没什么,我就快好了。”
说着就抱着盒子跑到不远处去采摘双生草,这硬是一个眼神都不敢与之对视。
春桃不像木玉瑶他们那般机灵,只觉得江果今天奇奇怪怪的,但毕竟他跟在她们身边也有一段时日,故此她并未多想,蹲下、身继续采摘双生草。
江果眼中满是挣扎,他本就是奉命故意接近木玉瑶,但他没想到木玉瑶居然把他当成自己人来对待,这种他从未体会过的好,让他第一次心生了退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