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玉瑶这累了一天好不容易回到府内,洗漱一番去跟爹娘请了个安,顺便将太后嘱咐的话说了一番。
木朽封到没多大的反应,只是叫木玉瑶好生待在府中莫要到处乱跑。
秦氏因为前几日染上了风寒,便没有去参加宴会。木朽封特意向她夸赞了木玉瑶在宴会上的表现,得知一切后的秦氏那是笑得合不拢嘴,颇有一股骄傲之意。
木玉瑶在那待了一会,秦氏体谅她费心了一天,催着她回屋休息,还命人给她送去了不少好吃的。
这种快乐的“米虫”生活让木玉瑶不由的感叹,有钱当真是好!
“小姐。”
夜色暗沉之时,春桃将一张纸递给木玉瑶说道:“小姐,宫装上的东西已经查出来了,是被人下了药,那下药之人已经服毒自杀了。”
木玉瑶穿着一身简单的睡袍,一头黑发随意的披散而下,在听到春桃的话后只是淡淡的“嗯”了声。
“小姐,这线索断了接下来怎么办?”
“不必查了。”木玉瑶撑着下巴随意的将纸丢在桌上:“敢在太后寿宴给我下药的人,你觉得她得有多大的胆量和手段?这一切做的滴水不漏,任凭你再查也查不出蛛丝马迹。”
“那咱们就任凭她背后逍遥吗?万一她在对您出手怎么办?"
木玉瑶似乎想到了什么,嘲讽的一笑:“不过是些下作的手段不用担心,我心中自知是何人,有了第一就有第二,只要她在跳出来,咱们便可瓮中捉鳖!”
第二日木玉瑶刚吃完早饭收拾好不久,老太太那便就派人来传话,说是要见她问话。
春桃一想到前些日子老太太在门口给她的“下马威”,心生顾虑道:“小姐,要不要跟夫人禀报一声再去?”
木玉瑶面色平静,眼底闪过一抹不屑:“不用,左右不过是那木秋秋又吹了些耳旁风罢了,既然是祖母亲自吩咐的,我若不去岂不是又得了个不敬长辈的名声。”
春桃颇有些愤愤不平的念叨:“明明小姐您才是嫡长女,老夫人却只偏心那旁系出生的小姐,真不知道木二小姐有什么好。”
木玉瑶淡淡一笑并未说甚,她与自家父亲并未血缘关系,不亲也是正常。
但吃着他们家的用着他们家的,还要倒打一耙那便是她的不对了!
老夫人的院子离木玉瑶住处很近,她刚走到门口就能听见里面一阵欢声笑语。
看来,她这位“表妹”很是能讨人欢心呢。
木玉瑶默不作声,不紧不慢地进了屋。
“瑶儿拜见祖母。”
老夫人正在和身旁的木秋秋说笑,一张已染了许多皱纹的脸笑得很是灿烂,然而待木玉瑶进屋行礼拜见后,脸色却以肉眼般的速度冷了下来。
不温不怒的回应着她:“起身坐着吧。”
木玉瑶也不客气,自顾自的坐在身后的椅子上,离高位的二人甚远。
老夫人见此冷哼一声,正好她也不想见她这个没规矩的“嫡女”,离她远些也省得她闹心。
而一旁的木秋秋则满是笑容的向木玉瑶问好:“秋秋给姐姐问安了,姐姐许久未来祖母这,祖母刚刚还在挂念着你呢!”
木玉瑶挑眉,挂念她?是挂在嘴边说道吧!
“不知祖母今日唤我来所为何事?”
老夫人撇了她一眼,端着身子很是有架势般的:“听说昨日太后寿宴你可是出尽了风头。”
木玉瑶闻言冷笑了声,原来是有人看不惯来打“小报告”了?
“不过是投机取巧罢了,太后寿辰我作为侯府嫡女代表的是候府的脸面,自然不能落于他人不是?”
“哼,你这张嘴到是伶牙俐齿。身为嫡姐本就是受尽风光,太后寿辰那么好的机会,你却不为你妹妹考虑考虑,自己一个人赢得了好名声,你妹妹却无人问津,你这个做嫡姐的心怎么这般黑!”
木玉瑶冷不防的被这老太太气笑了,她被人针对被迫殿前献舞,居然被这老太太认为是她自己想尽办法得来的?
她算是明白原主为何心中甚是不喜这祖母了,摆明就是一老眼昏花、盲信他人的固执老人!
“祖母,木秋秋是旁系出生,而我乃是长房嫡女!她该有的待遇我们侯府从未亏待过她一分,同样的,属于我木玉瑶的东西谁也抢不走分毫!”
“太后献舞的闺阁女子都是嫡出的小姐,她身份不够不能上台怎么还成我的不是了?莫非祖母这是怪罪太后定下的规矩不成?”
“况且殿前献舞本就事发突然,我为侯府赚了脸面祖母反而来怪我不让表妹上台展示,祖母心中可还为爹爹、为侯府着想过?”
“你.....!”
老太太被木玉瑶怼得说不出话来,手指着她胸口不断起伏。木秋秋见着连忙上前好言相劝。
“祖母莫动气,姐姐就是这个性子你别多想,当心着气大伤身。”
一顿明里暗里的帮她数落木玉瑶的不是,这一对比更加的让老太太心中厌恶起木玉瑶来。
她深吸了口气,狠着眼开始盘算出心中的目的:“好,我可以不追究昨日之事。
“我今日叫你过来是有件事要告诉你,在过段时日,你和秋秋都要出阁了,都是一家人那便将出阁宴摆在同一天,既热闹喜庆又能彰显出你们姐妹情深、一片家和。”
木玉瑶听完默默的摇头,这老太太果真是魔怔了!
侯府嫡女出阁那是多么的尊贵、隆重,让一个旁系的小姐跟着一起办出阁宴,说得好听是彰显姐妹情深,实际上就是想借助木玉瑶的身份给她传扬,好以此抬高木秋秋的身份!
“祖母,此时我母亲可同意?”
老太太一怔,秦氏那么宝贝自家女儿怎么可能同意让她将二人的出阁宴摆在同一天,所以她才不得不单独唤木玉瑶来,想让她答应后好说服秦氏。
“这...你母亲那边我自会与她说明的,只要你点头答应即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