芸冰机笑了笑:“瑶儿说的没错,如果非要拼到底,我们可不怕他。那苗疆族长要是聪明的话,就知道这时候躲起来才是最好的选择,他非要站出来送死,那我们要不帮着他们完成心愿,也未免太不、厚道了些!”
两人相视一笑,只要小心不中了对方的蛊毒,论战斗力的话,整个苗疆加起来也不是他们的对手。
“我这就去让墨枫告诉袁老将军,不但不要停战,还要主动攻击。我倒要看看,在粮草不足的情况下,他们能支撑多久。”
玉恒不是打算停战吗?她偏偏让他停不下来,看他还有没有心思去搞这些下作的手段。
果然跟韩梨花是兄妹,都是一丘之貉。
而此时的玉恒,正被煞阁的人控制在大殿之中无法动弹。
轻薄的刀片不断在他的身上游走,锋利的刀锋不时的划过他的衣袍,在肌肤上留下一道道血痕。
赫连纳坐在高位上,淡漠的看着他惊恐万分的神情。
“君、君上,饶命啊君上!”玉恒瞪大了眼,迫切的哀求道:“微臣之所以没有及时禀报,是因为已经跟苗疆探拢,只要杀了顾冥渊就能扭转局面,不告诉君上,也只是不想让君上忧心而已,啊!”
话还没说完,又是一道血痕出现。
玉恒被人按着不能动弹,这般的折磨不仅是从身体上,更是从精神上让他恐惧。偏偏赫连纳还正眼都未曾瞧他一眼,任由他哀嚎满殿。
“君、君上,你在给我一次机会,我求求你,我求求你再给我一次机会,我一定不会让你失望的!”
赫连纳冷笑一声:“失望?孤给你万人敬仰的地位、权利,你却一次次的辜负孤对你的期许,还有脸跟孤提失望?”
玉恒冷不防的打了个哆嗦,颤颤巍巍的说道:“君、君上,只要您再给我一次机会,我定会扭转局面的,君上!”
赫连纳站起身来,居高临下的看着他:“好,我便再给你最后一次机会,倘若你还不能将郦城之事解决,那孤,便容不得你了!”
身后按着玉恒的人得令松了手,玉恒忙是磕头谢恩:“谢君上大恩,微臣一定会竭尽全力,断然不会让顾冥渊那群人得逞!”
玉恒的话说得再好听,赫连纳也无心过问,等他再度抬起头时,眼前早已没了那人的身影。
他这才缓了口气,瘫坐在大殿上,久久不能回神。
木玉瑶刚从芸冰机那里出来,就碰上了前来将军府的玉叶。
“宁王?可是有事?”
玉叶笑了笑道:“我刚接到消息,说是玉恒送了信去楚国,打算让楚国皇室派人押送粮草过来,想必是已经知道我在耍他。我不知他还有没其他动作,不过我已经叫人去盯着了。”
木玉听完冷哼一声:“宁王这消息来的正好,看来玉恒是真的没打算求和,这只是他想见顾冥渊而找的借口罢了。”
玉叶倒是有些诧异的问道:“那如今,你可有什么打算?”
木玉瑶懒洋洋的打了个哈切:“走一步算一步。”
她能有什么打算?她只知道,拳头就是硬道理,真逼急了她,一拳砸死算了!
玉叶无语,果然指望木玉瑶出个好主意是在是种奢望。
“对方都能卑鄙无耻,我们也没必要做君子。一把火烧了西楚皇室,再在西楚民众之中制造谣言,说康王准备搜刮民脂民膏来打仗。再给军中散播消息,说他们的粮草只能维持短短几日。这么一闹,足够康王焦头烂额了。”
“到时候,玉恒未必顾得上跟苗疆合作,而我们只要当做没看到这封信,顾冥渊不出面,对方也无可奈何。苗疆想报仇,那就得跟韩梨花他们一样有勇气,不怕有来无回的话,他们尽管来试试。当然,我们得提前告诉他们,他们的下场。”
木玉瑶看着玉叶,若有所思。
玉叶下巴微抬,笑道:“怎么?肃亲王妃该不会是爱上我了吧?本王也是玉树临风、风度翩翩,要不你把顾冥渊给甩了,跟本王双宿可好?”
木玉瑶白了他一眼:“我只是在想,你好歹也在西楚跟玉恒一同长大,你这么狡猾,他知道吗?”
玉叶轻哼。
木玉瑶扬唇:“宁王注意不错,那这制造混乱的事情,就交给你去办了。我相信以宁王你的能力,一定可以做的非常好。早一日结束战争天下清平,宁王你就能早一日逍遥世间,祝我们合作愉快!”
“噢,对了。”木玉瑶转头忽然想起一件事:“还有一点我要提醒你,康王这个人不简单,他送出的信件不一定只有那么一封,倘若这封信真的送到了西楚皇室的手上,那后果宁王你可是知道的。”
“宁王的母妃应该尚且在楚国宫中吧,既然宁王下定了决心跟我站在一条船上,那可要提前做好准备。”
木玉瑶说的没错,玉恒为了跟楚国达成协议,同时也为了牵制住他,早前就将他的母妃送到了楚国,这也是他为何要跟木玉瑶他联手的原因。
动他可以,但谁都不可以动他的母妃!
玉叶点头:“我知道了,我早在楚国皇宫安插了人手,但你考虑的没错,百密终有一疏。即便是玉恒的消息送不到楚国,他们也极可能拿我母妃来要挟我,更何况玉恒不是个没有准备的人。”
但愿,早日结束这战争。
玉恒万万没想到,不过两三日的功夫,竟然会闹出这么多事情来。
他送到郦城给顾冥渊的信石沉大海,根本就没得到顾冥渊的任何回复。这让他不得不怀疑,顾冥渊这次来郦城的真正目的。
边关那一战,顾冥渊打得西凉直接瓦解,退居到西楚被他们蚕食。如今他又来了郦城,并且不接受求和,莫非,他也是打着对付西凉一样的注意,要灭了西楚吗?
这个想法让玉恒皱紧了眉头,他若是在没办法解决眼下的事态,那他可就真的会被君上处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