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冷刺骨的话语,背后传来的灼灼杀气,让他如同置身冰窖!
他颤抖的开口道:“大、大侠饶命,我什么都听你的!”
“老实告诉我,昨日是谁为木家嫡女挑选的斗牛?”
“这、小的就是一看管的,什么都不知道啊!”
木玉瑶微微眯眼,腰间的匕首又刺入几分。那人吓得连忙讨饶。
“我想来了!是张管事!是他亲自选定的那斗牛!”
木玉瑶得到了想要的答案,收回匕首往他后劲一记手刃,他便两眼一翻昏了过去。
这种人群混合的场合,最是适合一些需要隐藏身份的人见面。
木玉瑶自以为行事隐蔽,殊不知她的一举一动刚好被楼上一包厢中的人看了个正着。
顾冥渊靠在软塌上,嘴角勾起了一抹好看的弧度。
正在与他商讨的侍郎大人见着他突如其来的笑容,心里迷惑不已。
“五皇子可是觉得臣说得有何不对之处?”
顾冥渊收回了笑意,脸色平静,似乎刚刚什么都没发生。
“无事,今日就到这吧。墨枫你护送大人回府。”
“是!”在一旁的秋夜虽然对主上的行为赶到怪异,但还是领命带着人避开耳目送回府上。
刘管事正在房内数着这些日子“赚”来的银钱,一双本就小的眼睛更是笑得眯成了一条缝。
突然从窗外飞入几根银针扎入他身中,顿时他感觉全身都被控制了般,动弹不得!
“啊、啊!”
想呼唤外面的人,却发现根本说不出一句!
木玉瑶推开门大摇大摆的走了进来:“哟,赚了不少外快嘛!”
刘管事瞧着她手中明晃晃的匕首,吓得瞪大眼,张大了嘴巴却只能发出沙哑的叫喊。
木玉瑶诡异的一笑,冰凉的匕首贴上他满是肉横的脸。
她取下封堵他声带的银针。“若是不乖乖听话,可是要受苦头的噢!”
刘管事带着哭腔不停的求饶:“大侠,我把钱都给你,你别杀我!我上有老下有小呢!”
“那你得仔细想清楚告诉我,昨日木家小姐斗兽台上挑选的那头斗牛是不是一切正常?”
“这....”刘管事有些心虚的撇开了眼。
“嗯?”紧贴着肌肤的刀子慢慢渗入,一道红丝染红了银白的刀锋。
“别别别!我说!”刘管事一慌,立马什么都交代了出来。
“是白小姐给我银钱,她说让那头斗牛发疯,让你赢不了比试。我就一小小的管事,惹不起白家啊!”
白家?白郁欢!户部侍郎之女,圣安城第一才女!
那个三皇子放在心尖尖上的人!
因为原主对那三皇子的纠缠,这人暗地里没少让她出丑。偏偏人前还装作一副“知书达理、心地善良”的才女!
原主那个心胸单纯的小丫头对她还甚是喜爱。
木玉瑶黝黑的眼眸中闪过一抹杀气,真真是一个“心地善良”的人呢!
就在这时突然后方帘帐传来一声响动,木玉瑶眉头一皱,银针顺势飞出!
“谁!”
顾冥渊不慌不忙的偏头躲过,银针打在墙壁上,悄无声息的滑落。
木玉瑶微微眯眼,迅速将这刘管事打晕,取下他身上的银针往顾冥渊全身上下不同穴位甩去。
细小的银针再一次全部落空,但顾傅晟也被逼着现出了身。
光洁白皙的脸庞,透着棱角分明的冷俊;乌黑深邃的眼眸,泛着迷人的色泽;那浓密的眉,高挺的鼻,绝美的唇形,无一不在张扬着高贵与优雅。
木玉瑶突然觉得这古人的颜值着实不错,若说她这几日见的这些男人样貌都是非凡,那眼前这人便是妖邪祸水!
“你是谁?”
顾冥渊听到这话眼神顿时沉了几分,似笑非笑的勾唇道:“木小姐连本王是谁都不知,就敢对本王动手?都说候府大小姐无知狂妄,如今看来的确如此!”
本王?
木家大小姐一门心思扑在顾傅晟身上,哪回去注意别人?
木玉瑶微微眯眼,打量着眼前这男子衣着玉佩,终于是有了印象。
当朝五皇子顾冥渊,皇帝最为喜爱的皇子之一!
“可是想起来了?”顾冥渊抚了抚衣袖,淡然的走近她:“论身份,木小姐是否该给本王一个合理的解释?比如:你为何在这里,对本王痛下杀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