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顾冥渊不愿意,谢似雪长这么大都是骄纵着长大的,再加上身边还有两位如此强大的帮手,能不膨胀吗?
这便是劫走了顾冥渊,顾冥渊那时身体虚弱,身边守卫的除了叙青和成献也没别人,谁能知道躲过了其他国家的人,却没躲过这突然冒出的江湖中人。
好在那时候天下已经定了,顾冥渊自报家门,原以为这几个人会识相,可谁知谢似雪听了竟然大笑,觉得顾冥渊是在吓唬她,因为那时的消息全天下都知道,顾冥渊战死了,怎么可能会出现在这里。
另一个原因便是谢似雪真的是太喜欢顾冥渊这张脸了,也许刚开始真的以为是假的,是糊弄自己的,但是后来把顾冥渊关起来很久,顾冥渊始终对自己厌恶不已,甚至表现出的那种样子就不像是普通人。
谢似雪心中怎么可能没有过疑问?
但是这人啊,有时候总有那种特别胆大的时候。
反正没人知道,她只要咬死不承认,时间久了不就没人知道了?
因此谢似雪对谢峰所言的,便是给顾冥渊随便编了一个名字,而那时顾冥渊身体虚弱行动不便几乎都是在房间里,谢峰只知道自己女儿带回来个人,但是一直没怎么正式见到。
更加不知道自己女儿口中的阿无真名叫顾冥渊了,这一下便是错开了,如此多种的因素加起来变成了如此情况,而谢似雪说的什么夫妻根本就是托词。
顾冥渊这虚弱的身体,根本就不能做什么,而且顾冥渊怎么可能跟谢似雪有什么,还能在被救了之后那么轻描淡写的几句话而已。
木玉瑶了解了事情的全部之后,这心情可以说是非常的复杂了,顾冥渊虽然跟谢似雪没什么,但是堂堂太上皇居然被抓了,还是被一个女人抓住囚禁,他这脸是丢干净了。
木玉瑶第一时间让人去请来了医谷蒲林子,来给顾冥渊诊治,看着顾冥渊那虚弱的样子真是让木玉瑶心里很慌。
“医,我丈夫可有事?”木玉瑶站在一侧,见蒲林子收手了这才连忙询问道。
“太后放心,太上皇身体没事,只是有些郁结虚弱,老夫开几服药调养一下即可。”蒲林子抹了把额头上的汗水站了起来说道,他这被请过来,真是被‘请’过来的啊。
“没事就好……”木玉瑶松了口气,看向了那苍白着脸色闭眼躺着的顾冥渊。
“之前调养的很好,但是这……这段时间脉象乱了,还需好好休养才行。”蒲林子还不知道婺城内发生了什么,也不知道顾冥渊遇到了什么,但是来的时候看到这婺城那被包围的情况,心中有种不好的预感,这说话都小心了。
“好,劳驾了。”木玉瑶还算是客气,询问了一下需要注意的情况把人请出去了之后便是转身去了床边,别人待蒲林子却没什么好脸色了,一个个凶恶煞的。
蒲林子这出来了之后看了一圈,看到了任新月这个女子原以为应该好点,结果任新月那眼一扫瞬间让蒲林子抖了抖。
蒲林子是个老头子,但是性情倒是挺好的,欺软怕硬胆小怕事大约就是他了,当初医治顾冥渊的时候,也是因为知道顾冥渊的身份,哪敢不医治的。
这藏在医谷里都不怎么出来的,这一次可是硬生生被拎出来的,他哪敢不出来,这关乎的人可是顾冥渊的。
有蒲林子在,顾冥渊的身体木玉瑶也就没什么好担心的了,才两天功夫,原本顾冥渊那苍白虚弱的样子就已经调整过来了,面色也红润了气色看着也好多了。
而就在这两天的时间内,婺城之中却是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乾坤山庄的行径被抖了出来,五年前玄阳宗灭门一案终于是有了一个交代,当初那等大的事情,玄阳宗一夕之间覆灭,原来当真是乾坤山庄一手策划的。
但是这件事却不是乾坤山庄独自成的,插手这件事的门派,在当今的十二门派之中竟有五个门派参与了这件事,到底是何等仇恨才能让他们下如此狠心,杀害了玄阳宗满门上下。
“江湖啊……”木玉瑶缓缓将手中的纸张放下,忍不住的叹了口气说道:“玄阳宗冒头冒的太快了,乾坤山庄为争夺天下第一门派,煽动其他四个门派围攻玄阳宗灭其满门。”
“按理说弄倒了一个玄阳宗宗主足矣,可谢峰不想给自己留下后患,因此才下此狠心,这武林也是一个是非之地啊。”木玉瑶说着便是皱起了眉头。
“将军打算如何处理?”柳锃站在木玉瑶的面前,脸上没什么表情微微垂眸询问道。
“公布出去吧。”木玉瑶随意挥手说道,柳锃低头应了一声正要下去之时,却又被慕灵唤住了问道:“阿渊呢?才刚有好转又跑哪里去了?”
“……太皇上去地牢了。”柳锃并未隐瞒回答说道,木玉瑶听到柳锃的回答愣了一下,地牢关着的正是谢家几个人。
“嗯,知道了。”木玉瑶点头应了一声,低头继续去整理手上的东西,似乎只是随口问了一下罢了。
那边顾冥渊此时正在这昏暗的地牢之中,顾冥渊只穿了一件简单的外衣,叙青跟随在顾冥渊身后踏入了这满是腐朽之味的地牢之中,这地牢很少用到,可如今却是关着不少人。
“人呢?”顾冥渊看着这四周阴森的样子,面上没有丝毫的变化转头问道。
“在最里面。”叙青低头带路,靠近到了地牢里面,显得越发的阴冷了,那在地牢尽头的牢房里,一个血肉模糊的人被绑在椅子上,身上鞭痕刀口无数,微弱的气息起伏的胸膛表示这人还有气息。
顾冥渊停住了脚步,能看到这地上都有鲜血,可顾冥渊眸子里却没任何情绪,微微抬手叙青顿时明白点头,转头让边上看着的守卫用水把人泼醒。
“啊……”那昏睡过去的人,被那冰冷的盐水刺激着伤口瞬间便是扭曲了,挣扎身躯浑身剧烈的颤抖,睁开了那几乎被鲜血糊住的眼睛,努力的睁开了眼眸终于看清了这站在自己面前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