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此话严重了,太后替玄阳宗洗白了冤屈,便是我的恩人。”易立允脸上色紧了几分,恭恭敬敬的对着木玉瑶俯身说道:“往后但凡有用得上我易立允的地方,在下绝不推迟。”
“是的,太后,我……我也是!”小灵通说话莫名磕绊,一双眼眸看着木玉瑶说道:“虽然我现在还小,但是承蒙太后教导,这恩情我记下了。”
“你们说的太严肃了。”木玉瑶有些失笑的同时又觉得这两人可都是真性情的人啊。
“不过……”易立允顿了顿说道:“将军,在下此番前来还有一件事。”
“你说。”木玉瑶微微抬手道。
“我想见一见谢峰。”易立允张口说道,木玉瑶听到易立允这话语竟然没有丝毫惊讶之意,好像早就想到了易立允是为此而来的一样,谢峰木玉瑶将他关在了地牢之中并未动他,等的就是这一天。
易立允真的是玄阳宗的后人,但是从始至终易立允都没认真的承认过自己的身份,没说出自己是谁的后人,有些事情不需要去追查的那么清楚明白,木玉瑶心中知道就行了。
易立允的要求木玉瑶应下了,让柳锃带着易立允去了地牢,后来发生了什么木玉瑶就都不知道了,只知道易立允出来之后就跟木玉瑶拜别了,而谢峰在地牢之内痛哭许久。
“将军,您说这易立允是不是就是玄阳宗宗主的儿子?”柳锃站在木玉瑶的身边,看着那里去的易立允和小灵通有些出的问道。
“谁知道呢。”木玉瑶负手而立,眯眼看着易立允离开的方向说道:“当年玄阳宗满门被杀,没人知道具体死的都是什么人。”
“……”柳锃沉默了一下没说话。
“饮血刀呢?”思来想去木玉瑶突然想到了一个很重要的事情,顿了顿之后扭头看向柳锃问道。
“那饮血刀是假的,乾坤山庄内的那把刀根本不是饮血刀。”柳锃顿时站直了些许身躯,皱眉看向慕灵说道:“谢峰似乎是故意将这饮血刀的消息放出,目的尚且不曾查出。”
“哈哈……谢峰的目的已经很明确了。”木玉瑶顿时哑然失笑,抬眸看向柳锃说道:“你可还记得易立允身后背着的那把大刀?若是我没猜错的话,那把刀就是饮血刀。”
“什么?”柳锃顿时一惊,有些愕然的看向身侧的木玉瑶。
“又或者,那把刀根本不叫饮血刀。”木玉瑶顿了顿转身说道:“那刀既然在易立允手中,想来便是他的,这些事情无需去管了,江湖上这些锁碎的事情就丢给他们自己处理便是。”
“你去准备一下,过两天启程回京。”木玉瑶对着柳锃丢下了这么一句话之后便是转身回去了房内。
木玉瑶才踏入房屋之中,便是看到了那躺在床上,正抱着一本书看的津津有味的顾冥渊,木玉瑶心中诧异,难得自己出去了这么久,回来没见顾冥渊幽怨的样子,竟然是在看书的。
木玉瑶上前一步,顾冥渊终于从书中抬眸看向了木玉瑶,那漆黑的眼眸看的木玉瑶心口莫名一颤。
“看什么看的这么起劲?”木玉瑶有些疑惑的垂眸看向了顾冥渊手中的书本。
“当然是看瑶儿喜欢看的。”顾冥渊唇角勾着一抹笑,那笑透着几分邪气,大约是与顾冥渊相处的久了,如今看顾冥渊这模样便是知道没什么好事的,心中顿时一个突突,二话不说便是站起身来。
“我想去军中那边还有事情不曾处理,我去去就来。”木玉瑶说着便是要开溜,顾冥渊哪能让木玉瑶这么轻易就跑了,伸手一栏便是将木玉瑶给抱在了怀里。
“跑什么?嗯?”顾冥渊那略带几分喑哑的声音在木玉瑶的耳边响起,那上挑的尾音别提多yòu 惑人了。
“……”木玉瑶咽了咽口水说道:“我没跑……你别乱动……”
“我怎么乱动了?书中不就是这么写的吗?”顾冥渊言语之中带着几分笑意,木玉瑶抓住了北冥渊作怪的手,咬牙扭头看向了顾冥渊说道:“你身体还没好,这书中写的哪能乱看,快别看了。”
木玉瑶说着便是将那破书给丢了,一边扭头看向了顾冥渊安抚着说道:“你要安心调养身体,医都说了不能有剧烈运动。”木玉瑶特地把这剧烈运动四个字咬的特别的清楚。
“我会温柔一点,不剧烈。”顾冥渊脸皮不是一般的厚,看着慕灵说的一本正经的。
“……不行。”木玉瑶拒绝的也是非常的明确。
气的顾冥渊脸都绿了。
“……庸医。”顾冥渊颇为愤愤的骂了一句道:“医治了这么久都不见好转。”
“噗……”木玉瑶瞧着北冥渊这样子顿时便是笑开了,那头在自己屋内休息,正在细心的给顾冥渊调药的蒲林子接连打了几个喷嚏,还以为自己是不是受寒了。
顾冥渊的身体一天比一天好起来了,比起第一天木玉瑶见顾冥渊时候,顾冥渊那虚弱的样子,现在的顾冥渊都已经能跟木玉瑶抬杠了,木玉瑶一边要打理事情,一边还得伺候顾冥渊这个太上皇。
“太后,东西都准备好了,随时可以启程。”在这婺城也算是待了许久的,终于到了可以回去的时候了,顾冥渊身体也大好了。
“好,准备马车,回京。”木玉瑶舒了一口气转身便是去找顾冥渊去了。
华夏军霸占了这婺城,婺城之中的人整天那都是提心吊胆的,乾坤山庄彻底败落,这其他几个门派,有被牵连的也是各种内乱,或者是被仇家趁机给弄了。
这武林被搅的一团乱,木玉瑶和顾冥渊终于离去,这婺城也丝毫不见木玉瑶初来之时的模样了。
而也在顾冥渊和木玉瑶离开的时候,地牢终于被打开了,那进入地牢之中的人所看到的,却是一具具被折磨的不像样子的尸体,众人瞬间对木玉瑶和顾冥渊的手段有些胆寒了。
回京的路上,蒲林子也还跟着一段路,等到靠近了医谷之后,蒲林子这才离去,也拒绝了木玉瑶的邀请,并不想入宫,还是想在这医谷之中逍遥自在,木玉瑶也并未强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