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越与华夏素来都是以联姻的方式两国交好,故南越皇家女子皆培养的犹如在东庭长大的女子一般,琴棋书画样样精通,胡笑此人到像是个例外一般。
这些时日胡笑作为皇后的一言一行墨竹也曾听说过一二,本以为是以讹传讹,可今日一见果真名不虚传。
如胡笑这般的性格,南越怎会让胡笑嫁之东庭和亲?
心中虽有种种疑惑,到底现下胡笑的心还是想着华夏,日后如何还不好说,倒是需好生注意这胡笑的言行。
“墨竹先生可曾全部记下了?需要本将军在重来一次吗?”
赵戚炎很快便打完了一套拳,瞧着墨竹先生的样子说道。
“不必了,在下以记下,劳烦将军了。”
墨竹收起了脑海中所想,能够得赵戚炎所信赖且有些尊崇,品性应该也不错。
“既然墨竹先生记下了,那本将军也不便在多有打扰,军营那边还有事,本将军便先行一步了。”
事既已办完,赵戚炎便不再多待,转身便离开了,今日在兵营之中急急忙忙便出来了,现在倒是想起来还有一事未解决,赵戚炎不得不需要在回去一趟。
“将军请便。”
墨竹闻言便不再多咐元宝将赵戚炎送了出去。
“先生,先生,今日那个粗鲁的女子当真是当今的皇后娘娘吗?陛下怎会娶这样一个母老虎做皇后娘娘!”
元宝早就憋不得,见四下无人才将早已在心中憋了许久的话给说了出来。
本以为那女子如此粗鲁,是个跟在赵戚炎身边的士兵,可谁料那人竟是一个女子,且还是当今的皇后娘娘,元宝只觉得这太不符合常理了。
真的那女子放着好好的皇后娘娘不做,要跟着赵戚炎将军们东奔西走,且还如此粗鲁!
“元宝,话不可乱说,当今的皇后娘娘可是好好的待在皇宫之内,怎会来咋们这偏僻之地?”
墨竹瞧了一眼自己的小门童说道。
今日胡笑是拎着自己的小门童进来的,那是墨竹便看到了,心下还略微的有些不满,不过以元宝这性子,倒也需要有人治一治,这小子跟在自己的身边久了,有点不知天高地厚了。
想来胡笑今日那翻动作必定在自己这小门童的内心有了些许惧怕,日后好也好管教了。
“先生,可是明明赵将军说了...”
元宝话还未说完,便瞧着自家脾气一直温和的墨竹先生此时那凌厉的眼神,这才咽下了自己还未说出口的话。
“元宝,记住,今日只有赵将军与尹大人到了随从到过着,不曾有过其他人,也不曾有过那什么皇后娘娘。”
在接过锦囊之时,墨竹便答应了胡笑的要求,现下自然要履行自己的诺言。
“是,先生。”
元宝见状便也不在多言,既然墨竹先生不让自己多言,先生必定有自己的道理,自然该好好听着。
墨竹见元宝不在纠结此事,便去修改哪些器具了。
初在赵戚炎手上看见哪些图纸时,旁边歪歪扭扭的字让墨竹先生微微一愣,但是那图纸上的器物倒是让墨竹忽略了旁边的字,现在看到胡笑本人,也不像个会平心静气练字之人,心下倒也释怀了。
女子皆如此有才,作为墨竹先生,倒也该努力些才是。
那边赵戚炎则马不停蹄的赶回了兵营。
胡笑今日所说,赵戚炎以为并未想到过,现下到是需要好好的抓一下了。
一直引以为傲的兵营部署在胡笑不堪一击,从未遇到过类似事件,赵戚炎便把他给忽略了。
“今日本将军来时正在比武的李将军在哪?让他来见本将军。”
兵营之内最注重的便是技高一筹者胜,可谁知在他的地盘竟然出现了如此鼠辈,赵戚炎自然看不惯。
赵家本是将军世家,赵家铁骑自然是骁勇无比,所向披靡,可是这些散军自然也需加强锻炼,这几日国中太平,赵戚炎疏忽了,竟让兵营之中出了蛀虫。
赵戚炎面上无光,自然要好好的发泄一番。
“将军,你找我?”
只见部下不一会儿便将那李四给带了来,赵戚炎瞧着眼前这人有些眼熟。
“嗯,你来军中多久了?”
一时想不起来,赵戚炎只好放任了。
“回将军的话,已有些时日了。”
那李四占着自己乃赵戚炎母家的旁支,在兵营之中换了一点小职位,兵营之中到是过的一帆风顺,可今日却好巧不巧的在出头之时被赵戚炎所瞧见,到底也有些倒霉了。
“本将军瞧着你在军中声望颇高,可否告知本将军你是如何做到的?嗯?”
那李四听闻赵戚炎的话吓的急忙跪了下去。
“将军饶命,末将不是有意的,将军饶命啊。”
“瞎叫唤什么?本将军不过随便说了几句,你且说来让本将军听听你是如何做到的?”
李四那窝囊的样子让赵戚炎心下越发的窝火,军中怎会有这等胆小鼠辈为祸军营?
“将军,此人自称是将军母家旁支的一户小商户,因家中无力管教便送到了兵营之中,一直称与将军有亲属关系,且一直得军中将领照顾,将军你不知晓吗?不是你吩咐这般行事?”
赵戚炎身边的侍从瞧着那李四只会一个劲的喊冤枉,且赵戚炎一脸不耐烦的样子愣了一下说道。
“哦?竟有这等事?”
此时在仔细一瞧,原先就瞧着有些眼熟,原来竟是那人。
的确有这么一个纨绔子弟,不过自己并未说过好好照看,怎的竟然还混了一个小将当了?果真满是蛀虫!
“本将军可从未说过这话,你们倒是会揣测本将军的意思。”
“将军恕罪,是我等的错,末将原以军法处置!”
不曾想自己竟被一个小小的胆小鼠辈蒙骗了,那侍从急忙跪下说道。
赵戚炎从不往兵营之中带人,加之那人在赵戚炎不在之时那的确有几分样子,便对此人的话信以为真,现下却悔不当初,过了顿时间的安乐日子,倒也忘记了提防,该。
“那便以军法处置罢,自己去领二十板子。”
那人见赵戚炎如此,便自动去领板子,而那李四则还跪在地下。
“本将军的兵营之中最讨厌的就是尔等污合之辈,你且犯了军中大忌,念在你是初犯,死罪可免,活罪难逃,自己去领五十板子,革去你的官职,回家去吧。”
赵戚炎自己便是从军中一个普通的士兵一步一脚印走到今日这位置,眼中自然看不得那些仗着身后有人便胡作非为的人,更何况那人还是仗着自己的关系,决不可开了这先例。
“将军,将军,念在我与你母家的关系,饶了小人吧,小人在也不敢了。”
那人听闻赵戚炎的话早已吓的瘫软了过去,且不说被赵戚炎送回家去父亲是否会打断了他的腿,他是见过领了板子的人的后果的,那惩罚太可怕。
且他李四本就是范了案最后才被送到了这里来,若是在回去他绝对会被抓的。
“本将军意已决,绝不可能在更改,拖下去。”
赵戚炎本就非常厌烦此人,自然不可能在留一丝情面,且若此时不依法处置,那日后且不是乱了套了?
那李四被拖了下去,连带着平日里拥护李四的人也一并惩罚了,此事才算了结。
尚书房内。
“爱卿今日去了兵营,皇后所画之物效果如何?”
顾瑞华见尹扶风归来急忙问道,如同赵戚炎一样,顾瑞华对这事也关注的很。
按照赵戚炎的说话,这些器具若是运用的好了,那便会整体提高华夏的兵力,这对于一个皇上来说拥有者最为致命的吸引力!
“皇后娘娘所画之物墨竹已经赶工做了出来,将士用之训练效果不错,就是还有部分需要修改,臣与赵将军讨论了些时辰,故回宫复命的晚了些。”
尹扶风在与胡笑分开之后便直接来了尚书房寻找顾瑞华,早些时候自己出宫时便见顾瑞华去了皇后娘娘的永宁宫,必定是找了皇后娘娘一些时辰,依着自己与胡笑的约定,此时定要拖住顾瑞华些时辰才好。
“哦?修改了部分?皇后所画之物有何不妥?”
在顾瑞华看来胡笑所画的图纸很是完美,赵戚炎之前也是这般说的,为何会需要修改?
“陛下有所不知,皇后娘娘所画虽精美,但是到底是大量运用在兵营之中,多人使用终究还有些许欠缺,还是要根据华夏的士兵的普遍能力更改才好。”
尹扶风说道。
“如此,你们二人便自己看着办吧,有任何进展便在向孤禀告,爱卿今日出宫可曾见过皇后?兵营之中只有你二人在讨论,不曾有皇后?”
早时胡笑便提出要出兵营之中看一下,之后便找不着人影,若不是去了兵营,顾瑞华可是一点也不相信。
“陛下何处此言?兵营之中的确只有下官与赵将军,且皇后娘娘初来华夏,怎会知晓兵营所在之地?”
对于顾瑞华所问,尹扶风早已想好了对策,打死不承认便好,诺大的皇宫,找不到一个人也实属正常。
“果真?爱卿不曾对孤有任何欺瞒?”
这几回以尹扶风与赵戚炎对胡笑的态度,顾瑞华倒是不太相信这二人了,不过尹扶风所言也有些道理,不过胡笑若不是去了兵营,那是去了何处?
“陛下多虑了,臣今日若见过皇后娘娘,便不得好死。”
尹扶风瞧着顾瑞华无比认真的说道。
“爱卿不必如此,孤相信你便是。”
尹扶风的样子倒是真的做不了假,此事也只得不了了之了。
“今日有一份奏折送了上来,你且看看有何想法。”
近日事务繁多,且偏远地人民生活在水深火热之中,顾瑞华知晓却又无可奈何,此时正巧尹扶风在这,顾瑞华顺手便把手中奏折递给了尹扶风。
尹扶风瞧着手上这封密折,收起了刚才那玩世不恭的样子,专心看了起来。
“娘娘,咋们这样真的可以吗?”
此时的胡笑与芷兰二人藏在御花园的假山之中,芷兰一脸无奈的看着胡笑说道。
本来瞧着跪在院子里面的宫女太监,芷兰以为此事已经败露,正想着如何应对,就见胡笑换好了衣物之后便躲在了这假山之中,心中甚是不解。
“待会咋们光明正大的回去,此处我早就查看过,虽在御花园中,但是这处地上甚少会有人发现,做些有人待过的痕迹,若是有人问起便是你我二人一直在这,只不过是睡了过去,醒来便是这番时辰,不会有人知晓。”
正所谓最危险的地方便是最安全的地方,胡笑与芷兰二人所在之处便是人人都会忽略的地方,倒也给了胡笑可乘之机,也算是一个应对之策。
芷兰心下不由得十分佩服胡笑,以往的胡笑有勇却无谋,做事并不考虑后果,现下自胡笑的性子便了之后,倒也让芷兰多次对胡笑刮目相看。
见时机已差不多,二人整理了会衣服便走了出来,向永宁宫走去。
“娘娘,奴婢听闻今日陛下在永宁宫不曾见到皇后娘娘大发雷霆,在皇宫内寻找皇后呢?”
雪觅儿宫内,雪觅儿的贴身侍女说道。
“嗯?皇后娘娘不见了?你听谁说的。”
雪觅儿今日身子不太舒服,一直在寝殿内休息并未出门,这时才知晓此事,不由得心下极为开心。
“奴婢今日去内务府领这个月新到的绸缎时听到的,奴婢已经打听过了,陛下已经让永宁宫内所有太监宫内皆跪在院子内,皇后娘娘一时不回便跪一时,一日不回便跪一日,皇后娘娘回宫了才能起来呢,还让见到皇后娘娘的宫女太监通知皇后娘娘一回宫便去御和殿见陛下。”
“呵呵,走,咋们去永宁宫瞧瞧这位消失的皇后娘娘是否回来了,雀儿,帮本宫梳洗更衣,本宫可要去好好瞧瞧。”
这对雪觅儿来说可是一难得的机会,一直被胡笑压在头上,雪觅儿早已不满,现下胡笑范了大错,倒真是天之助也,去膈应膈应胡笑也好,也好出了这几日的恶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