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宫可没有这么大的本事要你们的命,都在背后编排本宫这么多次了,难道次次都是一时失言?”
胡笑看着眼前这些个在背后能言善辩,可是当着面却一句屁话都不敢说的朝臣,不由得有些想笑。
朝臣皆是一愣,这背后的话语谁都知晓,但是还从未见过如胡笑这般完全不管不顾说出来的,一时间都有些尴尬。
“皇后...”
顾瑞华眉尖微微皱了一下,胡笑还是这般咄咄逼人,不过看着眼前的情况心下倒是有些好笑,竟然还有人能够这般制得住这般心比天高的朝臣也算是胡笑的本事了。
“嗯?陛下?怎么了?难道臣妾说的不对?”
胡笑像是看不懂顾瑞华的暗示一般,毕恭毕敬的说道,若是忽略了那略微抖动的肩膀就越发了。
“好了,不许胡闹,左右朕瞧着朝臣也没有谁人的主意有皇后的主意好,皇后你便将这几日我们前去所作沟渠的想法说出来听听。”
到底不是撕破脸的时候,还是要给这些人一个台阶。
“那臣妾就恭敬不如从命了,本宫觉得这绥城之所有如此是因着干旱所以才会这样了,所以这最好的解决办法就是开沟挖渠,这打井想必你们也看到了效用了,在多加几个便好,另外的就是这沟渠的位置已经该如何去挖了...”
胡笑虽然觉得这些人很烦,但是该如何做她心中很是清楚,当下便也失去了继续同他们理论的想法,反正该敲打,该打脸的方才已经做了,至于他们是否还要继续找死这一点胡笑却是不在意的。
听完胡笑的话语,那些方才还觉得胡笑不过是随便闹着玩的,可是直到全部听完,皆是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
“皇后娘娘此行的确是行得通,可是这到底还是需要一些时间的,况且从何处去寻找这么多的劳力?”
只见站在文傅臣身后的一位大臣走了出来,胡笑看了几眼终于还是放弃了,她不认识这人!
“眼下绥城这么多灾民都是颗粒无收,就连果脯都是问题了,若是陛下打算修建这沟渠引水,自然是要从中这些绥城的百姓中寻找劳力,每日按照银两付给百姓就好,这本就是对绥城百姓极好的一件事,作为绥城的一份子,这些个百姓自然会拼尽全力,到时候挖出来的水渠绝对效果很好。”
虽然不认识那人,不过胡笑却是十分正经的那人的问题,本以为就此已经能够说服这群犹如金丝雀一般的朝臣了,可是还是有不少的反对的声音。
“皇后娘娘可知这修建水渠需要多少的人力物力?而这笔钱都是从国库中抽取,若是因此全部用来救灾,那别的地方的地方的百姓出事了该如何?陛下,微臣有一个想法,不若从这地下河的井水中所打出来的水收取百姓的费用如何?否则这入不敷出的国库迟早要不堪重负啊。”
说话这人胡笑还是不认识,不过听那语气便是这朝中礼部,专管国库的!不过胡笑的怒火却是被这人给气的半死!
“这位大人!容本宫说句话,虽然本宫不知晓你,但是你这话未免说的太过了,现下绥城的百姓是一个什么样的状态你不知道?你竟然还打着要从这些本就受灾严重的百姓中收取银两?”
这不是火上浇油吗?是否还要给绥城的百姓一条活路了?
果不其然,尹扶风在方才听到那位礼部大人说的话就知道胡笑要发疯了,之前在绥城中知晓了有商贩贩卖水源,已经因此胡笑发过一次疯了,就连陛下也不放在眼中,可是如今这人竟然还敢这般大言不惭,不由得在心中为这儿默哀。
“皇后娘娘这话是否有些太过了?国库现下本就紧张,可是如今皇后娘娘竟然还打算这般大张旗鼓的为这些平民百姓修建沟渠,若是不在这之上收取银两,那国库怎么办!”
本以为胡笑这般说,那人定会收敛一些,可是万万没有想到这人竟然还敢继续与胡笑叫板,尤其还是在看到坐上的陛下什么都未说的时候,心中越发觉得自己方才所言正是陛下想要说却又不能说的话。
可是他却没有看到顾瑞华眼中一闪而逝的精光。
此时的顾瑞华才抬眼看了一眼这一位在不知为何竟然敢当众与胡笑叫板的朝臣,他竟不知自己的国库竟空虚到这种地步了,连为百姓为绥城修建一条沟渠都做不到了,养百姓一些时日也做不到了!
正想开口,就只见胡笑怒不可遏的样子,微微一愣,继续闭嘴了,毕竟现下胡笑说话的确是比他要方便一些。
“正所谓水能载舟亦能覆舟,本宫竟不知这堂堂的东庭大国竟是连为绥城百姓修建一条沟渠都做不到了,说些不好听的话,想必你也是从百姓之中考试之后脱颖而出的吧,怎么在本宫看来你却是这么不把绥城的百姓看在眼中呢?国库既然紧张,那便从朝臣的手中借些银两,难不成要一直让绥城的灾民这般?”
胡笑此话说的一点儿也没有将那位礼部的大人放在眼中,心中更是对这位大人万分的谴责,也不知心中,简直就是明晃晃的嫌弃了。
“皇后娘娘所言甚是,既然礼部觉得国库空虚,挤不出这么多的银子的话,那我赵戚炎就将我的家产拿出来变卖一部分吧,这样也可以急救一部分,皇后娘娘不必这般忧心。”
赵戚炎自然很看不下这人小气吧啦的样子,尤其还是对百姓这般小气,当下便不耐烦的说道。
“是了,下官也可如此,绥城的百姓已经禁不起大风浪了,下官为官多年,手上也有些存款,自然也是愿意拿出来让绥城的百姓度过这个难关。”
尹扶风见状也说道。
那些个往日更在赵戚炎与尹扶风手下的官员见两大巨头已经表了台,当下便纷纷效仿二人。
眼前的这一幕却是让方才那些觉得礼部大人说的很有道理的人皆有些愧疚,他们似乎做的太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