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玉瑶淡淡的笑了笑。
目光清冷的看着那还在狡辩的男子。
要是这中毒男子中毒之后他很慌张,可能还能视他是不知情、被人骗了。但这男子从中毒开始,他就没有半点惊讶,一直都在想找玉瑶斋的麻烦。
这模样,断然是知道这里面是什么药的!
“既然你说只是拉肚子的药,那么,你便吃吃看吧。”木玉瑶平静的说道,拿起旁边的茶杯,就撒了一些药粉进去,将茶杯递在那男子面前:“喝吧,如果只是拉肚子的药,那也不过是拉拉肚子罢了,也能证明你的清白。”
那男子的眼睛死死的盯着茶杯,就是不去接。
整个人都在抖。
“怎么,不敢?”木玉瑶冰冷的问道。
那男子还是颤抖着不敢去接。
这模样已然十分的明显,这男子心里有鬼!
周围的人议论纷纷,楼上的白玲儿见不但没能奈何住木玉瑶,反被反将一军,暗骂这几个人废物。
“小姐,这下咱们该怎么办啊?”
白玲儿面色一沉,无论无何她都不能让木玉瑶,顺着这几个不中用的东西查到她的头上来!
“待会你趁人不备先行离开,吩咐外边的人,解决好替罪的人。”
侍女被白玲儿这狠辣的目光吓得心头一紧,忙是躬身应下。
下边的男子久久不敢接过茶杯,木玉瑶冷笑一声,环视了周围的一圈,目光落在没一个的人脸上。
“想必大家的眼睛也不是瞎的,此事已经十分的明了,我木玉瑶行得正坐得端,是我的错我认,但要嫁祸于我的锅绝不会背!”
“我侯府家大业大,总有些小人意图谋害。我木玉瑶这人别的本事没有,“害人”的本领倒是一大堆。”
“你们若是见不惯我的,尽管来找我麻烦,但在此之前最好考虑好后果,毕竟,我这人向来不怕事,你们既然敢来,就做好躺着回去的准备!”
言罢,木玉瑶将手中的茶杯猛的朝那男子头上砸去,那男子躲闪不及,被砸得头上顺势就鼓起了个大包。
他惨叫一声,作势就要发怒,却被一旁的府衙给拦了下来。
“还楞着做什么,将这几个给我抓起来!”
府衙一听“木玉瑶”这名,立马就打了个机灵,按照他的级别可以说没见过木玉瑶的本人,但至少听过她的传闻,毕竟侯府大小姐的威名,这可是传遍了圣安。
眼下见着真人,那他可不得好生厚待着,否者一不小心,自己这顶帽子可保不住了!
一想到这,那府衙连忙凑上前笑嘻嘻的开口道:“木小姐莫要担心,我就这将这些闹事的人抓回去好生审问,绝对给您一个交代。”
木玉瑶淡淡的点了点头,不在理会他转首看向掌柜说道:“将剩下的处理好,日后在敢有人前来闹事,全部乱棍轰出去!”
掌柜应下,目送着木玉瑶离去。
木玉瑶在一堆人的目光中淡然的离开了玉瑶斋,却是没上侯府的马车,转身进入了一个小巷。
不远处赫连纳已然将一个瘦小的男子按在了地上。
木玉瑶慢步走到他面前,俯视着他:“这么急,是想跟谁通风报信?”
那男子见到来的是木玉瑶,当即面色一白,嘴巴哆嗦着说不出话来。
这么怕她?
木玉瑶挑眉,倒是对自己的“影响力”很是满意。
她蹲下、身,手中扬起了一根银针,银针的尖端在阳光下泛着银光,木玉瑶将它在那男子眼前晃了晃,漫不经心的开口道:“我也不跟你废话,你若是将幕后主使说出来,我便饶你一命,否则....”
银针猛然往他的眼中刺去,那男子吓得立马紧闭双眼,过了片刻还未有动静,他心慌的睁开眼一看,那银针离自己不足一尺!
他顿时瞪大了眼,吓得想后退,却被赫连纳按住动弹不得。
“我...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木玉瑶冷笑一声,眼中带着几分不屑。
方才在她环视大堂内的人时,便注意到这偷偷翻窗出去的人,因为衙门的人到来,当时整个大堂的人注意力都在他们一众人的身上。
木玉瑶也不想打草惊蛇,给赫连纳使了个眼色,让他跟了上去,果不其然,抓了这么一个“漏网之鱼”!
“我这人耐心不好,我数十个数,你若是将我想听的说出来,我便收回这银针,但你若非要不说,那我便先废了你的左眼,你一次不说,我便毁你一个器官,知道你说为止。”
清冷的女声配上这让人毛骨悚然的话,那男子登时后背发凉,硬生生的被吓出了一身汗来。
“十、九、八.....五、四...”
木玉瑶手中的银针微微摇晃,似乎下一刻就要拿不稳掉落在他眼中,听着那迫人的数字越来越少,男子终是忍不住,大喊一声:“我说!我说!”
木玉瑶满意的勾了勾嘴角,收回银针,淡淡的开口道:“说吧,你这般急匆匆的是做甚?是谁在幕后指使的你们?”
男子咽了咽口水,摊开手心,只见上面赫然是一药包!
“我...我也不知道那人是谁,她只让我去城东的一个院子里,将这副药给他服下,其余的我一概不知啊!”
木玉瑶拿起那药包,放在鼻尖闻了闻,一股刺鼻的味道涌入鼻尖。
这是砒霜!
她眉头一皱,神色越发的冷下。
若是她没猜错,只怕那人便是被安排的替罪羔羊,此番见事情败露,这才急着派人去清理后续。
那男子见木玉瑶不语,还以为她不信,急着满头大汗:“我发誓我说的都是真的,如若有半点欺瞒,我定天打五雷轰、不得好死!”
木玉瑶起身看向赫连纳道:“将他带上去城东。”
圣安城的东、南、西、北四个方位坐落的便是四个不同的阶级。
以正中央的皇宫为中心开始蔓延,南边是富家子弟,西边是达官贵族,北边是外来人所在之地,而东边便是受人嫌弃的贫民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