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杏心趴在地上,悲催得恨不得一头撞南墙死掉算了。
奶奶的,趴下不要紧啊,可,可,干嘛要趴在人家的脚下,她简直是倒了十八辈子的霉了她!
安梨心穿着窄裙,小跑的跑上来,扶起杏心,抿着嘴笑,“心姐,你是拜倒在该妖艳男的西装裤下了么?”
两小女子都是闯荡江湖的人,无论是最危难,还是最猥琐的时刻,都不会忘了要抓紧时机寻欢作乐。
安杏心爬起来,咳咳两声掩饰自己的脸红,伸手敲了敲梨心的头,“你丫的,老娘摔了,你还敢说风凉话!”
梨心一张嫣红的小嘴就是合不起来,因为刚刚那个姿势真真是天造地设,无比合拍,“那个,心姐,你摔得太绝了,那句话怎么说来着,哦,前不见古人后不见来者!”
“安梨心,少说一句,没人当你是哑巴!奶奶的,老娘就不信搞不掂他!”
安杏心两条柳叶眉微微蹙起,略带点婴儿肥的瓜子脸因为发怒而微微憋红着,就算是刷了厚厚的粉底也盖不住。
安梨心看着微微发着怒的安杏心,还好死不死的问一句,“心姐,你准备怎么搞掂他。”
“原计划不变,臭丫头,待会放药的时候给我加大剂量,这种男人,就是一披着漂亮羊皮的狼,外表绅士苍白柔弱,内里肮脏黑暗强悍,一点剂量毒不死他!”
安杏心愤恨的说着。
梨心默默汗了!
没想安杏心同学也有意气用事的时候。
“心姐,我们的目标是劫他的财,不是劫他的色,更不是劫他的命哦!”
“臭丫头,用不着你来提醒我,姐我有分寸,你给我把他弄晕就行!”
“OK,成败在此一役,心姐,加油!”
梨心粉拳紧捏,扬在面前,装模作样的给安杏心加油。
安杏心伸拳,跟梨心的拳头碰了碰,然后大义凛然的一转身,一款一扭,很风情万种的往酒店里走了进去。
奶奶的,老娘豁出去了,不从他身上骗光,抢光,烧光,掠光,以后她安杏心都别在这道上混了!
士可杀不可辱也!
安杏心一边扭着腰肢往里走,一边给自己下了死命令。
梨心看着安杏心的腰肢扭得比麻花还厉害,噗嗤一声笑了,忍不住默默祈祷了一句,上帝与你同在,阿门!
……
梦幻金殿大酒店,拉斯维加斯最酷的饭店大厅。
斯格森一个人百无聊赖的坐在一旁,苍白修长的手指捏着杯子细长的颈脖,嫣红的嘴唇轻抿在透明的酒杯边沿,饶有心事的轻酌着杯子里的上等红酒,而摆在他面前雪白盘子里的七分熟牛排仿佛不对他的胃口般,得不到他一点点眷顾的目光。
饭店大厅里流水淙淙,棕榈,兰花装饰出清清凉凉的热带风情,安梨心身穿酒店制服,有模有样的走过来,很职业礼貌的站在斯格森的旁边,芊芊玉手远远伸过来,拿起斯格森面前的红酒,很娴熟的帮斯格森的杯子里加红酒。
服务员的姿势十足,精心处理过的尖尖手指甲,以迅雷不及掩耳的功夫趁着添酒的当儿把烈性十足的迷药一起添进了杯子里。
这点雕虫小技对日日行走江湖的安梨心来说当然是不在话下,把酒添好,她自顾的踩着服务员特有的职业步子,一款一款的走开了。
走出饭店大厅,趁着没人的时候,她三下五除二的把身上的衣服一扯,扯下来随手卷成一团,顺手丢进了旁边的垃圾桶里。
身上是小短裙搭上闪亮贴钻小背心,玉手往头上一抹,把银簪拔出,一头整齐的黑盘发丝丝缕缕像瀑布一样飘洒了下来,整个人霎时脱胎换骨,一点也看不出来她刚刚有扮过服务员的痕迹。
她跟安杏心认识多年,两人默契十足,搭火骗点小钱财,那是十拿九稳的事情。不过,今天的目标有点大,全为了安杏心的赌鬼老爹,今天再拿不出钱来帮他还赌债,她得被人五马分尸了。
她无父无母,可,她一点不羡慕安杏心有个爸爸,因为,有那样的爸爸还不如没有,天天被莫名其妙的人追着要钱,要是她,绝对会去撞南墙。
心姐大概也撞过很多次南墙了,不过是没有勇气把自己撞死而已,既然没有勇气把自己撞死,所以,就只能鼓起勇气骗钱来帮一生没有什么追求唯好赌的父亲还赌债。
杏花开了梨花开。
因为心姐叫安杏心,所以,她果断的把自己乱七八糟的英文名改成了安梨心。
她不是文艺女青年,更不是大家闺秀可以诗词歌赋随口喷张,不过,她看过这句话,记得了,很美,杏花开了梨花开,一副春光灿烂,春花怒放的样子,很对她的胃口。
她一贯羡慕这些繁花似锦般的炫灿日子。
可能是小时候太清苦了吧,人总是没什么要什么的,这是没办法的事。
繁花似锦的世俗幸福,想想都已经美得让人发笑。
安杏心,安梨心,同穿一条裤子,同在一条船上,同是一条绳子上的蚂蚱,姐妹同心,其利断金,白花花的银子逃不过的她的手掌心,她伸手抓了抓自己的秀发,妖妖艳艳的笑。
大厅里的斯格森一口一口的优雅十足的把杯子里的红酒抿光了。
躲在一边的安杏心看得差不多了,蹬着球鞋一步一步的走了过去。
男人喝了梨心亲手调制的迷药,就算面前站着一头猪,也会看出花来的,所以,她扯掉了假发,擦掉了浓妆,顶着清汤挂面的乌黑长发向斯格森走了过去。
男人欲火焚烧的时候,只要是女人就可以了吧,所以她压根用不着搔首弄姿了,只要让他看出来,她是女人就行。
虽然她不是BOBA,可是,女人的特征还是很明显滴!
想到此,她傲然的挺了挺胸脯。
广告上说的嘛,做女人,“挺”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