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到皎皎神志稍微清醒了一点,凯旋这才柔声道:“皎皎,你有没有发现自己的身体似乎有些异样?你中毒了!”
皎皎这才察觉,自己的体内如同烈火在灼烧一般,又热又燥。
皎皎的心里登时一紧,急声问道:“凯旋,我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我刚才…我刚才怎么了?”
凯旋见她的理智尚且还能恢复一些,这才忙道:“大概,大概是这毒蛇的毒性与其他有些不同。再或者是这解读的药草有些问题。总之,你现在需要自己强大的理智来控制住你自己!”
皎皎的脸色一红,连忙使劲儿的打了自己两巴掌。
凯旋一个没留神,没有拦住。
“皎皎!!!”
看着皎皎把自己的脸都扇出了巴掌印,凯旋急声道。
看着凯旋,皎皎眼底带着几分坚定:“凯旋,如若我一会迷糊了,你就把我打晕,或者把我打醒,总之,你不要客气!”
“这——”凯旋略有犹豫。
皎皎看着凯旋,低声道:“皎皎那般的模样,实在不乐意被你看见,那般的皎皎,羞于见人。”
凯旋张了张嘴,却不知道该说啥。
“我,我最多将你打晕吧!但是你可能明日会身体有所不适,并且会全身疼痛!还有可能会留下什么后遗症。”
皎皎笑了笑,低声道:“我不在乎!”
凯旋闻言,只能点了点头,有些无奈道:“好吧!我依从你的想法!”
皎皎将整个背部靠在了山洞的石壁上,这石壁上冰冰凉凉的,倒是能稍稍的让她恢复一点心智。
凯旋看的有些心疼,只能无声的道:“皎皎,真的很抱歉,是我没有保护好你!如若今晚有什么其他的问题,我凯旋,乐意对你负责,可好?”
皎皎的眼泪流了下来,声音略显哽咽:“凯旋,记住,不要怜惜我,我,我不想做一个那样的皎皎,也不想任何人看见那样的皎皎!”
他看着皎皎,心里莫名的有些许的心疼和怜惜。
皎皎渐渐的再次的发出低低的声音,她的声音细碎,很是难受。
凯旋站在一侧,双手环胸,看着火堆,不知道在想什么。
不过才一盏茶的功夫,皎皎便整个人完全的失去理智,她向着凯旋爬去,声音带着几分恳求:“快、快抱抱我!”
凯旋:“……”
凯旋看着皎皎,
皎皎的手扯住了凯旋的衣摆,声音有些煎熬:“好热,好难受,好难受!”
皎皎松开了凯旋,去扯自己的衣服。
看着皎皎如此,凯旋连忙上前,将皎皎抱住,低声道:“皎皎,别这样!我对不住你了!”
说完,凯旋便一掌披在了皎皎的后脖颈处。
皎皎一个激灵,然后便倒在了凯旋的怀中。
因为她的晕倒,她的体温却并未降下来,而且滚烫、滚烫的让人心里有些难熬。
而此刻,在邑离国。
皇上看着站在下面的钟玄裴,他的脸上带着几分质问:“你说什么?你大哥死了?”
“父皇,在最后那一刻,大哥身坠悬崖而死!”钟玄裴低着头,抱拳。
皇上的脸上带着几分僵硬,最后声音有些哽咽道:“朕就你们这几个儿子,在众多儿子里,你与玄戾二人最为的出色,朕也很是爱护你们!在你们二人之中选举太子之事也有诸多犹豫!
本来朕真的是想要选择玄戾做这储君之位的,可是他竟然做了这样的事情!实在是让朕痛心!”
看着皇上,钟玄裴连忙抱拳:“父皇应当保重龙体,以龙体安康为重,大哥因为修习巫术这才误入歧途!父皇曾经说过,修习巫术之人,最后的结果都不会好起来的!
大哥既然如此,那么也是这巫术的反噬、造化弄人吧!”
皇上看着钟玄裴,一瞬间心里有些发凉。
他有些好奇的问道:“玄裴,你竟然没有一点点的悲伤吗?那可是你的亲兄长!你们还是一母同胞之人!
如今,你竟然这般的说,该让朕说你什么好?”
皇上的话让钟玄裴笑了笑,他抬头看着皇兄,语气带着无奈:“父皇,儿臣只是看的明白,这皇家内院哪里有什么亲情?不都是为国出力,然后又为国为民吗!
只要儿臣的心里有百姓就好!
再说,大哥的事情也让儿臣明白了一个道理,他乃是反贼,想要谋权篡位,想要谋害父皇!
他偷习巫术,还带着众多人做了很多天下大不为之事!让很多的百姓都痛斥他!
父皇,大哥的种种,实在是令儿臣也心寒,令父皇也心寒,怕是这邑离国的百姓们也心寒啊!”
钟仁德在那一瞬间看见了钟玄裴眼底的狼子野心。
他愣了一下,轻叹道:“朕实在是没有想到,你竟然会有如此的想法!朕以为,你们兄弟二人之中,你大哥最为冷酷无情,瞧着实在是坚.挺的很!而你,朕一直以为你温润如玉,没想到竟然会是这般!”
“父皇这是对儿臣失望了吗?”钟玄裴急忙的看着钟仁德,柔声道:“父皇可曾想过啊?儿臣为何会这么想?父皇难不成觉得修习巫术的大哥还是好的?
父皇啊!儿臣这是照规章办事!儿臣心里也会痛,可是为了百姓,儿臣知道,真的不能意气用事!”
钟仁德听见钟玄裴的一堆歪理,心下有些发凉和累了。
他摆了摆手,低声道:“好了,玄裴,你先下去休息吧!后面的事情,朕会交代他人接管的!”
钟仁德说完,钟玄裴这才抱拳,缓缓退了下去。
等他一退下,钟仁德连忙看向身侧之人:“赵公公,国师可找到了?”
“陛下,国师连同大皇子造反之事传开之后,便一直消声遗迹!老奴已经命人去寻了!可是,似乎还没有下落和痕迹!”
钟仁德叹了口气,有些担忧的道:“朕也算是一生爱民如子,尽量的去为自己的子民好!可是为何到头来竟然这般的两个逆子?”
“陛下是对二殿下……”
钟仁德摇摇头,眼神之中有些冷意:“赵公公不觉得他刚才的话有些不妥吗?”
赵公公一听,连忙跪下:“老奴不敢乱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