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强汽贸，是附近最大的汽车4S店，车型丰富，服务一流，重点是大部分车型都有现车，提车很快。占地两千多平米的大厦，一楼、二楼和三楼都是信强汽贸的地方。装修的很漂亮，明亮的水晶灯，光滑照人的大理石地板，一辆接着一辆的豪车摆在大厅之中，奔驰、宝马、奥迪、路虎、捷报……导购笑容满面，男的清一色衬衫领带加西裤皮鞋，女的清一色白色衬衫加黑色短裙，黑丝配高跟，身材苗条，容颜娇美，走进去的第一个感觉就是高大上。
第二个感觉就是这里面的东西应该不便宜。
“来这里干什么？”程红鸾不解，信强汽贸她很熟，很多买房的客户，都有买车，或者说买车的客户，都要买房，她和信强汽贸有时候资源共享。
东方青鱼下车的时候还气势汹汹，进入信强汽贸后就有点萎了，奢华的气息扑面而来，他这个小地方出来的人莫名有些心虚，用乡巴佬进城可以很好地形容他此刻的心态。程红鸾的话让他胆气一涨，立马变得抬头挺胸起来。
“欢迎两位，里面请，有看好的车型吗？我带两位过去。”导购小姐很适当地出现，30度礼貌鞠躬，笑容温柔，重点是胸很大。
“叫梅子过来，我们约好了。”程红鸾上前一步，挡住了东方青鱼的目光。
“好的，两位到这边坐下喝水，我马上去请媚姐过来。”导购小姐的语气多了几分随意，熟悉的人，一般不用那么生分的客气。
“没见过女人吗？”导购小姐走后，程红鸾恶狠狠地瞪着东方青鱼，替他脸红，“你就不能含蓄点，人家鞠躬是礼貌，你眼珠子往哪看，都掉进去了。”
东方青鱼无语，他可以发誓，真的只是条件反射扫了一眼，两人面对面，就在眼前，瞎子都看得见。不过，对于这个问题，他很明智的选择不去争辩。
茶几上有茶，有白开水，有饮料，也有水果，东方青鱼抓起两颗葡萄丢在嘴里，发现是无籽葡萄。
“你吃葡萄不吐葡萄皮吗？”程红鸾看着他又丢了三颗葡萄进去。
“呃——”东方青鱼的葡萄已经到了喉咙的位置，愣是停顿了几秒钟，才轻微的咕嘟一声，吞下去了。弱弱地问道：“吃葡萄要吐葡萄皮吗？”
“爱吐不吐。”程红鸾直翻白眼。仔细想想，好像也没有规定一定要吐葡萄皮的。
“你喜欢什么车？”东方青鱼对于葡萄极为喜爱，那种酸酸甜甜的感觉，特别带劲，不过，他小时候就养成了吃葡萄不吐葡萄皮的习惯。
葡萄本就不大一颗，皮就占了一半，把皮吐了多浪费，一起吞下去才最合理，他一直是这样想的，也是这样做的。
小时候家里穷，就买过一两次葡萄吃，其他的都是在山上摘的野葡萄，酸味大于甜味。节约的习惯，就是那个时候养成的。
人家放在茶几上的葡萄，他一下没收住手，都吃完了。
“宝马6系！”程红鸾脱口而出，随即看着东方青鱼，“你问这个干什么？”
“我说今天出门听见枝头喜鹊叽叽喳喳叫，定有好事，我今天上班一直在想，好事应在谁身上呢，原来是我们的红鸾大美女。”一个比程红鸾大不了几岁的大美女款款走来，同样是职业装，其他人的都是上白下黑，唯独她一身白，身材比程红鸾略微丰腴，目若桃花，人还在三米之外，一股成熟的风韵已经扑面而来，带着一股清香，不知道是什么香水的牌子，很淡，但是很好闻。
女子化了淡妆，显得容光焕发。
“梅子，你这张嘴，死的都能说成活的，你比我早一点做销售，你都是经理了，我还是一个小小的业务员，啧啧，人比人，气死人。”程红鸾道。
“哎呦，我的大美女哟，我能和你比吗？你一套房子的提成顶的过我十辆车，我也就外表光鲜，都是装出来的，内心的苦，又有谁知道？”梅子夸张地道，目光落在东方青鱼的身上，嘴上还对程红鸾说这话：“你的车才买了两年不到，应该不是换车，来到这里带着一位帅哥，嗯，明白了，这是你的男朋友，你是带来介绍给我认识的吗？”
“客户，爱信不信。”程红鸾翻白眼，“刚刚碰上，他就把我拉到这里来，我都还没有搞清楚情况呢，你摸摸底。”
“能让我们红鸾妹妹心甘情愿跟着走的人，你还是第一位，小帅哥，不要害羞，大声说出你的要求，只要你在我这里买一辆车，就算你想知道红鸾妹妹穿什么颜色的底裤，我都能告诉你。”梅子对东方青鱼道，语言火辣。
“你要死了梅子。”程红鸾大羞，平常两人一起开这样的玩笑不再少数，但是就在刚刚还被东方青鱼看了内裤呢，马上被梅子调戏，一张脸顿时红了。
“买车。”东方青鱼鼓起勇气道。
“好，就喜欢这样的风格，什么车？”梅子喜笑颜开。
“宝马6系。”东方青鱼道。
“具体的，有什么需求？”梅子问。
“先问一句，这个宝马6系的价格是多少？”东方青鱼突然发现自己忽略了一个重要的问题。
“80万-170万之间。”梅子想都不用想，这些都是基本功。
“两个要求，价格在100万左右，第二，今天就能提车。”东方青鱼松了一口气，还好，在可承担的范围之内。
“行，没问题，等下一起吃个饭，吃完饭差不多就能开车走了。”梅子一口保证，就差拍高高鼓起的胸脯了。
“等等——”程红鸾看着东方青鱼，“你还真买车啊，你哪里来的那么多钱，明天就要还房贷了，你不会是忘记了吧？”
“那个——”东方青鱼愣了一下，不好意思看着变了脸色的梅子，“第二个要求不变，第一个要求的价格下调到85万左右，我就100万，明天要还房贷十几万，得留点出来，刚才忘记了。”
“小帅哥，不用担心。宝马6系是没有任何问题的，你85万付首付，剩下的15万按揭，轻轻松松，没有任何压力，车不用降低任何品质，照开不误。”梅子明显吁了一口气，刚才东方青鱼的表情，还以为不卖了呢，吓了她一大跳。
“可以吗？”东方青鱼是真不懂这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