贪狼看到姜辰拿到试剂,就随意走动着,想要看看有什么意外收获,就在这时,一个紧闭的门引起了他的注意,他缓缓的走了过去。
只是简单的一瞥,他就攥紧了拳头,呼吸无法控制的加剧。
姜辰把试剂放好,随后拿出优盘调取了所有资料,就走出了实验室,却看到贪狼停在一处房间外面,不由问道:“贪狼,怎么了?”
说完,他也走了过去,跟贪狼一样望向里面。
这是一间解剖室,银色的墙壁,血色的手术台,入眼处躺着一个中年人,全身上下没有一处完整,一个个机械手臂在那里停摆着。
显然,这是云川家族拿来研究人体的华夏高手。
除此以外,还有着数十个手术台,无论男女老少,什么年龄段的都有,此时的他们,就像是没有尊严、没有感觉的物品一样孤寂。
姜辰攥紧拳头,他隐约听到那些人痛苦的低吟,即使是打了麻醉药,依然缓解不了那深入骨髓的疼痛,就算他想救人也已经晚了。
这些人在摆上手术台的那一刻,就已经死了……
“贪狼。”
姜辰叹了口气,平淡道:“给这些同胞一个痛快吧。”
贪狼点了点头,就走了进去,在每个手术台面前,他都低下头鞠了一躬,随后出手,以一种没有痛感的方法结束这些同胞的悲惨。
“走吧。”
姜辰心中说不出的悲凉,来到一间储存危险物品的屋子,从里面取出汽油之类的易爆炸化学品,随后将它们泼洒在研究院各处。
贪狼走了过来,缓缓道:“没有重要的东西了。”
姜辰点了点头,就向楼梯那里走去,贪狼紧跟其后。
很快,两人来到了地面,外面并没有云川家族的人埋伏,想必是已经放弃这里了。
两人缓缓走到门口,姜辰这时才转过身,看着那一处隐秘入口,拿出打火机,问道:“贪狼,有烟吗?”
贪狼拿出一包皱巴巴的烟,平淡道:“好久没抽了,给你。”
说完,他抽出一支烟,随后把烟盒递给姜辰。
姜辰也抽出一支烟,替自己和贪狼点燃了,缓缓吸了一大口,沉声道:“熟悉的场景,一如当年,幸好,现在的华夏真正的兴盛了。”
贪狼的面容萦绕在烟雾中,摇头道:“战争从来都不远,这其中,未必没有西方的影子在,你我心知肚明,走吧,我们回去了。”
姜辰点了点头,随后转过身向门外走去,右手举起来往后轻轻一弹,那支烟就飞到隐秘入口,只听见砰一声,仿佛平地一声惊雷!
大爆炸,连绵不绝!
只是一会儿,这里就成了一片废墟,残壁断桓随处可见,这座生来就是罪恶的研究院,在这一刻彻底成为了历史,但掩盖不住……
这里发生的恶行!
“再见了,同胞们,我们会为你主持正义的。”
姜辰微微一笑,眼里却隐藏着深寒。
……
很快,姜辰、贪狼回到了住所,随后闻到一股淡淡的异香,两人对视一眼就往里面走去,只见路途中躺着一个个虎鲸,居然昏迷不醒?
姜辰一眼就看到叶思明躺在空地,走过去拍了拍他的脸蛋,沉声道:“老叶,醒一醒,阎妃灵去哪了?”
叶思明缓缓睁开双眼,立即摆出了战斗的姿态,随后看清楚来人是姜辰后松了口气,皱眉道:“姜先生,我……我大意了!”
“在你们走了以后,这女人说要上厕所,我和虎彪商量片刻就同意了,为了万无一失,我给阎妃灵带上眼罩,然后带着她去了厕所。”
“虎鲸们严加防备,一切都很正常,可没想到的是,这女人不知何时多了一把小刀,而且开始了自残,突然,我头一昏就知道不妙!”
“看到阎妃灵往外面跑去,我追过去,紧接着就晕了。”
贪狼若有所思,随后走动片刻,发现了散落的血迹,蔓延到了门口。
显然,这是阎妃灵逃跑的路线,他蹲下来扯出沾染着血液的叶子。
“怎么样?”
姜辰询问着,也有些好奇,难道说阎妃灵有种特异功能,自残后别人就会晕迷过去,这也太扯了吧?
贪狼伸出手指在嘴里沾了点唾沫,把叶子上面的血渍取到手上,然后品尝了下,点头道:“我知道了,这个阎妃灵倒是有点特殊。”
“有一种女人,天生就有体香,在经过特殊训练,血液也有了异香,能够迷住很多男人,但是异香过大的话,就不是迷住男人……”
“而是迷晕男人了!”
姜辰挑了挑眉头,笑道:“也就是说,阎妃灵身上有一种好闻的香味,能让男人为她神魂颠倒是吧?”
贪狼点了点头,回道:“大体是这样。”
叶思明用拳头锤了下地板,自责道:“姜先生,我给你丢脸了,这女人我一开始就知道居心不良,但还是栽在了她的手中,可恶!”
姜辰摆摆手,安慰道:“小事而已,阎妃灵对于我来说,已经没用处了,云川家族又不是傻子,不可能上第二次当,我们尽快转移吧。”
说完,他就让叶思明、贪狼一起弄醒虎鲸小队。
很快,虎鲸小队的人都醒了,他们脸上露出尴尬的神情,这么多大男人,居然连一个女人都看不住,真是丢光了姜哥的脸……
还好,姜哥没有怪罪,反而还安慰起了他们。
就在这时,虎彪从楼上走了下来,神情凝重的摇头道:“姜哥,不好了,我们有一份文件被偷了,而且是你让我好好保存的武学文件。”
然而让他想不到的是,姜辰三人对视一眼,随后笑了起来,没有一点生气的模样,反而还十分的高兴。
虎彪顿时蒙了,脑袋转了弯,立即明白过来了。
姜哥深思谋虑,几乎没遇到吃瘪的情况,这一次阎妃灵偷走武学文件,怕不是故意的?
果然,姜辰莞尔一笑,平淡道:“计谋成了啊,阎妃灵估计还沾沾自喜,以为自己很厉害,哪里知道自己上套了,真是可怜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