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嗯!”
唐晓天将手放在嘴边,状似无意的轻咳了声。他这既是为了给二人提一个醒,也是为了引起其余人的注意。
看着所有人的目光都是看向他,唐晓天脸色出奇的郑重起来。
“玩笑不多开!这位便是我们散修联盟现任盟主—云河真人!”
双手一抱拳,唐晓天郑重的向着云河真人行了一礼。其他几人见到唐晓天这一举动,也是猛地反应了过来。
“九华书院李钊!”
“幻灵教徐飞远!”
“携众师弟妹拜见云河真人!”
在二人的带领下,其他人也是一同抱拳,对着云河真人行了一个晚辈礼。
“好,好,好!都是优秀的年轻一辈,比起这家伙要好上太多了!”
呵呵一笑,云河真人在众人脸上一一扫过。接着他话锋一转,却又是将唐晓天不轻不重的踩了一脚。
“喂喂!有这样说自己人的嘛。”
脸上一时变得有些精彩,唐晓天露出一阵错愕。
“哈哈哈!愣小子!”
刚刚还是有些郑重的气氛,一刹那间便被二人破坏的一干二净。一众人面面相觑,一时不知该如何应对接下来的事。尴尬,大写的尴尬,所有人脸上如今都是明明白白的写着这两个大字。
“呵,大家不要介意。我们散修联盟没有太多的规矩,大家如常交谈就好。”
似是看出了众人脸上尴尬,唐晓天笑着跟大伙儿解释了一遍。
听到唐晓天解释了这一句,众人这才明白过来是怎么回事。看着一个盟主一个弟子没大没小的样子,众人都是一时间觉得有些不真实。
“好了好了!不和你闹了!说说看,这次况怎么样。”
脸色微微郑重了一下,云河真人严肃的看向唐晓天。
唐晓天脸上的笑容为之一敛,一种说不出的苦闷之爬到了他的脸上。重重吐出一口气,唐晓天似是发泄了一下自己的郁闷。他轻轻摇了摇头,这才缓缓开口。
“此行颇为的不顺利,你交代的事办砸了。”
“怎么回事?”
云河真人一挑眉,脸上出奇的露出了惊讶之色。唐晓天的行事风格他是知道的一清二楚,若非遇到真的无能为力的事,他绝对不会露出这番表。
“此行之初颇为顺利,长生教的踪迹我们也是顺利找到。只是后来......”
唐晓天详详细细的将自己以及一番人的经历说了出来,随着他的诉说众人的脸上也是跟着郁了起来。
“原来这事还有此等内!你说的事我已知晓,只是没想到真相是这样。”
点了点头,云河真人露出一副了然的模样。
“这事暂且揭过,后续的事我自有安排!”
单手轻轻下压
云河真人对着唐晓天做了一个只有二人懂得手势。唐晓天会意,缓缓的点了点头。
“现在这里没有外人,九华书院与幻灵教此行所为何事可以说了。”
扫了在场所有人一眼,云河真人直接开口问出。
听着云河真人的问话,别人还没有什么表示,邵子谦却是惊讶的直接看向云河真人。在他意识中,悬镜司与散修联盟虽是合作,但毕竟是两个组织。他实在想不到,面对两个大陆的第一宗门带来的消息,云河真人竟是一点也不避讳自己。
似是看出了邵子谦的疑惑,云河真人笑呵呵的点了点头。邵子谦这一刻突然心中了然,看来两个组织之间的关系并不是表面上的那样简单。
被云河真人这一点名提醒,两个宗门的人这才想起了此行目的。其实这也不怪他们,先前唐晓天一直和云河真人插科打诨,所有人大脑一直处于当机之中,能想起这事来才怪呢。
李钊探手入怀摸出一封书信,徐飞远同样是动作如此,两封样式相同的书信各自出现在他们手中。云河真人对着两封书信轻轻一招手,霎时间二人手中的书信如同暗器一般,迅速的朝他飞了过来。
灵光一闪,两封书信上的灵符化作灵光消散。云河真人轻轻一抖,两封信件直接滑落到手中。
“原来是这样!看来这次还真是有些收获,果然没有白费我们一番布置......”
看着书信中的内容,云河真人说了一通似是而非的话。众人没人能听明白他说的什么,不是因为别的,只是因为他们没有见到书信中的内容。
所有人都是不知道,众人认为要带给散修联盟的书信,其实并不是什么书信。那是一种特殊手法炼制的法器,只是看起来像书信而已。这两件如同书信般的法器,实际上有个有趣的名字,叫做岁月不知愁!何为岁月不知愁?说白了就是悄无声息的记录边发生事的法器。这件法器的最大特点,就是没有任何灵力波动。若是不知的人,根本不会意识到这是一件法器。
两个宗门共十二人的经历以影像形式成现在书信上,随着云河真人的灵力狂涌,那画面飞速略过。两个宗门一众人的经历,全都浮现在他的眼中。岁月不知愁记录了许多不为人知的事,当然也错过了许多同样不为人知的事。但就其中记载的些许事,已经足够云河真人明白许多了。
抬头扫了眼九华书院与幻灵教的十二个人,云河真人摩挲着下巴若有所思。不过是片刻,他眼中一亮若有所思。
“两宗门的此行目的我已知晓,贵宗门长辈委托我对你们试炼一番。不过我想了一下,这试炼太容易太简单都不好。所以试炼内容,容我考虑一番
”
听着云河真人的这番话,两宗门的人都是错愕的对视了一眼。但随即他们反应过来一抱拳,齐齐答道谨遵吩咐。对于云河真人的话,众人没有任何的怀疑。笑话!人家堂堂的散修联盟之主,会欺骗几个小小的凝气修士?若真是欺骗了,还不顾不顾前辈的面子了?然而现实总是残酷的,这云河真人就真的欺骗了众人。
什么面子不面子的,能将事处理面子丢了又如何?唐晓天说云河真人不是高人,从这一点来看一点也不为过。面子都不要,还装什么高人!而从另一个方面来看,这云河真人也确是高人。为达目的连脸面都能舍去,这不是高人是什么?
“西境郡的事对你们打击颇大,这事其实怨不得你们。但将来这种事,说不定还会遇到。所以你们不能总将心神沉浸在其中,不然永远过不了自己心中的那道坎儿。不过有些人也太自信了点,做了什么自己心里明白。若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
似是安慰似是呵斥,云河真人对着所有人说了一通。这番话说完,他便没有再理会众人。对着唐晓天摆了摆手,云河真人形一闪消失不见。
唐晓天微微思索了一下,随即便会意了云河真人的意思。他轻轻转,对着前的众人一抱拳。
“诸位请随我来!盟主安排试炼想是需要一段时间,这段时间大家就在联盟休息几。连舟车劳顿,我这就为大家安排住处。”
众人没有意见,于是一群人中也有人应和了一句。
“劳烦唐道友了!”
“唐道友有心了!”
唐晓天走在前,一众人跟在后。就这样一行人离开了大,跟随着唐晓天寻找住处而去。
一连数过去,众人在散修联盟度过了一段安逸的时光。而在这几天内,有三个人谁也不知道去了哪里。这三个人就是此地的半个地主唐晓天,以及与他相熟的二人,许成林与陈洛雪。这三人一同消失不见,起初也是让大家感到疑惑。但随即想起他们的关系,所有人也是释然了。
此时消失的三个人,正走在一条羊肠小道上。他们三人通过传送阵,直接离开了散修联盟。几经转折,三人来到了昔的秦国境地。而这条羊肠小道,正是通往白云村不多的几条小路。
“唐晓天!你说你见过这块令牌?”
看着唐晓天一直打量着手中的无名令牌,陈洛雪又是确认般的问了一句。
“没错!确切的说我见过两次。第一次是在白云村夫子的住处,第二次是在云河真人的手中。若不是你们后来问起我这令牌的事,我还想不起来这些事。不过这几块令牌表面看似相似,实际上其上的文字并不相同。”
随手将无名令牌递还给
陈洛雪,唐晓天认真的说着。
“云河真人手中的令牌有了能来自修行界,夫子住处的令牌又是来自哪里?”
看向唐晓天,许成林不疑惑地问道。
“你算是问对人了!这我哪知道啊!不过这样也好,恰巧为我们回白云村找了个机会。”
一摊手,唐晓天做出一个气人的表。
“你这家伙!”
笑骂了一声,许成林不再多语。
沉默了约有片刻,唐晓天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说出了口。
“一会儿见到白云村,大家不要感到奇怪。”
“怎么了?难道有什么瞒着我们不成?”
听着唐晓天略带深沉的话语,陈洛雪皱眉看向他。
“怎么说呢,不知道你们相不相信。”
略一思索,唐晓天竟是没有正面回答。
“先说再说!”
许成林没有见过这样的唐晓天,见他这样子,不由得有些微怒。
看着许成林摇头一笑,唐晓天缓缓开口。
“时间有风水学说,你们可曾听过?”
未待二人回答,唐晓天便继续说下去。
“简单来说,风水学说,又称堪舆。是历史悠久的一门玄术。这门学说认为住宅或坟地所处的地理位置及周围的风向水流等形势,可导致住者或葬家的祸福。故而家门的朝向,道路的走向以及村子的朝向,都是有着一定的讲究的。万事万物由三部分组成,即气、数和象,而一旦这三者其一或者多个出现偏差,整个风水便会出现变化。这变化有可能是好,也有可能是坏,但大多数都会导致当地人们的生活发生很大的变故......”
“世间的风水学说我也是有所耳闻,不知道你想表达什么?”
隐隐感觉况有些不同寻常,许成林直接打断了唐晓天的继续诉说。
“你是想说村子的风水出现了变化吧!”
没待唐晓天做出回答,陈洛雪已是先行做出了猜测。唐晓天说了半天,其实就是隐晦的在说白云村风水的问题。许成林的问话是想确认,而陈洛雪则是直接的询问。
唐晓天默默地点了点头,给了二人一个确信的答案。但白云村的风水变动是好是坏,许成林与陈洛雪则是在他脸上看不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