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正赫装模作样地仔仔细细观察手表,不一会眉开眼笑,“的确是我的手表,辛苦大家替我找到它了。”
忽然话锋突转,“人赃并获,我想我们不需要再听你们两的解释了。”
“我没有偷你的手表!你们一定是搞错了!”陈侑浣冲着金正赫歇斯底里。
“我也是,我真的没有,呜呜呜呜呜呜。”
金正赫踱步走到坐在地上的陈侑浣面前,蹲了下去直视她。
“我来推理一下,你们听我说的对不对。由于你们二人工作的特殊性,经常能接触到我和李知恩两人,于是你们见财起意,串通好后集体作案,盗取了我家知恩的化妆品和我的手表。可是你们俩分赃不均,都想把最好的留给自己,加之你们之间本身就有日积月累起来的摩擦和不爽,各种原因交织在一起,导致你们内部产生了矛盾。因而陈侑浣铤而走险,不惜自己也会被殷表惠连累的代价告发了她。”
“是,还是不是?”金正赫咧嘴冷笑,笑容越发危险阴翳,他不想再听她们两苍白的解释,他拍了拍两人的肩膀,起身对着外婆郑重道:“外婆,据我所知,我们家出这种事不是一次两次了,上一次也是偷盗行为,我知道您心软善良、宽宏大量,您看在他父辈的面子上给了他一笔钱解雇了他。可这次说什么都不能再心慈手软了,不然他们还怎么看待我们殷家。”
“小赫说的在理,可……”
“杀鸡儆猴、以儆效尤,如果不这样做的话,以后这些恶**件将会层出不穷,您就可别再想平安无事地享受天伦之乐了。”金正赫语气加重,毫不顾忌外婆的感受而在那里陈述着事实。
外婆心里明白,但她总会想起这些年轻人的父辈,他们曾经为殷家辛辛苦苦工作一辈子,始终无法狠下心来惩罚这些犯了错的年轻人。可是如果不按照金正赫说的那样去做的话,殷家就要从根子里开始腐烂了。
“你觉得应该怎么做?”
“偷盗行为已经不属于我们的管辖范围内了,况且涉及金额较大,应该交给警察,走司法程序,给予她们相应的惩罚。”
“这只是一只手表而已!再说我们根本就没有偷它,你明明就在歪曲事实!”
金正赫瞥了一眼陈侑浣,轻蔑道:“你以为这仅仅只是一只手表吗?不,这可是外公十几年前在法国拍卖场上竞得而来的古董表,生产于上个世纪初,是你一辈子不吃不喝都买不到的表。”
秃顶管家帮腔道:“是啊老夫人,正赫少爷说的很对啊。这几年员工之间的风气越来越差,不好好整治一下的话,恐怕以后就会危害到殷家的利益了。”
“我相信外公知道了此事的话,他的想法也会和我一样的。”
外公这些年身体不太好,很多事情大家都不会跟他说,怕扰了他好不容易才有的清净。当金正赫搬出了外公这座大山后,外婆说什么都不能再拒绝他的提议了。
“正赫,我累了。就照你说的这么去做吧。”外婆转身摆了摆手,准备离开这个让她操碎了心的场面,身影越来越落寞孤寂。
李知恩蹬了眼金正赫,故意踩了下他,然后追上外婆陪她一起离开。她对金正赫有点失望,为了达成自己的目的,甚至不惜伤害到外婆的感情,他太缺乏同理心了,以至于不考虑到别人的感受。
尽管是为了李知恩那又怎样,说不定哪一天他也能选择伤害李知恩而去满足自己的**。
“把她们送去警察局,手表和口红都是赃物,一并交给警方吧。”
“遵命少爷。”
金正赫得意地把手插进兜里,露出了一丝不为人察觉的微笑。
………
经过金正赫这么一闹,佣人们的效率提高了不少,他前脚刚走,后脚就有专门的人开车送两个女人去公安局了。
处理完这些让曾经李知恩不舒服的因素,他连呼吸都觉得很开心。
………
金正赫悠闲地将双手放在脑后,站在监控没有办法拍到的悬崖边眺望远方。忽然一只三色小猫围着金正赫的裤腿转,亲昵地蹭了蹭他的腿,于是金正赫一脸宠溺地蹲下来逗弄小猫。
秃顶管家不知不觉来到他的身后,恭恭敬敬地向他鞠躬行礼,随后说道:“正赫少爷,您吩咐我办的事情我已经做完了,我是不是……”
“嘘,别说话,不要把我面前的小猫吓跑了。”金正赫继续拿着小树枝逗弄着小野猫,好像并没有把管家放在心上。
管家低着头,保持沉默。
小野猫渐渐觉得和金正赫玩没趣,冲他喵喵叫了几声就窜进了树丛里,消失在他的视线里。
金正赫起身,拍了拍管家的肩膀,漫不经心道:“你有烟吗?一起?”
“有有有,”管家连连点头,为金正赫点燃了香烟。
“呼~咳咳咳……”因为太久没抽烟的缘故,金正赫吸的第一口烟就呛到了他,身体还有些不舒服,不过很快就适应了起来。
“这烟不好,以后请你抽好一点的烟,好吗?”
“对不起,少爷……”管家变得焦急了起来,他迫切地想要从金正赫嘴里听到他期待的回答,“少爷我孩子……”
“我回首尔后,你就以用人不当的理由从殷家辞职吧。”金正赫不耐烦地摆了摆手,打断了管家的话。
“这…少爷我不能没有工作啊!”
“既然我能让你儿子从局里出来,就能够让他再蹲回去,别忘了是谁帮了你一把。此外我叫你自己主动辞职,是看在你为殷家工作了这么多年的份上给你面子。你不听我的话也没关系,我大可跟外婆讲一遍殷表惠和陈侑浣这件事情的来龙去脉。我身体里流淌着她的血液,她最多也就臭骂一顿我。而你不同,到时候殷家为了给大家一个交代,你会成为我的替罪羊,被他们给驱逐出去。卷铺盖走人多丢脸啊,多不体面啊!”
金正赫笑着打了两下管家的脸,戏虐道:“你背叛了殷家的事情我还没来得及跟你算账呢,这些年当我哥的眼线赚了不少钱吧。”
“正赫少爷,您别说笑了……”管家瞳孔放大,不敢相信金正赫居然直言点出了他的另一层身份。
“呵呵,别装。很多事情我知道,可我不说。之前一直纵容你向我哥透露消息,我只是懒得处理你而已。可是如今你已经动摇到我的利益,我也没有再留着你的理由了。如果外婆和表哥知道你为了钱没有原则地去当卧底、不忠于殷家,仔细想想你以后的处境会变成什么样子吧。”
“你拿这么多钱却还是清贫如洗,摊上了这么个赌徒儿子确实是运气不好,我真心实意地替你默哀一秒吧。”金正赫脸上风轻云淡,仿佛说着跟自己无关的事情,男人心机起来真的很可怕。
“我…我会照您说的那样去做的。”管家像漏气了一样,声音渐小。
对他来说,走还是不走都已经没什么区别了,自己已经被金正赫逼上了绝境,上前一步是火坑,退后一步则是无底悬崖,横竖都是走投无路在劫难逃。
金正赫不仅制造事端教训了那些伤害了李知恩的长舌妇,还一锅端掉了金正勋布下的旗子。
若讲阴险圆滑,没人比得上金正赫,他表面上嘻嘻哈哈吊儿郎当,深藏不露的样子能迷惑住周围大部分人。平时他犯懒,不想用脑,而一旦动真格,不知不觉中就能把刀架在别人的脖子上。
这招声东击西,他一开始就把矛头瞄准了秃顶管家,只是顺便清理了那两个女人而已。
我准备明天把我留了一年多的鲻鱼头剪掉,头发长的我快受不了了。
还是寸头深得我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