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接到了车洙秀的电话,金正赫整个人都不好了,心情乱七八糟五味杂陈。
权文律这个二百五还亲自把结婚请帖送到了金正赫公司来,唯恐天下不乱,就这件事损了他好久,真不愧是多年的好基友,绝对不放过任何奚落他的机会。
这家伙还打着陪他解忧的幌子骗过了女朋友,硬拉他去喝酒。
说实话得到这个消息的时候金正赫是很惊讶的,后来心里有点不舒服,到最后和权文律在酒吧里喝完酒,就觉得其实没什么感觉。
明明分手后再也没有联系过,谁知道她居然还能来这么一出戏,前女友这种生物,用不着惦记,珍惜身边人和享受自己的生活才是王道。
她结不结婚都无所谓,关他屁事,他不渣,但出于善良的本性会祝她幸福,没有带着任何私人感情。
酒过三巡,金正赫趁着权文律上厕所的时候偷偷溜了,他早就想回家一个人呆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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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正赫洗完澡后,披着一件无领的灰色棉麻衬衣,扎在黑白条纹的睡裤里,从桌上的塑料口袋里拿出了一罐啤酒,然后坐在落地窗前独饮消时。他只想在家里,而不是酒吧。
深夜,还有什么比喝酒发呆更舒服?
同一时间的李知恩也在发着呆,只不过是缩在墙角里,双手抱膝,周围摆着零零散散的零食和烧酒瓶。
不知道为什么张基河最近对她如此冷淡。
好不容易剧组放假,她从行程里挤出时间去张基河家约会。可吃饭时,他却一直在甩李知恩脸色看,还说着些奇奇怪怪的话让她感到不爽。
最让她觉得生气的是,在晚餐喝过酒了之后,张基河居然提出了要和她做的要求,以此证明她爱他,来让他安心。
当然李知恩不会答应,虽然说已经恋爱了两三年了,但她觉得自己仍然不能轻易地交给他,太过草率了,况且这种事得水到渠成的时候去做。
李知恩不解。
喝醉了的张基河想要用强的,把她直接摁在了床上,带着酒气臭烘烘的嘴在她脸上乱拱。
情急之下,李知恩张口咬伤了他,强烈的血腥味涌进嘴里,她感到非常不适,脑子一团乱麻。
此时张基河像发了疯的野狗一样,愤怒地用双手将她衣领提起来,把她推搡出了门,说着:
“呵呵,你和那什么李准基这一群男人拍电视剧海报搂搂抱抱、卿卿我我的我也就忍了,没想到你居然丧心病狂地去勾引你公司的社长,还玩了些新花样。现在怎么了,和我就不愿意了吗?
“我没有,oppa不是你想象的那样………”李知恩极力辩解着。
“闭嘴!你也不想想亏欠了我多少,你配得上我吗?在外面和形形色色的男人勾搭,你以为我不知道?”
听到这,知恩再也无法忍受了,她是音源女王iu,是h国最成功的女solo,她有她的尊严和骄傲。
她冷冷地看了一眼张基河,眼中有失望、愤慨,拿起自己的包包,二话不说,推开他就走。
一路上她出奇地冷静,直到回到家里,才把所有的情绪都释放了出来,一点一点在崩溃。一直在药物控制下的暴食症终于复发,她宛如面瘫了一样,脸上毫无生机,只知道使劲往嘴里塞东西,口渴了也一个劲的喝酒。
她此时忽然很想念金正赫,不是男女之间的情愫,她只想看见他,因为和那个男人在一起会很安心,什么都不用去想,舒适到可以马上躺在床上去死。
…………………………
已近午夜,金正赫也喝的微醺了,却听见门铃在响。他知道这个时间点了,除了李知恩,难道还会有谁会来敲着自己家的门。
于是他摇摇晃晃的站起来,打了一个踉跄,提着啤酒罐,打开了门。
金正赫看见知恩也拿着一瓶酒,红着个眼睛,嘴边还有面包屑,不用猜就知道这妮子被什么给刺激了。
他什么也没有问,只是心疼地用手抚摸着知恩的脑袋,深邃的眼睛温柔地看着她。
此时李知恩再也压抑不了自己的难过,哇的一声就钻进金正赫的怀里,抱着他就是嚎啕大哭。
金正赫像抱奶猫一样把知恩拥在怀里,轻轻地拍着她的背,下巴磕在她的小脑袋上。
沉默不语。
知恩觉得他就是治疗神经衰竭的阿普挫仑,又或者说是鸦片,明明知道有毒,明白不能跟他发展到亲密关系,可自己的身体已经适应了服药、逐渐上瘾。再想要戒掉的时候,却欲罢不能了。
欸,管不了那么多了,如果按照自己的喜好做事的同时还要顾及那么多规矩和别人的想法,这辈子还怎么活。在酒精的侵蚀下,知恩对自己的思维逐渐失去了控制。
抱着抱着,金正赫彷佛被治愈了,说不上原因,就只觉得唯独抱着她,感受到两人的灵魂能突破一切限制相互交融在一起,传递着虽然微弱但有力的温暖。
她就是金正赫的一道白月光,高贵又清冷,只可远观,不可亵玩。
良久,知恩红着眼抬头看着金正赫,楚楚可怜。
此时他的胸口已经湿透了,金正赫宠溺地揉了揉知恩的头,然后牵着她的手,引着她走进自己屋里,并肩坐在了刚才他喝酒的地方。
这时李知恩的情绪比刚才好多了,金正赫才开口问道:
“小恩,怎么了?”
知恩怀抱着金正赫的手臂,一只手和他缠绕在一起,十指相扣。脑袋歪在他的肩膀上,整个人就像树懒一样挂在他身上,这是非常没有安全感的表现。
她猛地往嘴里灌酒,下定决心似的,把事情原委从头到尾讲给了金正赫听。
听罢,他心里难受的有一股火在燃烧,恨不得出卖自己的灵魂给撒旦,把自己变成厉害的恶鬼,然后埋伏在张基河家里,用这个世界最残忍的刑罚天天折磨他,并且还施法让他活着,不能便宜他就这么死了。
金正赫气的眼睛通红,牙口紧绷,脸上的青筋爆出,另一只手拳头攥的紧紧的。拿起酒瓶给自己倒酒时,因为愤怒地一直发抖,洒出来不少酒。
“oppa,不要生气。”李知恩软绵绵地说着,金正赫身子一阵酥软,气也消下去一半。
他倒满另一个杯子,递给了知恩。
李知恩学着小松鼠的样子浅酌了一口,然后又紧紧抱着金正赫的手臂。
见她仍然害怕无助的样子,金正赫叹了口气,伸手拿起放在沙发旁吉他,随便拨了两下,调好了音准。这时候除了酒,他认为只有音乐可以作为安慰知恩的办法了。
“最近才填了词,什么都还很粗糙,但我想唱给你听。”
李知恩不舍地放开了金正赫的手臂,双手抱膝,下巴磕在膝盖上,一脸无辜地看着金正赫,但眼中多了些光芒。
“set~”
“the frigid long night~~”
金正赫的声音本来很低沉,喝酒后嗓音又夹杂着慵懒和沙哑。唱着这首只有原声吉他作为配乐的歌,好像要把纯净的月色都糅杂进曲子的旋律里,他磁性的声音吞噬了一直困扰着李知恩的黑与夜。
“and u ll be gone.”
“and i~~~”
“try to set time~~~”
知恩呆呆地看着他,痴了。
被金正赫的才华和专注吸引住了,想嫁给这么一个温暖浪漫的男人,抛下所有,一起去浪迹天涯,永远幸福洒脱下去。
她从他的曲子里,彷佛看到了秋日早晨、夏日海边、落日余晖、满天星空。
“remember me of the past.”
“beten on us “
“but no
“it’s gone so fas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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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曲唱罢,述说了些不为人知的故事,就像维克多雨果说的那样,音乐表达着那些口不能言又不可能沉默以对的东西。
金正赫放下吉他,又端起茶几上的酒杯,扬颈潇洒地喝掉。
知恩又贴了过来,在酒意的放纵下,尤其想吻金正赫,仅仅是因为那种在性格上足以引为知己的惺惺相惜,以及听他唱歌后耳朵没被受精却已经顺产的极度舒适。
趁着金正赫喝到八分醉,大脑开始不清晰,小脑平衡不太好的时候,勾住他的脖子,粉润可爱的小嘴轻轻地印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