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介亮舌尖顶了顶腮帮子,一脸痞笑,“本少爷不管你们怎么搞,都给我麻利点,没时间和你们耗在这里,我还要陪我的小美人呢。”
至于司徒老鬼、姜岚儿和范婉容三人,听到“以身试毒”四个字,脸上的表情顿时凝滞了。
可是下一秒他们脸上又露出轻蔑的坏笑。
“这年头还有不怕死的?李大少,一会儿你有好戏看了。”姜岚儿提着嗓门嘲讽道。
“美人我喜欢,好戏我也喜欢!”
李介亮把姜岚儿搂进怀里,故意在她软肉上狠狠一掐,旁若无人地开始**,药田廊众人都没脸看这对狗男女。
至于以身试毒……
南疆蛊门林立,蛊毒盛行,诞生了各种毒死人不偿命的玩法,其中最受欢迎的就是以身试毒这种带有游戏性质的比试。
比试双方每人准备五十种毒物和五十种药材,然后双方蒙上眼睛,选择对方准备的其中十种毒物和十种药材,利用二十种材料调配一种毒药,调配完成之后服下对方调配的毒药,然后继续利用自己选择的二十种材料配制解药,给自己解毒。
双方之中谁先成功解毒,则为赢家。
以身试毒玩法虽然流行,但非常残忍,每年有大量蛊师死在这个游戏中。
薛老夫人的目的显而易见,她要拿自己的命换司徒老鬼的命,避免这恶人再祸害无辜。
司徒老鬼即便知道,他又怎么会怕一个老太婆,“薛老夫人既然开口了,那就照你的意思比一场以身试毒。”
半小时之后,薛老夫人和司徒老鬼面前各摆了一张长桌,上面放满了各类毒物以及各种药材。
李介亮不耐烦道:“你们都别愣着了,赶紧开始比吧。”
大伙儿忧心忡忡地望着薛老夫人,眼下这种情况比不比都要把药田廊交出去,以身试毒何苦呢?但又有几个人知道薛老夫人甘死如饴,她是想要除了这个祸患。
比赛开始。
薛老夫人和司徒老鬼先后蒙上眼睛,选择对方的毒物和药材,然后开始炼毒,然而没有人注意到司徒老鬼将小拇指伸入调配器皿之中,藏匿在指甲缝里的红色粉末在灵力催动下,完全渗入毒液之内。
这就是传说中的摄血生花,以鬼蟠桃树上的桃花研制而成,而且他下了很大剂量,足以瞬间要了薛老夫人的命。
时辰一到,炼毒环节结束。
薛老夫人和司徒老鬼喝下彼此调配的毒药,然后根据自身出现的症状炼制解药,可是摄血生花并非一般剧毒,薛老夫人感觉全身发寒,这无疑打乱了她的思路,一般以身试毒比的都是急火攻心的烈性毒,可司徒老鬼配的却是寒毒。
“瞧不出来自己中了什么毒,薛老夫人?”司徒老鬼十分得意,他以毒攻闻名天下,还未尝一败。
“管好你自己……”
薛老夫人的脸色变得十分苍白,司徒老鬼阴恻恻地笑了一声,李介亮和姜岚儿等人也跟着窃笑。
司徒老鬼很快就炼出了解药,然而薛老夫人对自己身上的毒没有一点头绪,“你调的到底是什么?”
她勉强地撑在桌上,看着司徒老鬼面前那二十种毒物和药材,她想不出那些东西能炼出连她也不知道的毒。
司徒老鬼胜券在握道:“薛老夫人,你也算是半截身子入土的人了,见识比常人多,那可听说过摄血生花?”
“……”
“近来古辰州不少人身中奇毒,他们全身发寒,身体表面显现出一朵朵血色桃花,你们不知道吗,那种毒就叫做摄血生花,我刚才偷偷下了一点。”
薛老夫人应声摔倒,药田廊众人赶紧冲上去扶住她,可是薛老夫人脸上冒出越来越多的血色桃花印记。
这一刻,大家才意识到古辰州的怪毒是司徒老鬼下的。
薛老夫人干巴巴地瞪着司徒老鬼,她到死那一刻并没有什么痛苦,嘴角反而还挂着一抹诡异的微笑。
不只是司徒老鬼做了手脚,薛老夫人也偷偷下了一味叫做三日安魂香的奇药,无色无味甚至不会出现任何症状,等到三日期限一到,魂魄永眠,形如死人。
三日安魂香是药田廊炼制数百年而成的奇药,虽然药效不致命,可是人一旦服下,就再也醒不过来了。
药田廊众人抱着薛老夫人的尸体嚎啕大哭,李介亮听的耳朵都快起茧子了,“吵死了,赶紧给我滚,免得本少爷一个不高兴,让你们全给这老太婆陪葬。”
“你们简直欺人太甚……”
众人生气归生气,但不敢撕破脸皮,因为薛老夫人不能白死,摄血生花之事要让天下皆知,否则古辰州将永无天日。
药田廊众人抱起薛老夫人尸体准备离开,背后却传来姜岚儿放荡的嬉笑声。
“慢着,事儿还没办完呢。”
姜岚儿和范婉容踩着猫步,白花花的大腿左右摇曳,二人周身浮现出一缕缕红色灵力,伴随着咒法手诀,一道道红色灵符打入众人额头里面,犹如一道无形桎梏锁住了所有人的命脉。
这就是令人望而生畏的咒言!
咒言最早起源于初代茅山派,被玄门视为巫术,传言玉女喜神宗是由茅山派分裂而来的旁支,但其自成一体,与正统茅山有本质上的差异。
“咒言已下,你们若是提起今日之事,便会七窍流血而亡,谨记谨记。”姜岚儿和范婉容齐声说道,一阵阵回音响彻在山谷中。
……
另一边,陈长青和江寅武离开渡生坊,穿过阳遁九局护山大阵来到了青囊派山门前。
“师父,这次不会走错了吧?”江寅武连翻几座大山,此刻累得气喘吁吁。
“我想把你这张嘴缝上……”
江寅武连忙捂住嘴巴,疯狂摇头。
陈长青略带威胁道:“从现在开始给我闭嘴,别用那么无辜的眼神求我,吃饭不行,喝水也不行,除非我让你开口。”
江寅武委屈巴巴的像只小狗,乖乖地点了点头。
陈长青这么做是因为担心江寅武乱说话,牵一发而动全身,一旦打草惊蛇,局面就更加不好把控了。
就刚才渡生坊发生的那一幕,可见古辰州已经乱作一团,各大邪道门派联手,青囊派或许也搅进了这滩浑水,就这么贸然进入青囊派也不一定安全。
陈长青还在想怎么办的时候,旁边树丛里突然探出一个脑袋。
“先生,先生!你们看我这边……”
陈长青和江寅武一转身,发现芸真像只变色龙一样躲在树丛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