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陆星耀在拓苍山杀掉的那位青囊派弟子许林,因为他自甘堕落,成为了司徒老鬼的走狗,所以陆星耀是在清理门户。
不只是许林,陆星耀暗地里干掉了不少黑袍使者,却始终是杯水车薪,归顺李介亮和司徒老鬼的邪道门派越来越多,势力也越来越强,并非陆星耀一个人能够抗衡。
不完全统计,古辰州的黑袍使者将近千人,几乎覆盖了整个古辰州的所有邪道门派。
陈长青没听说过李氏跨国药企,但他知道司徒老鬼,古辰州有名的大恶人,据说早些年命丧悬崖,没想到是一招金蝉脱壳。
“司徒老鬼回来,或许是因为他想向各大玄门复仇,但你们提到的那个李介亮,他的目的是什么?”
大家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显然没人能回答陈长青这个问题。
“师父,我以前听说李介亮父亲和海外军工厂有业务往来,研究的是一些生物毒剂,而且他还在海外医药领域发表过关于提高细胞活性的试剂,据说一旦成功可以延长人类寿命,这李家人绝对不是简简单单的商人。”
江寅武提到的这一点,陆星耀特别赞同。
“小武说的没错,商人不可能有这么大的魄力,短短几个月的时间把古辰州所有邪道势力聚在一起,他们恐怕还有下一步动作。”
陈长青话锋一转,“那些中了摄血生花的人也是他们的杰作?”
“是。”
陆星耀点到即止,其余也不敢多说,尤其是不能提到司徒老鬼和李介亮,一旦咒言发作,必死无疑。
不难猜测,司徒老鬼等人利用摄血生花来对付那些不听话的人,既能造成恐慌,又能震慑各路玄门。
陈长青没有继续追问,毕竟像鬼蟠桃树这种奇珍异宝,司徒老鬼是不会让外人知道,就算问了陆星耀,他也答不上来。
结合几人所说,李家人和司徒老鬼联手,攻入青囊派,此三者都和药息息相关,李家拥有跨国药企,司徒老鬼医毒双修,青囊派有炼丹一脉。
难不成是为了鬼蟠桃树?
毕竟鬼蟠桃树是憋宝人都不敢想象的至宝,拥有不可估量的研究价值,李家人和司徒老鬼是冲鬼蟠桃树而来吗?
不对!
陈长青很快就否定了自己的猜想,其一,摄血生花现世,意味着有人至少在一年前培育血尸,那么说鬼蟠桃树早就在他们掌握之中;其二,司徒老鬼派给陆星耀的任务是收集药材,最终目的可能是利用青囊神鼎炼药。
陈长青思前想后,还是认为和炼药有关。
江寅武故意咳了一声,“师父,你在想什么呢,走神老半天了?”
陈长青回过神来,向连翘问道:“你刚才说对方控制陆山河和另外两位长老帮他炼药,究竟是什么药还要动用青囊神鼎?”
连翘对此一无所知,因为青囊派三位长老已被李介亮和司徒老鬼带走,就连那只青囊神鼎也一起被带走了。
陆星耀想到陆山河还在对方手里,生死未卜,气不打一处来,“要不今晚我去司徒老鬼那里找找药方?”
“没必要以身犯险,动用青囊神鼎炼制的丹药绝不一般,这么看他们不是冲着青囊派来的,而是冲着那只大鼎来的。”
陈长青说到这儿,忽然想起了什么,他整个脸色都沉了下来,江寅武和陆星耀感觉马上就要听到很糟糕的事儿了。
“放眼整个天下,青囊派三位长老修为也算中上水平,石棺里的那个人,他用了什么手段,竟然能控制他们?”
“那妖人拿青囊派弟子性命要挟,强迫他们三人服下丹药,之后就变得神志不清,形如傀儡。”
“不对!”
连翘和陆星耀面面相觑,“哪儿不对了?”
“假设对方的药能控制人心,他为什么不给你们每人喂一枚,岂不是能更好的控制你们?”陈长青话粗理不粗,利用药物控制别人做事,肯定好过威胁别人做事。
“那人身上好像只有三枚药丸……”
根据连翘的回忆,当时石棺中的老者以青囊派弟子性命要挟,陆山河等三位长老就范,她亲眼所见老者取出了收纳药丸的小瓷瓶,里面只倒出三枚药丸。
“瓷瓶?”
连翘非常确信地点点头,“一只葫芦形状的青花瓷瓶,一掌长半掌宽,红布包的塞子,长青你是不是见过?”
陈长青已经猜出对方是何许人也,只是有点出乎意料之外,他本以为主事人是司徒老鬼,现在看来司徒老鬼给石棺里那位老者提鞋都不配。
“那药丸指甲盖大小,颜色是暗红色,对吗?”
“你怎么知道?”
陆星耀一脸震惊地看着陈长青,根据他们的表情就知道陈长青说对了。
江寅武直呼厉害,竟然连药丸的大小和颜色也能猜出来,不愧是自己师父,一股自豪感油然而生。
“那玩意叫尸神丹。”陈长青啧了一声,看样子又是一桩麻烦事。
“师父,什么是尸神丹啊?”
“小武,别说是你,就连你爷爷也没听说过尸神丹,那是以十二种剧毒蛊虫虫卵炼制而成的奇毒,当中还需要多达三百种药材作为辅料,并且需要持续炼制七七四十九日,对炼制所用炉鼎也有很高要求……”
司徒老鬼给陆星耀的药材清单大概就是两三百种,他当时还觉得奇怪,为什么要收集那么多药材,现在和陈长青所说完全吻合,对方确实是在炼制尸神丹。
“尸神丹这么厉害,有法子解毒吗?”
“两百年前无药可解,”陈长青说到这儿,拍了拍陆星耀肩膀安慰道,“但或许现在可以,眼下先救人,再想办法解毒。”
“喂,你别难过了,我们会帮你的,一切就按师父说的做,救人要紧,”江寅武一脸正经地安慰道,像换了个人似的,“师父,那救人之前总得知道对方的来头吧?”
“世人称其天罗药师。”
连翘惊恐道:“天罗药师,不是早就死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