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翎以妖术迷惑杨凡让他带走影脱玉,从而避过了京山王的后人,因为京山王后人得到影脱玉后恐怕会驱逐玉中魂魄,他不希望有人伤害旌阳公主的魂魄,说到底方翎还是爱着旌阳公主。
“你只猜对了一半,”杨凡无所谓的笑了一声,“那个人是京山王的心腹,他叫白兴水,玄法通天,省得京山王器重,讽刺的是他也是天宫院的人,据说当年修炼邪功被袁天罡驱逐离开天宫院,而后投靠番邦京山王,想要得到影脱玉的人是他。”
姜旭愣了愣,“白兴水?”
“白兴水还有个目的是想借由京山王的兵力剿灭天宫院,如今白兴水的后人回来了,你们天宫院才危险。”
张珞芜急问道:“你和旌阳公主到底怎么回事?”
“你们自己去问她!”
方翎话音刚落,只见杨凡瞬间向后倒下。
陆星耀祭出两把符刀去追击遁入空中的青烟,但是那团青烟一轰而散,根本来不及牵制,陆星耀只好放弃了,主要是陈长青也没想要为难方翎,陈长青既然都算了,那当徒弟的只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组织这次考古队的人名为白佐康,他是白兴水的后人,当年京山王势力衰败之后,白兴水因为平日里树敌甚多,最后只能流落海外,如今一千五百多年过去,他们经过明察暗访终于找到了影脱玉的线索,所以组织了当地考古队来挖掘,因为无意中破了尸扇阵,导致方翎的魂魄冲出阵法并带走了影脱玉。
至于那女尸木棺其实并不是幻觉,而是被白佐康带走了,可是木棺里并没有找到影脱玉,他这几天也正苦恼着,要是找不到影脱玉,他也不好向白家交待。
经过几天排查,他终于查到了杨凡身上,陈长青一行人在殉葬坑找到方翎魂魄的事情全都被监控摄像拍了下来,白佐康也终于知道影脱玉就在陈长青手里。
……
当晚,南宫府出事了。
陈长青和张珞芜等人饭后不久,突然一个个都感觉身体不太对劲,就连南宫蝉衣和陈长青也中招了,所有人都疲倦无力,连走路的力气也没有。
“我们是中毒了吗?”
“怎么全身乏力,灵力也使不出来了?”陆星耀想要调用丹田中的灵力,结果发现搞得满头大汗也驱使不出一丝丝灵力,柳玄素和沈樱等人的情况也一样。
不止如此,还有个非常诡异的情况,陈长青和沈樱这些修为越强的人症状越严重,她们完全无法驱使灵力,就连站起来都显得很困难,相反张珞芜这种灵力低微全靠法器的人却没有什么感觉,全场之中感觉最好的就是张珞芜,再则是江寅武和黄天霸。
南宫蝉衣摇摇头,“这不是毒……”
南宫元振也表示认同,“蝉衣大人说的不错,是毒的话我们不可能感觉不出来,这像是一种法术强行压制了我们体内的灵力,我们是什么时候着了别人的道儿?”
“不对,是今晚的饭菜有问题!”
陈长青一针见血,只见大厅里所有在主餐桌上动过筷子的人都体虚无力,而南宫府的仆人们貌似没什么事。
“师父,你们没事吧?”江寅武除了胸闷气短,情况要比陈长青等人好很多,“你们需要什么解药啊,我现在就去给你们找。”
“这是术式,没有解药哦。”
白佐康不紧不慢地走进客厅,其背后还有一大群黑衣人,南宫府弟子已经被这群人擒获,诺大的南宫府已经在白佐康的掌握之中,而且这些人的打扮明显就不是中原人,看起来像是东瀛阴阳师,白佐康悠闲地坐到陈长青身旁,非常有礼貌地伸出手。
“认识一下,我叫白佐康。”
江寅武破骂道:“喂,我们没兴趣知道你是谁,这是你搞的鬼?”
“我是白兴水的后人,你们没兴趣知道吗?我奉主家之命来寻找影脱玉,还请这位兄弟高抬贵手将影脱玉交还于我,让小弟也好顺利交差。”白佐康看陈长青不愿意和他握手,讪讪一笑把手缩了回去。
陈长青不以为意道:“你就是这次组织考古队的人?”
“可以这么说,你们也别害怕,我可不想招惹南宫府的人,南宫小姐请您稍安勿躁,只要拿到了影脱玉,我们东密社的人马上就会离开,而且到目前为止我们也没有伤你们南宫府一个人,是不是蛮有诚意?”
南宫蝉衣瞥过脸去,懒得和这种人搭话。
陈长青问道:“东密社起源东瀛,难道说当年白兴水远渡东瀛,在那里创立了东密社,你们想要影脱玉做什么?”
“这位兄弟还真聪明,东密社确实是我们白家一手创立的,我还可以告诉你们,你们中的是一种阴阳术式,三个小时之内无法调用灵力,但是这种术式不会有副作用,所以你们也别害怕,当然了我们东密社也不想得罪你们,毕竟你们的实力还是挺可怕的。”
柳玄素怒斥道:“明知道我们惹不起,你还敢招惹?”
“那也没办法啊,家里催我上交影脱玉,要是找不到的话,我很有可能小命不保,柳老板还请见谅,改日我定备上厚礼前来赔罪。”
沈樱突然咳出一大口血,她刚才妄想强心突破阴阳术式的压制,结果适得其反伤到了自己,白佐康为难道:“这位小姐你还是别挣扎了,我知道你妖力强横,但是你们也应该听说过东瀛式神,我们阴阳师可以操控比自身强大数倍的妖鬼,所以就算是你比我强大,你也挣脱不了我的阴阳术式。”
沈樱斜起嘴角冷笑道:“你最好别让我恢复妖力,否则我让你碎尸万段!”
“你这样让我很为难呢。”
白佐康非常绅士地扶正沈樱,又摆好了一旁瘫倒的陆星耀,“你们别生气啊,我真的不想伤害你们,可以把影脱玉交给我吗?”
“你觉得呢?”
张珞芜朝白佐康露出一个意味深远的笑容,要知道她就是一个普通人,根本没什么灵力,所以阴阳术式对她的影响力微乎其微。
白佐康诧异道:“你怎么看起来没事?”
“因为你的阴阳术式对我来说没什么大不了,”张珞芜往沙发上一靠,“你们什么东密社真要这么厉害,岂不是天下无敌了,那你先祖白兴水还有必要躲到那座破岛上去,你吹牛皮的本事比我们天霸还厉害呢。”
黄天霸表示它招谁惹谁了,怎么能和这种坏蛋相提并论。
“……”
白佐康不信邪,他默念法咒,陈长青、南宫蝉衣和柳玄素等人的身体变得越来越虚弱,几乎到了任人鱼肉的地步,张珞芜却还是安然无恙地靠着沙发,这让白佐康差点信以为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