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珞芜不免提高了几分警惕,“这位小姐是?”
“我叫芸真,你们好。”
陆星耀急忙起身,向陈长青几人解释道:“大家别担心,芸真是来找我的,之前给咱们直播况家群英会的人就是她。”
芸真热情地和大家打了个招呼,回头一脸娇嗔道:“星耀哥哥,你手机打不通,我只好过来找你了,这次有重磅消息呢。”
“况家那边?”
“是的,你不是安插我在那里浑水摸鱼嘛。”
张珞芜这才知道芸真是陆星耀安插在况家那边的眼线,这小子办事还挺牢靠。
据芸真所说,况家那边又有小动作了,昨晚伏击失败后,况家决定今晚召开紧急会议,他们不但要将酬金提高到二十五亿,据说还请来了几位绝顶高手,这一次势必要拿下陈长青的人头。
江寅武气不打一处来,“师父,况家这是不见棺材不落泪,是可忍孰不可忍啊!”
“乌合之众而已,不足为惧。”
陈长青巴不得多来点人,他左等右等的憋宝人还没来,他想从憋宝人嘴里探知有关于黑玉牌的线索。
“爸,要不我们先下手为强,将今晚参加群英会的人一网打尽?”芸真听陆星耀喊陈长青爸,那张脸差点没崩住,陈长青和张珞芜都注意到了芸真的小表情。
陈长青放下手抄录,扫了芸真一眼,“你也是青囊派弟子?”
“恩,芸真见过陈前辈,前辈看起来好年轻……”
“你看起来也很年轻,”陈长青看芸真单纯,陆星耀嘴里套不出来的话没准能从她嘴里套出来,“你腰间挂的是博山铜炉?”
“是呢,打小就戴身上了。”
陈长青微微颔首道:“听闻博山铜炉是青囊派炼丹一脉的弟子信物,你与星耀年龄相仿,你们是一块长大的?”
“前辈,你真厉害,一看便知。”
芸真看上去有点紧张,因为陈长青的气场太强了,就如同一只人畜无害的小白兔遇到了一头凶猛的吊睛白额虎。
“你喜欢星耀?”
“啊?”芸真脸蛋一红,“前辈您别胡说,没有的事儿。”
江寅武打岔道:“小姑娘,眼睛擦亮点,陆星耀这死变态很危险,你别着了他的道儿。”
张珞芜给芸真递上一杯热茶,“因为某些原因,这位先生的初吻被星耀夺走了,他现在心里很不爽,所以有点阴阳怪气,你别见怪。”
“我……我又不是故意的……”
陆星耀搪塞了两句就回自个儿屋了。
“原来星耀哥哥有这种癖好,难怪那么多暗恋他的师姐师妹,他一个也看不上,”芸真顿时豁然开朗,突然又关心起了江寅武,“那这位大哥,星耀哥哥后来没把你怎么样吧?”
“喂,你什么意思啊!他能把我怎么了?”
“星耀哥哥毕竟是青囊派长老,如果你怀上了长老的孩子,那还得接你回青囊派,不过你是男的,应该生不了。”芸真那一本正经的样子,惹得张珞芜捧腹大笑。
“你们脑子有问题……”
江寅武和她们说不到一块去,也拍拍屁股回房间了。
陈长青发现芸真时不时地打量自己,随口问道:“芸真,你和星耀既然是青梅竹马,那你知道他的生日吗?”
芸真想也没想脱口而出,“他是卯月大雪生的。”
“是吗?我昨日给星耀起了一卦,若是卯月,命劫大凶,他近期内回青囊派必有死劫。”
芸真知道陈长青的能耐,不然陆星耀也不会来找他,而且他竟然能算出陆星耀近期会回青囊派,果然是神一样的人物。
“前辈,那如果是九月呢?”
“九月戍月,阴阳两气不交,阳消阴长,虽有劫数,但尚有一线生机。”
芸真担心陆星耀安危,也顾不了那么多了,“其实星耀哥哥是九月二十九出生的,前辈你能救救他吗?”
陆星耀偷听到芸真和陈长青的谈话,他知道完了,陈长青和连翘同行游历的时间为六月,当年九月不可能出生,来年九月也不可能出生,谎话还是被戳穿了。
这死丫头,成事不足败事有余!
陆星耀来之前千交待万交待,嘱咐芸真不要来找他,可偏偏倒好,人不但来了,而且还全盘托出,但这也怪不了芸真,毕竟是担心他的安危。
陈长青没给陆星耀卜卦,他不过是在套话,回忆当初连翘的手都没摸过,他俩哪来的孩子,而且陆星耀变着法子想让他去青囊派,估计是青囊派出事了。
“儿子,”陈长青将声音提高了几个分贝,“等这件事忙完,去青囊派走走,我得亲自感谢陆山河帮我养了个这么好的儿子。”
“前辈,您愿意去青囊派,那太好了!”
张珞芜也觉得奇怪,芸真也好,陆星耀也罢,为什么都希望陈长青去青囊派,难道那里发生了什么,必须找陈长青才能解决?
“前辈,你就没有什么想问的吗?”
陈长青无所谓道:“没什么好问,去了自然知道。”
陆星耀心里略有惭愧,他拿私生子的事糊弄陈长青,陈长青却不介意,反而还愿意帮忙。
昨晚陆星耀用血肉之躯帮他挡下毒血,这让陈长青感触良多,他一生之中游历过很多地方,结识了很多人,但能以性命相托的却不多。
另一边,徐刑风回到江海市之后,几乎每天都去拜访李傲白。
可是李傲白不愿意见他,李溪远母子的死,他这一关始终过不去,李傲白不报复他都算好了,自然别提原谅两个字。
徐刑风却照例每天出现在李家门前。
管家劝了老半天,实在没辙了,“姑爷,你还是回去吧,老爷说了不见,你再来也无济于事。”
“他这几天还好吧?”
“大不如前了,你也知道老爷有多疼小姐,他为了迎接小外孙出世,做了好多准备,连孩子的房间都布置好了,谁知道发生这种事……”
徐刑风望着寂静无声的李家大宅,“能带我进去看看吗?”
“唉,罢了罢了,但是姑爷你千万别吵到老爷,免得他大动肝火。”管家招呼徐刑风一起从后门进入宅子,小心翼翼上了二楼。
推门而入,房间里铺着一层舒适的羊毛地毯,遍地都是布艺玩具,管家说这些玩具都是李傲白一件一件亲自挑选的。
别看李傲白在生意场上杀伐决断,但对于孩子,他是一个特别温柔的长辈。
房间里还有专门给小孩子扶手的矮柜,矮柜上摆满了各种各样的绘本、手工玩具,看的出来他为了迎接这个小外孙煞费苦心。
“我想和他谈谈。”
“姑爷,你们一见面就吵架,老爷现在心情不好,你就别去惹他了,”管家苦口婆心劝解徐刑风,但话说到一半,管家突然闭上了嘴巴,“老爷,您什么时候来的?”
徐刑风回头,李傲白正站在门口。
才几天没见,李傲白看上去苍老了很多,而且气色也不太好。
“溪远的事,您也放下吧……”
“你以后别再来了。”李傲白转身朝楼梯走去,徐刑风追上去拦住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