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竟然如前世一般,胆大包天地夜闯她闺房!
前世他是食髓知味,而这次他是没有得逞,眼看着就要被赶出府,心里万分不甘,想着临走之前也一定要把她弄到手!
江意发不出声音,却也没有惊慌失措地挣扎,她只是睁着眼睛,幽幽地把魏子虚盯着。
魏子虚被她一双纯真无邪的眼睛看得邪火乱窜,他眼里冒着淫光,道:“看你今晚又往哪里逃!你可别叫,不然一会儿引来了人,你也只有像我妹妹那样名节尽毁了。”
说罢,他便一手来扒江意的衣服,一手继续捂着她的嘴摁着她的下颚,迫不及待地埋头去亲她的脖子。
江意身子娇小,被他实实地压住,根本动弹不得。
他手上撕开了她的裙裳,那布帛裂开的声音听得他兴奋至极。
昨晚没能尝到的滋味,今晚终于可以好好地品尝一番!
他一心顾着其他,捂着江意嘴的手难免就松了几分。
然而,他的手刚探入她裙底的时候,蓦地听到她的声音溢出指缝,轻轻道:“你也别叫,不然一会儿引来了人的确不好。”
魏子虚一愣,还没细去想她话里是何意,这时突然有一道破空之声猛地袭来,直击房间的窗户那边,携着一股子劲风,砰地一下震得两扇窗扉陡然大开。
一粒小石子像完成了自己的使命一般,幽幽地从窗棂上滚了下来,咚地坠地。
一道声音倏而响起:“你都已经栽在她手里一次,还敢来第二次,怕不是活腻歪了?”
谁?!
魏子虚一震,下意识便探起身回头去看。
还没等他看清楚什么,江意抓准时机突然对着魏子虚扭头露出的脖子便是猛地一扎,毫不犹豫,又用尽浑身力气。
噗嗤。
那是利物穿透皮肉的声音。正中脖子血脉。
魏子虚毫无防备,倒抽一口凉气,只觉得脖子里瞬时钻进一道尖锐的冰冷。
他反应不及,随着江意飞快地往外一拔,一股鲜血呈喷射状地四溅开来!
魏子虚当即伸手去捂自己的脖子,腥热的血怎么也捂不住,如泉涌一般从他的指缝往外冒。强烈的冲击感使得他眼前阵阵发黑。
他抬起头惊愕失色地看向江意,只见她手上握着一把剪刀,尖端正滴着粘稠的血液,衬得她脸上的神色平静得极其渗人!
“你……”魏子虚不可置信,低喘一声,在极短的时间里失血过多导致他连大叫一声都叫不出来,更别说还击。
他原以为江意只是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弱女子,却万万没有想到,这女子竟如此狠毒!狠毒到对他痛下杀手时根本不带一丝迟疑!
求生的本能使他艰难地从江意身上翻下来便想往屋门口跑。
不料江意倏尔一脚踩住了他的衣角,他踉跄地一下子扑倒在床脚边,就再也爬不起来。
江意跳下床,骑在他后背上,满手都是血,紧紧握着剪刀,再发狠地插下去,拔起来,再插下去!
他绝望的低吼和喘息伴随着血腥味顷刻充斥着整个房间。
江意手起手落间,鲜血飞溅,她面上沉着冷静极了,可她反复的动作却疯狂极了。
他毁了自己的一生,要说不恨,怎么可能。
不管前世还是今生,她都恨不得把他碎尸万段!
她也不知道自己扎了多少次,耳边充斥着的是皮肉不断被穿透的声音,阴森冰冷。
直到那道声音再次响起:“他已经被你弄死了。”
江意后知后觉地停了下来,才发现地上的魏子虚早已一点动静都没有了。
她抬起头来缓缓转过去看向窗边。
她脸上溅开的血迹斑驳,那满目森冷的杀意在她抬头之际褪得干干净净,衬得那双黑白分明的眼睛分外纯粹无辜。
窗台上坐着的又是那只狗,两次三番地亲眼目睹了她的事。
眼下它正翘着一只狗腿子,俨然一副看好戏的样子。
方才是它用石子猛力冲开了她的窗户?江意暗暗有些不可置信,方才那浑厚的劲道实在不像一只狗能使得出来的,可这里除了它,又实在找不出别个了。
它啧啧又道:“果真是个心狠手辣的女孩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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