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钱?”
“这东西生不带来,死不带去的,是最没用的东西,不但给我们带不来任何实质性的好处,反而会让我们迷失了自己。”
“你说,你想做一个迷途的羔羊吗?”
“不,你不想!”
张言:“……”
秦朗:“那么就是第二个,一份工作最重要的就是快乐!”
“当你有了快乐,你自然就不需要老板的督促,公司就是你的家。”
“你每天能够在家办公,累了能够在家休息,这样的日子难道不是神仙过的日子吗?”
“我说的这些话,你细品一下,是不是很有道理。”
电话那头的张言陷入了沉默。
他感觉对话的内容有一点点不对劲。
但又说不上来是哪里不对。
猛然!
他一拍大腿。
想起来了!
他是想要来吃这人的。
不是来和这人讨论什么大道理的。
要不是非要触发杀人的条件,他才能吃了这人。
就不至于一直在这跟这人废话了。
半天都说不到正项上。
张言语气有些伤感的说道。
“小朗啊,妈妈知道你管理一家公司不容易。”
“我也很想帮你,但是妈妈现在只是想跟你视频见上一面,不如咱们见面再说?”
秦朗叹了一口气。
“看来只能这样了,那好吧,也别视频了,妈妈你直接来找我吧,我当面和你说。”
张言一听脸色一喜。
成了!
就等你这句话了。
摸了把头上不存在的冷汗。
这可真是他遇见过的最难缠的猎物了。
挂断电话后,秦朗就下了楼。
正在用吸尘器吸脸的烟姐停下了动作,歪着头有些不解的看向秦朗。
“老板,你怎么下来了?”
“在等人。”
“嗯?什么人?”
“你的新同事。”
烟姐:“……”
而此时的张言则是变幻成了一个中年女人的模样,而那副样子赫然与秦朗记忆中的母亲一模一样。
他的嘴角勾起了一抹诡异的微笑。
已经开始期待这个猎物会怎么死了呢。
咚咚咚!
房门被敲响。
秦朗对着烟姐说道:“你先上楼躲一下,不要吓到新同事了。”
烟姐比了个ok的手势。
贴心了,我的老板。
秦朗则是走上前去,打开了房门。
映入眼帘的就是一张熟悉的中年女性面孔。
她见到秦朗后,很是激动。
“小朗啊,妈妈终于见到你了。”
秦朗也是一脸的激动。
“是啊,我可是等了你很久了呢。”
呃…这话怎么感觉听起来有些怪怪的。
张言也是没有细想,走到了沙发上坐下。
秦朗去饮水机倒了一杯水,放到了女人的面前。
“我爸爸呢,没和你一起吗?”
张言一愣。
这个他也只是能够截取跟猎物有关的部分记忆,通常也只能选定一个角色,剩下的基本上也就靠他的临场发挥了。
不过这个问题嘛,他还没有想好怎么编。
张言双手捧着杯子眼珠子乱转,疯狂的在思考对策。
然后他就听到了。
“别紧张,我爸爸不是独自去旅游了吗,就剩下你一个人在这边。”
张言恍然:“对对对,你看我把这么重要的事情都给忘了,得亏你提醒我了。”
秦朗又继续贴心的说道。
“既然你已经过来了,那就继续我们刚才没有聊完的话题吧。”
张言:“???”
谁要和你继续聊天了。
不行,他得支棱起来!
不能全被这人牵着鼻子走了。
只见他整个人面容开始变得诡异扭曲了起来,语气也变得有些阴森森的。
“你就不想知道我为什么会来找你吗?”
这可是他吓人的必杀技。
一般只要他邪魅一笑,没有一个猎物是不害怕的。
他们通常都会当场吓的神智错乱,惊惧不已。
这个时候,就是他下手的最好时机。
然后他就看到了对面的人,神色有一抹凝重。
张言心里冷笑一声。
现在知道怕了吧。
我一定会让你知道这个世上最邪恶痛苦的事情是什么的。
秦朗一脸认真:“我一个父母双亡的人,难为你还装成她的样子来骗我,你可真敬业啊。”
“我在你的身上看到了潜力,你知道我想找一个正常的鬼有多难吗,幸亏有你,我才能圆梦。”
张言一听满是震惊。
“你妈妈已经死了?”
秦朗点头:“是啊,你才知道吗。”
“那…我…这…你岂不是早就知道我是假的了?”
“还有我竟然在扮演一个死人!”
这个念头一出,张言打了个寒颤。
这实在是太可怕了!
可真是吓死鬼了!
咦,不对。
不过他竟然知道我是鬼了,那他还这么淡定!
我是鬼!
我可是鬼诶!
张言面色迟疑的说了句。
“我真是鬼。”
秦朗更认真了:“嗯,我知道。”
张言:“……”
那你tm不给一点反应,太不给鬼面子了吧。
张言当即大怒!
鬼气环绕,覆盖了自己的全身。
只见客厅里的温度顿时急剧下降,阴风阵阵,吹的桌子上的纸张都在飒飒作响。
正中央的位置以张言为中心卷起了一股可怕的龙卷风,耳边还传来凄厉的鬼叫声。
声声刺耳,整个场面看起来十分的恐怖诡异。
龙卷风内传来张言桀桀怪笑声。
“愚蠢的人类,今天就是你的死期。”
然后一道红色的影鞭闪过,以一道雷霆之势穿过了这恐怖巨风。
啊!
里面传来一道惨叫声,鬼气溢散,渐渐露出了里面人的模样。
客厅也重新恢复了平静。
秦朗手拿着长鞭,一脸无奈。
“有些人就是有受虐倾向,好话不听,抽一鞭子就老实了。”
他看向正倒在地上捂着自己胳膊的一个男人。
面容青紫,身上长得大大小小的尸斑,如果不是他还在动的话,妥妥的死尸无疑了。
而此时的烟姐也从楼上飘了下来。
张言一看到烟姐那副样子,震惊的眼珠子都能瞪出来。
他看向秦朗。
“你家里怎么会有长相这么恐怖难看的鬼!”
烟姐本来看他的眼神还有些怯怯的,这话一出,顿时变的彪悍起来。
“你说谁长的难看呢,什么直男审美,这事我必须得跟你好好掰扯掰扯。”
秦朗还是第一次见到烟姐如此彪悍的一面。
果然,一个女人最忌讳的还是说她长的丑。
气的烟姐的脑袋瓜又“咕嘟”“咕嘟”喷出了更多的鲜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