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晚留在我这里, 好吗?”应曲和压下身, 轻轻舔她的耳垂, “待会我帮你洗。”
西米打了个战栗, 暧昧的气息一点即燃。
男人沉重的身躯压在她的身上, 她浑身的力气像抽丝剥茧般, 一丝丝地被抽走, 整个过程漫长又难熬,一颗跳动不安的心脏几乎要冲破胸骨。
应曲和看见她那双在灯光下几乎白透的耳朵迅速红透,不可抑制地一吻。
西米紧张地抿住唇, 湿漉漉地眼底漫上氤氲的水汽,眼睛里湿润地水泽更他心动。他吻上她轻颤的睫毛,“放松点。”
西米张开嘴呼气, 调整呼吸后直视他一双眼睛:“这种时候你难道不该问我愿不愿意, 然后告诉我你不会强求吗?”
“抱歉,你家这位先生, 没那么绅士。”应曲和的鼻尖和唇, 贴着她的额头、鼻梁骨, 一路滑下来, 最终轻贴她的唇, 低声说:“我不想给你临阵逃脱的机会。”
“……老禽兽。”西米一脸生无可恋, “恬简说得对,你真的是老禽兽。”
两人之间唇部距离几乎没有,西米说话时嘴唇张合几乎贴着他的嘴唇。
这样说话真的是……太羞耻了。
西米自己都觉得要炸了。
“跟我谈恋爱的那一刻开始, 你就该做好这个准备。”
温润的气息溅在她的脸上, 痒呼呼地,浑身毛孔都被刺激地张开。
西米感觉他下面有东西顶着她的肚子,顿如被下定身咒,不敢再动。
应曲和的手已经开始在她身上游离,紧接着密集的吻从她的脖子一路往下,西米被他吻得七荤八素,以致于等她反应过来,身上衣服已经全部消失。
西米拽过被子捂住脸,“鳖孙道你关灯啊!”
啪嗒一声,卧室灯灭。
西米整个过程不敢睁开眼睛,她的身体能清晰感觉到应曲和对她做了什么,密密匝匝的吻在脖子以下部位肆虐,她的身体防线彻底崩了,就像在阳光下融化的奶油。
被东西顶着,西米疼得龇牙,不自觉合住腿。
她抓过应曲和的手,狠狠咬了一口:“鳖孙道,你轻点……”
应曲和另只手穿过她的腰下,微往上一提,“待会进去可能会疼,忍忍。”
ヾ(`Д)
居然……还没进去!!!??这么疼,她以为已经进去了啊!
他好像很懂得的样子。所以他真的是老处男吗?
她有点开始怀疑了。QAQ
为了减轻她的痛苦,应曲和分散她的注意力,问:“你知道什么豆腐最好吃吗?”
“……”这种时候谈豆腐,莫名有点污啊。
西米咬牙,疼痛感致使她不想说话,掐了他一把。
应曲和说:“中国最北的豆腐。以前去过一次中国最北的小农村,院子里有芽叶未舒的嫩香椿,掐一把入开水焯,直到梗叶转为碧绿捞出,切碎后与嫩豆腐同拌,加点细盐、甜酱油。豆腐很嫩,用舌微抿即化开,齿间会残留香椿醇厚的香气,味道很棒。”
听他的描述,西米几乎已经能联想出嫩豆腐的美味。
她好饿……
应曲和贴着她耳朵问:“想吃吗?”
“想……啊——”
西米身体的最后一道防线被攻破,巨疼感顿时打破了她对美食的幻想,哭着喊:“鳖孙道!我讨厌你!!”
“我的豆腐都给你吃了,你还有什么不满意的,嗯?”应曲和去舔她眼角的泪水,声音还有点委屈,“好了,虽然你年龄小,但也不能做始乱终弃的事,以后要学会负责,不能抛弃我这个老家伙。”
西米苦不堪言。
一旦老男人点满禽兽技能,连脸都不要了啊……
第二天早上天外一片亮白,下起了小雪。
外面是寒冬白雪,室内却温暖如夏,他们身上只盖着一条薄被。
两人一双腿从薄被里露出来,西米一双玉白的腿夹着应曲和,拱在应曲和怀里呼呼大睡。
应曲和轻轻起身,没有叫醒她。去她房间取了换的内外衣服,叠地方方正正,摆在床头柜上。
西米醒来后已经九点。
培训上班时间是九点十分,西米迷迷糊糊睁眼看墙上的钟,猛地坐起来,顺手扯过床头的内外衣穿上。
她对着镜子将高领毛衣直拉到下巴,才愣愣地想起一个问题……
内衣、裤……是应曲和拿过来的?
我的天啦。那他岂不是知道了自己衣柜里的内衣,都是一个颜色一个款式?
眼看时间不够,她迅速洗了把脸,穿上白色的羽绒服,戴上□□颜色相间的针织帽,抓了背包下楼。
到了楼下玄关,应曲和替她将浅色雪地靴拎出来,等她过来穿。
上了车,应曲和将打包好的早餐递给她,说:“今天来不及磨豆腐,我去东街买的豆腐脑,吃吧,饱了肚子才有力气工作。”
“东街?”西米拆开包装袋,豆腐脑的香气顿时扑出来。
从这里到东街,开车来回也得四十分钟。
所以,他得是起来的有多早?
经过昨晚的事,西米觉得自己以后吃豆腐,一定会想起应曲和有多禽兽。
*
转眼过去一个月,国宴培训紧张而忙碌,期间西米眼睁睁看着几名厨师被无情的淘汰。
参加国宴的厨师要政审,上面也会派人去西米老家调查。
西米很担心西老头会从中使绊子。
大师兄邹成枫打电话过来的时候,西米正在法语班学习,电话忘记关静音,以致于同班学生和老师的目光都集中过来,让她成为了焦点。
法语老师有点生气:“这位同学,大家的时间都很宝贵,进教室前请关静音。”
西米抱歉地挂断电话,继续听课。
同桌的男人用笔尾戳戳她的胳膊:“我觉得你很眼熟,是参加美食综艺的西西西米吗?”
西米咳一声,反问她:“我长得很像西米吗?”
同桌的男人仔细看她,用笔尾巴敲敲下巴说:“有点像,不过你比她瘦,你平时都吃什么呀?这么瘦,你父母不心疼啊?”
“是吗……”西米低头看自己的身材。
冒出的第一个念头居然是……应曲和会不会嫌弃她胸小?
好污。所以她脑子里到底装了什么东西?
最近一个月的确太忙,每天厨房培训完就得来这里学习,几乎没有好好吃过一顿晚餐。
下课后。
西米在路边等周明开车来接,回拨电话给邹成枫,电话接通,西米怯怯地“喂”了一声。
“西米。”邹成枫不说废话,直截了当道:“师父已经知道你参加国宴,家里已经来过人调查。”
“哦。”西米用脚尖踢路灯,发出闷沉的声响。
邹成枫说:“西米,等你结了婚,带应先生一起回来见见他,一家人坐在一起吃个饭。”
“他都不认我这个孙女,我还回去做什么?”
电话里,邹成枫声音微嘶,“师父最近身体不好,晚上经常咳醒,他的脾气是倔了些,但你是他唯一的亲人。”
西米眉头紧锁,小口呼气调整情绪:“大师兄,你如果想跟我说这个,那我挂了。”
邹成枫有点无奈,好半晌才嗯了一声:“那好,再见。”
西米挂断电话回身,看见同桌的小哥就在身后。同桌小哥叫她:“Rachel?没打到车吗?我送你?”
鹅毛大雪飘然而下,没一会地面就覆了一层白色。雪花落在西米的帽子上,积了好一会才化开。
西米穿着过膝的长款羽绒服,雪地靴直及膝盖,保暖工作做得很好。只是耳朵和脖子有点凉。
她将帽子往下拉了拉,将两只耳朵包裹住,连眉毛都被遮盖。她想了一会,没记起同桌小哥的名字,摇头客气道:“不用了,接我的人马上就到。”
同桌小哥有点失望:“男朋友吗?”
西米摇头。
同桌小哥眼底露出欣喜的神色。
西米搓搓手,哈了一口气道:“我老公。”
“……”同桌小哥黯然伤神。
怎么看都像大学生,居然有老公了?
雪越下越大,西米冷得缩脖子,头顶忽然多了一只黑色的伞。她回过身,应曲和戴着黑色口罩,穿着黑色呢大衣出现在她身后。他围了一圈浅褐色围巾,将自己裹得很严实。
他的帽子依然是黑色,手里的伞也是黑色,稳重的颜色凸显了他清冷的气质。
西米觉得应曲和不去当模特,真的很可惜,无论是帽子、还是围巾,亦或是他手中的一把伞,都能因为他气质的晕染而变得矜贵。
西米冲着他笑,甜腻的奶油气息几乎从一双酒窝里溢出来。
男同桌看见应曲和,笑得有点尴尬,不用问也知道两人的关系了。
应曲和低头看西米,清润的声音穿透过薄口罩,“老婆。”
“……”这一声老婆叫得好坦然,西米有点不想理他了。西米挽住他的胳膊,对同桌小哥说:“我先走了,明天见。”
小哥一脸木然:“明……明天见。”
暗恋的萌芽说灭就灭,小哥心塞的不能自己。
回去的路上,西米打开笔记本,一边做作业,一边对应曲和说:“快考核了,我得加把劲儿复习,保佑我不会被淘汰。”
应曲和目不斜视望着前方,用法语对她说:
——你这么优秀,一定不会被淘汰。
西米也尝试用生涩的法语与他交流。应曲和纠正了她几处语法错误,回家后,应曲和叫她进了书房,递给她一个笔记本。
西米坐在榻榻米上,翻开,上面的钢笔字迹整齐大气,列出了一些国宴上的常用句。她随手一翻,这些句子居然多达二十多页。
全是应曲和手写,他将届时可能用到的对话,全部写了下来。
西米有英语功底,法语学得快,但要到达熟练交流的程度,短时间内还是有点困难。所以他替西米整理出一些常用句,哪怕是死记硬背,也比法语班循序渐进的要好。
拿到应曲和的笔记本,西米如获至宝,搂着他脖子亲了一口。
应曲和顺势缠住她,抱着她坐在自己大腿上,仔细亲。西米在身体被点燃之前,迅速推开他,从他腿上滑下来,盘腿坐在榻榻米上,开始认真看笔记。
笔记本的一字一句,都成了应曲和写给她的小感动。如果说这是一份情书,一定是会最美的情书。
为了不打扰应曲和工作,西米端着笔记本回了房,坐在床上认真记这些厨房常用句。应曲和看完工作文件已经凌晨两点,回房时发现西米的房间里泄出灯光。
等走近,听见里面并没有响声。
门轻轻一推,敞开一条缝,应曲和轻着步子走进去,看见西米抱着笔记本蜷缩在床上,已经睡着了。他走过去拉过被子给她盖上,西米抱着笔记本忽然坐起来,揉着眼睛将笔记本递过去:“这个单词是什么意思?”
一惊一乍的劲儿,吓的应曲和心脏跟着一颤。
“松茸。”应曲和摁住她的肩头,让她继续躺下。
西米抱着笔记本又坐起来,翻了两页:“这个呢?你能念一遍给我听吗?我总觉我发音有点奇怪。”
应曲和皱眉,从她手里夺过笔记本,搁在床头柜上:“西小姐,已经两点了,你今晚还要睡吗?”
西米不以为然道:“最近都是两三点才睡啊。”
应曲和微一怔,怪不得她每天早晨起来都无精打采。
她本就瘦,经过这半个月折腾更瘦了。应曲和捏着她的细胳膊,很担心她在掂锅的时候,细手承受不住铁锅的重量,断掉……
瘦得他很心疼。
西米也有点不太高兴,嘟囔道:“凶什么凶?我这不是努力学习吗?如果语言考核不过,我之前的努力就都白费了!”
应曲和在她身边躺下,将她捞进怀里,“西米,我尊重你的梦想,也请你尊重我的感受。今晚好好睡一觉,行吗?否则,我会很心疼。”
“好吧,那我睡了。”西米捧住他的脸,在他额头亲了一口,“你也是,每天要早点睡觉,不要太辛苦,不然我也会心疼。”
西米抬手关掉灯,拱进他怀里,抱住他:“一起睡。”
应曲和闭上眼,鼻尖在她额头蹭蹭,呼吸的空气里萦绕着女孩身上淡淡的软香。
*
有了应曲和这个外挂,西米很轻松地过了国宴的语言考核。西米和刘洋在培训期间表现不错,两人都成功地拿下了两名掌勺厨师的名额。
国宴菜品五菜一汤,五菜的烹饪采用中西结合,西米对西餐烹饪了解几乎为零,这是她的弱势,所以她只负责汤品。
西米在李国梁和其它厨师建议下改良了四宝汤,成功创新了菜品。他们所有的食材都是从中国各地空运回来的,做国宴餐的食材从采摘到运输不能超过6个小时。
一晃三个月过去,国宴开始前一周,西米和其它厨师入住紫云山庄。
由于形式特殊,她带去的行李全被没收,连内衣裤、洗漱用品都是上面给发的。手机被没收,西米彻底与外界隔绝,既不能给应曲和打电话,也不能给他发语音消息。
国宴是下午五点开始,早上五点半厨师们就开始往厨房走。
进厨房要过安检,脱光检查,西米本来还挺害羞,女安检安慰她说:“别害羞,把我们想象成男朋友就好了。”
“……”西米脱掉衣服,想象自己在应曲和面前脱光光,她更害羞了……
下午在李国梁的带领下,几组厨师开始有条不紊地工作,大家分工细致,出菜的顺序与先前培训掌控的时间一分不差。
国宴共五菜一汤,双味生虾球、煎焖雪花牛、夏果炒鲜带、豉香比目鱼、雀巢爆羊柳和四宝汤。
西米的四宝汤是一次很创新的尝试,松茸、山药、猴头菇、牛筋先用葱姜汁焯,用浓香的鸡汤熇透,最后倒入白瓷金龙纹元素的汤盅里。
主席和第一夫人已经与宾客入席,直到有厨子喊:“上冷盘,四宝汤准备!”
西米才开始做剩下的工序,将手下厨师处理好的菜心过水油煮透,再以鸡汤入味后,倒入汤盅内。到底是在西家食楼做过掌勺大厨,指挥手下厨子时相当霸气,气势很足,她做菜调动人手时,没有人觉得她是个小姑娘,而是将她当成了一个能力与魄力并重的女指挥。
刘洋就很佩服西米这一点,一旦进了厨房,她就彻底变了一个人。没进厨房之前,她是个娇娇小姐,踏进厨房她变成了一个气势雄浑的女将军。
一盅盅碧生生的四宝堂作为开场菜,被服务人员呈送出去。
四宝汤是西米整组人的心血,看着汤被呈出去,她和底下的人都紧张地快不能呼吸。
宾客打开炖盅盖的那一刹,一股香气和着氤氲的雾气喷出来,碧翠之间好像飞出两条金龙。
国宴上除了四调味和面包黄油,上菜过程中宾客面前不会超过两道菜。西米的四宝汤作为一道纯中式烹饪菜品,受到外国宾客好评。
收到服务员传来的捷报,西米和她的组员才彻底放松下来。这一次国宴很成功,后厨人员都配合得非常好,上至主菜,下至餐后甜品,都是好评连连。
这一次国宴,西米学的法语一句也没用上。但她一点儿也不觉可惜,从紫云山庄出来那一刻,西米深吸一口空气,仿佛觉得自己的灵魂都得到升华。
她以前从没想过可以参加国宴,认识应曲和之后才觉得自己或许可行,或许可以定下这个目标。
回望这走来的一路,西米自己都觉得有些不可思议。
大概和优秀的人在一起,是真的会越来越优秀吧。她很庆幸自己没有屈服命运,没有听从西老头的安排嫁给大师兄。
西老头说到底还是自私的,儿子去世,传承的所有希望都集中在了收养的徒弟邹成枫身上。一个是未婚的徒弟,一个是有天赋的孙女,两厢结合,于他来说是最完美的。
徒弟作为上门女婿后,改姓西,不仅能传承西家厨艺,也能阻止孙女远嫁,永远待在自己身边。
可也就是这样的自私,将西米逼得越来越远。
紫云山庄门口,李国梁带着厨师们上了大巴车,准备回城,西米则坐在行李箱上,等应曲和来接她。
李国梁问她:“你真的不跟我们一起坐车回去?”
西米摇头:“我等男朋友来接。”
刘洋推着行李箱蹭过来问她:“我可以蹭你们的车回去吗?我想要美食道的签名。”
西米龇牙笑:“可以啊,但我觉得你会被他踹下车。”
“同事这么久居然这点面子都不给吗?说好的让我摸一下美食道呢?”刘洋忽然好心疼自己,灰溜溜上了车。
他们离开后,西米在路灯下又等了半个小时,应曲和的车被堵在了城里。
西米戴着耳机跟他通电话:“你要是骑摩托车,就不会出现这种堵车的情况。”
应曲和摇下车窗,望着前面一动不动的汽车长龙,对耳麦里的西米说:“我先打个电话。”
挂断电话,应曲和打电话给周明,让他骑了一辆摩托车过来。
他将车丢给周明,自己骑摩托车去了紫云山庄。
周明看着绝尘而去的老板,觉得老板谈恋爱之后,整个人都疯了……
先是早些日子剃了光头,现在好不容易长出头发,却冒着寒风骑摩托车?
都说恋爱中的人是傻子。周明觉得自家老板是疯子。
西米坐在行李箱上,借着滑轮来回滑,没多久,一辆摩托车在她不远处停下,车灯对着她闪了闪。
西米望着摩托车上的男人,一个星期不见,某人又帅裂苍穹了……
她推着行李箱跑过去,看了眼摩托车,又看了眼行李箱,问:“我的箱子怎么办?”
应曲和看了眼山庄门卫室,说:“寄放在门卫室,待会周明会过来取。”
唔。
西米将行李箱寄存好,回来后准备跨上摩托车后座,应曲和反手将她拽到前面。
应曲和解下自己的围巾,给她戴上,将她的鼻子和嘴包裹地严严实实,末了又将她的帽子往下拉,直到只剩她一双漆黑的眼睛露出来,才彻底放心,“上车吧。”
西米跨上后座,脸贴在他的背上,环抱住他的腰。
摩托车轰隆一声冲下山坡,下山进了城,汽车长龙仍岿然不动。西米的手已经冻僵了,下身麻木地没有知觉,等应曲和速度慢了些,她颤抖着说:“鳖孙道,我好冷……还有多久到家?”
应曲和将摩托车靠路边停下,带着西米进了一间咖啡厅式酒吧。里面有咖啡、有音乐,有酒。室内的花草养得一片葱郁,应曲和牵着她在角落沙发坐下,捧住她一双手揉搓,为她哈热气儿,“怎么样,有没有好点?”
西米的手只是被冻麻木,而应曲和的手却被风吹得发红,接触热空气后,应该会发疼。应曲和解开大衣,掀起里面的衣服,将她一双手塞了进去。
她的手紧贴着他腹部的肌肉,暖烘烘的热气让她的手顿时回温。西米被这股体温的热度感动得无以复加,问他:“你不冷啊?”
应曲和笑了笑:“冷,但心暖。”
咖啡厅内暧昧的背景音乐和暗暖的灯光促使西米胆子大起来,她主动凑上去,咬了咬他的唇,调皮地吸了一口,又松开。
应曲和捧住她的后脑勺想回攻,却被一阵电话铃声打断。
西米扫兴地接通电话,来电显示是邹成枫。她求助似的看了眼应曲和。
“接吧。”
西米一抿唇,接通电话。
电话那端的人深吸了几口气,对她说:“西米,今晚回一趟嘉陵。”
西米果断拒绝:“不回。”
邹成枫:“师父病重,医生说,未必能熬得过今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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